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時，我和姐姐去姥姥家借一袋大米被拒，舅舅反手塞個信封給我

那天太陽狠狠地曬，就像個大火爐，連空氣都跟著熱騰騰的。我跟姐姐挎著空籃子，踩著那條滿是黃土的小路往姥姥家趕。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自從爹病倒後，家裡連個像樣的飯都吃不上了。姐姐一路上都沒怎麼開口，臉上掛著擔心的神色，眉頭緊得能夾死只蒼蠅。

「姥姥家要是能借咱們點米，爹至少能喝口米湯。」 姐姐小聲嘀咕，仿佛在對自己說。

走在那烈日下，每抬一腳都費勁，但心裡想著能借到米的希望，總算是硬撐著走完了那一段。姥姥家那扇綠油油的鐵門終於出現在眼前，推門那一下，吱呀的聲音似乎特別刺耳。

「姥姥，我們來了！」 我儘量讓聲音聽起來樂呵呵的。

姥姥正坐在門口的竹椅上，手裡拿著豆莢，一剝一放的。她抬起頭，眼神里沒我想像中的那份親熱。

「啥風把你們吹來了？」 姥姥的口氣聽著有點生硬，不太像平時的她。

我跟姐姐相互看了一眼，都能感覺到對方心裡的不是滋味。最後還是我鼓起勇氣，把來意說了出來：「姥姥，家裡的米吃光了，想跟您借點……」

話還沒說完，姥姥的臉色就變了，聲音也高了幾分：「借米？你們家是開米鋪的啊？怎麼每次來，就知道借借借！」

姐姐手緊緊地握著我，她手心的汗讓我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我們沒想到姥姥會這樣回應，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就在這時，舅舅從屋裡出來了，臉上擠出個笑，似乎想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這是咋了？熱成這樣，還吵吵什麼呢？」 舅舅的聲音雖然平和，但感覺有點努力在控制局面。

還沒等我們說話，姥姥的聲音又尖了幾分：「他們又來借東西了！我一個人，哪來那麼多米給他們借啊？！」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我心裡一陣涼，感覺這趟是白跑了。

就在這時，舅舅走過來，低聲對我們說：「別急，一會兒跟我來。」 他眼神里閃過的東西，讓我覺得可能還有轉機。

舅舅帶著我們繞到了後院，那裡涼快多了，遠離了姥姥尖銳的聲音，空氣似乎也清新了些。他找了個石頭凳坐下，示意我們也坐。姐姐和我對視一眼，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舅舅看著我們，嘆了口氣「你們知道的，自從爸走了之後，家裡就剩下我和你們姥姥兩個人。她歲數大了，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怪，她總覺得別人都想占她便宜。」

姐姐小聲問：「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爸爸那邊真的很需要米……」

舅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慢慢地說：「我知道，我也想幫你們。但是，你們也知道姥姥的脾氣，我直接給你們米，她非得跟我急不可。」

「但是，我有個辦法……」 舅舅的聲音里透露出一絲希望，我和姐姐立刻聚精會神地聽著。

舅舅的主意是咱們吃過晚飯，趁著大家都在一起乘涼的時候，再小心翼翼地提一提借米的事。晚飯桌上，氣氛挺悶的，姥姥一臉的不高興，我們誰也不敢提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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