「姑姐,我說您這是咋想的啊?那房子又大又亮,我讓您白住,您咋就不樂意呢?」我真是搞不懂,聲音都不自覺高了。
姑姐悠悠地喝了口茶,一臉的不緊不慢,「你那房子是挺好,我也感激你,可我就是覺得住那兒不怎麼自在。」
我聽了這話,心裡更糊塗了,「不自在?我都說了不要房租,您就當自家住,還能有啥不自在的?」
姑姐嘆了口氣,看著茶杯里的茶葉,「有些事,不是說不要房租就能解決的。」
我當時就急了,心裡那個堵得慌,想讓姑姐說個明白,可她總是含糊其辭。
「姑姐,您得給我個明白話啊,我這心裡憋得慌。」我差不多是央求的口氣,盼著姑姐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可姑姐只是又嘆了口氣,低頭擺弄著茶壺,好像有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我看著她那副模樣,心裡那個氣啊,真想就此發作,但又怕傷了和氣。
這茶水喝得我心裡堵得慌,一肚子的話找不到地方發泄,心想這姑姐怎麼就這麼磨嘰呢,明明是件好事,非得搞得兩人都不高興。
我忍不住問姑姐:「姑姐,您說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那大房子140平,閒著也是閒著,您住進去多好。可您怎麼住了沒幾個月,就搬出去自己租房子了?花那麼多錢,2萬塊啊!」
姑姐攪著手裡的茶,顯得有些不自在:「嗯,那個房子...確實挺好的。」
我看著她,心裡越來越著急:「那您為啥非得搬出去呢?我實在是想不通啊。」
姑姐避開我的目光,支支吾吾:「其實...那個,有些事情...」
我有點失去耐心了:「哪些事情?您直說嘛,別讓我這懸著。」
姑姐嘆了口氣,顯得有點為難:「是這樣,我住那兒...確實挺好,就是...」
我急切地打斷她:「就是啥?您說出來嘛,咱們好好說說。」
姑姐最終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我看她那樣子,心裡那個急啊,差點沒跟她吵起來。我實在是搞不懂,好心好意的,為啥就這麼難?
那天晚上,我和老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還是忍不住把這事兒拿出來說。「你說你姐這是咋回事啊?我把那麼好的房子讓給她住,她怎麼就是不領情呢?」
老公放下手裡的書,嘆了口氣看著我,「你這是好心,可你有沒想過,這背後她得承擔些什麼?」
我有些迷糊,「承擔什麼?不就住個房子嘛,還能有啥?」
老公拿過筆和紙,開始給我算起來,「你想啊,那房子雖然不收她租金,但水電暖氣加物業,一個月下來也得不少錢。」
我一聽,心裡有點兒計較了,「那也沒多少吧,總比她外面租房強。」
老公沒接我話茬,繼續說,「再有,你娘家親戚一聽說你有空房子,時不時就過來住住。我姐一個女人,得伺候來伺候去的,這不是住房子那麼簡單。」
我慢慢開始明白了一些,「這麼一說,好像也是。」
「對,」老公點點頭,「加上她要是請親戚吃飯啥的,這一來一回,她自己心裡可能也不痛快。再好的房子,感覺欠人情,住著也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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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抿了抿嘴,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那你說,我這是不是做錯了?」
老公搖搖頭,「不是你做錯了,只是方式方法得改改。你出於好心,但方式得考慮到她的感受和實際情況。」
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可能我之前真的只考慮到了自己的好心,卻沒想到姑姐的實際承受和感受。「那我得怎麼辦?現在這麼一來,我是不是應該跟她道個歉?」
老公點了點頭,「道個歉是應該的,但更重要的是以後做事得更細心一些,考慮全面一些。」
我深深嘆了口氣,心裡卻也舒坦了些。原來做好事,不僅要有一顆好心,還得有合適的方式,才能真正幫到人。我決定,第二天就給姑姐打個電話,好好說說這件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姑姐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姑姐接起來的聲音還是那麼溫和。
「姑姐,是我,」我有點緊張,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但還是鼓起勇氣,「昨天咱倆那事兒,我想了想,可能真是我考慮不周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姑姐才說:「哎,這事兒咱就別提了,我知道你是好心。」
我心裡一緊,「不,姑姐,是我不對。我沒考慮到您實際的困難和感受,還讓您為難了。您要是覺得不方便,咱以後還是另找辦法,別因為住的事兒讓您不自在。」
姑姐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你是好心,只是...確實有點兒為難。」
我忍不住說,「那咱以後有啥事兒,您就直說,別憋著了。咱倆誰跟誰啊,有啥事兒不能商量著來。」
「嗯,」姑姐的聲音溫暖了些,「那行,以後有事兒咱好好說。」
掛了電話,我感覺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雖然事情有點小插曲,但至少我們都懂得了溝通和理解的重要性。我也學到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這樣才能真正做到有愛有溫度。
事後,我和姑姐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變得尷尬,反而因為這次的坦誠溝通而更加親近了。至於住房的事,我們最後決定還是讓姑姐按自己的方式來安排,我們提供必要的幫助,但不再強求。
這件事給了我一個寶貴的教訓:好心辦好事,方法和方式同樣重要。有時候,一個小小的溝通和理解,就能化解許多不必要的誤會和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