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陽光正好,張家的小院子裡熱鬧得很,就像個大菜市場。哥哥張強今兒結婚,親戚朋友一個個穿著得體,笑呵呵地往裡擠。張強那小子穿得跟個新郎似的,樂呵呵地迎接著大夥兒。張媽忙得跟什麼似的,樂得合不攏嘴,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兒。
就在這熱鬧勁兒上,大舅王大海一來,氣氛就變味兒了。他那人啊,出了名的摳門,大夥兒心裡都打著小算盤,猜著他這次能掏出多少。結果人家掏出個錢包,數啊數,居然就掏出60塊,往張強手裡一塞,邊塞邊說:「強子,恭喜啊!這是舅舅的一點心意,不多,你別嫌少。」
周圍的人頓時嘀咕起來,有的搖頭,有的嘆氣,有的直接開罵:「王大海,你也太能摳了吧!60塊錢,當人家是小孩子呢?」王大海那臉上閃過一絲不爽,但很快就裝作沒事人似的,好像這些閒言碎語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張強那尷尬的笑,真是讓人看著都替他難受。張媽那邊兒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也不好意思當眾發作。她得忙著哄著這幫人,儘量讓這喜事兒不被這點小插曲給攪黃了。可不管怎麼哄,這鬧心的事兒還是讓本來熱熱鬧鬧的喜事兒摻了幾分彆扭和不痛快。
喜宴繼續著,菜一道接一道上來,酒桌上的笑聲和碰杯聲此起彼伏。但大家心裡還是忍不住想那60塊錢的事兒,偶爾還有人小聲嘀咕幾句。王大海坐在角落裡,喝著自己的小酒,好像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啥關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強的一個遠方表哥忍不住了,站起身來,酒意上頭,指著王大海就是一頓痛罵:「你這是什麼親戚啊?60塊錢!你當這是給孩子的壓歲錢呢?你這麼一大歲數了,怎麼心眼兒這麼小呢?」
王大海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那表哥,聲音沉了下來:「我給多少禮金,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你給多少錢,但你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表哥不依不饒,聲音越來越大。
張強趕緊站起來,一邊拉著表哥,一邊向王大海賠笑道:「大舅,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喝多了。」
張媽也忙過來勸架,但氣氛已經徹底被攪亂了。大家的注意力全被這場爭吵所吸引,喜宴的熱鬧氣氛蕩然無存。
就在這時,王大海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朝張媽這邊走來。他眼神複雜地看了張媽一眼,低聲說:「妹妹,我有句話,想跟你單獨說說。」說完,不等張媽回應,就往外走去。
張媽一愣,隨即忙跟了出去。外頭的夜色已經沉沉下來,王大海站在院子的一角,等著張媽。
張媽走到王大海面前,一臉疑惑和擔憂。她輕聲問道:「大海,你這是怎麼了?今天這事兒鬧得...」
王大海打斷了她,聲音裡帶著一絲沉重:「妹妹,我知道今天這事兒讓你難做,讓強子他們也不好受。我給的那60塊錢,看著確實寒磣,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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