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和大舅斷交5年,初二我偷摸去看大舅,眼前的一幕讓我心酸了
講述人:曾志紅
我姥姥重男輕女的思想特別嚴重,小時候,我媽別無選擇,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各自成家後,矛盾逐漸顯現出來,那時候生活苦,我媽從牙縫裡省出來的錢,拿去孝敬姥姥,有好幾次姥姥當著我媽的面,就把錢給了我表哥。
我舅是養雞場的,姥姥家地里的活,他沒時間幫忙,每年春種秋收都是我爸媽,人心都是暖的,可我媽再怎麼努力,也暖不了我姥姥的心。
15年前,姥姥家的田地被占,分了12萬元,姥姥提都沒和我媽提一下,就把錢都給了我舅。
我媽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這個事,每次和我姥提起時,我姥就和她急,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家裡的財產自古以來,留男不留女。
我媽真是有苦難言,幾年後,姥姥腦出血去世,葬禮結束後,大舅要求我媽和他分攤喪葬費,我媽沒像往常一樣和大舅吵,而是丟給他2萬元後,揚長而去。
自此,我媽和大舅就不來往了,我們表兄妹之間的關係,也只是過時過節來回走動一下。
後來大舅媽去世,大舅一個人生活時,突發腦梗,右腿和右胳膊就行動不方便了。
表哥和表姐都在城裡上班,沒時間和精力照顧他,就把他送到了養老院去了。
有次聊天和我媽說起大舅時,我媽氣急敗壞的說,「他的死活和我有啥關係呢?」然後就惱怒走開了。
自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在我媽面前提大舅的一言半語。
本以為大舅在養老院也能安享晚年,可誰知,今年過年之前,聽村裡人說我大舅從養老院回來了,一個人在老房子裡生活。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心裡仿佛有塊大石頭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雖然我媽和大舅斷了往來,但他還是我大舅,這份血脈親情,割捨不斷。
於是在初二回娘家時,我先去了大舅家,大舅家的房子由於五年沒住人了,房子顯得破敗不堪,院子裡也是雜草橫生,只留了一條小路直通不遠處的房子。
我提著禮品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喊著大舅,大舅探起頭來看到是我後,吃力的從炕里往外挪。
我一進屋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屋子也太冷了,我問大舅,「這麼冷的天,怎麼不生爐子?」
大舅咧開嘴笑著說,「早上滅了,就沒生。」
看著大舅屋裡雜七雜八的,幾個禮盒隨意的堆在地上,炕上的被子烏漆嘛黑的卷在一邊,灶台上更是沒法看。
看著大舅蜷縮在炕上,再看看這滿屋狼藉,我心裡頓時心酸不已。
大舅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道,「紅紅,你表哥表妹忙,也沒回來幫我收拾家,你將就著坐吧。」
我沒回應,而是挽起袖子把火爐點著,開始收拾屋子,大舅剛開始不讓,後來也配合我挪來挪去,把炕上的床單被罩給拆了下來,放在洗衣機里。
又把地上、灶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到盆里清洗乾淨,一邊忙碌一邊問大舅,「大舅,你不是在養老院住的不錯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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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大舅說,「養老院好是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的歸宿,這房子大舅住了大半輩子了,老了只想守著它。」
大舅的話,讓我忍不住紅了眼眶,想不到一向風風火火、趾高氣昂的大舅,老了老了竟淪落到如今地步。
馬上就到飯點了,我給大舅煮了一盤速凍餃子,房間基本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是窗戶不嚴實,有風吹進來。
快晚上時,我回了我媽家,我也沒和我媽說我去了大舅家。
第二天上午,我準備去商店買塑料布時,卻發現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卷嶄新的塑料布。
我爸媽去了叔叔家,我就自作主張拿著塑料布去了大舅家,把屋裡的兩個窗戶訂的嚴嚴實實的,又給大舅的炭桶里裝滿了炭,這才回了我媽家。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塑料布的事我媽竟然一直沒問起,我忍不住反問我媽,「媽,你沒發現院子裡的那捲塑料布沒了嗎?」
我媽滿不在乎的說,「自家的東西,我怎麼能不知道呢?」
我疑惑的繼續問道,「那你怎麼不問問哪裡去了?」
我媽依然淡淡的說,「去了它還去的地方了唄。」
良久,我才豁然大悟,原來我媽早就知道我去過大舅家,塑料布也是我媽給大舅屋裡準備的。
得知我媽的心思後,在我返回婆家時,特意繞著圈去了趟大舅家,給她拿了很多吃食,把冰箱塞的滿滿當當的,說是我媽讓我給他送過來的。
大舅明顯怔了一下,良久才對我說,「紅紅,謝謝你幫了大舅這麼多,你媽這輩子不容易,你以後好好孝順你媽。」
望著大舅逐漸紅了的眼眶,我忍不住迅速轉身,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來,這大概就是人世間最難割捨掉的親情吧。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