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同學,上學的時候就相當厲害,結了婚,走上社會,開了個收糧點,接觸面廣,很吃得開。
大家都叫她鳳姐,她家境在我們同學裡是上等,但是人不傲慢,對待同學一視同仁。
我結婚在外地,和她多年不見面,對她的印象還局限在同學時期。
有一年同學張羅聚會,我很欣喜地趕回來了。
我因為有事,耽擱了一會兒,去的時候,大家都圍桌而坐。
十五年沒見了,一些人的面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觀察著,詢問著,很開心。
酒至半酣,互相竄座聊天,無比融洽。
忽然,鳳姐和一個男生廝打在一起。
當然,兩人很快被眾人拉開。
原來,那個男生借著酒意,撩起她的衣服,到她腰上摸了一把;她揮手一酒瓶子,削到那男同學頭上。
兩人又吵又罵,大家不歡而散。
還有一次又是眾多同學大聚會,有兩個男同學喝得有點高,就一個話題爭論不休。
我們就停止喝酒,張羅著去歌廳。那兩個同學又嗆嗆上了,一個醉鬼猛地推了另一個醉鬼一把,,那個醉鬼踉蹌倒地,大家扶起他,他手指蹭破了。他甩開扶著的人沖向造事者,要動武。
鳳姐」嗖」地一下竄出去,摟住傷者,說:」別搭理他,咱倆好,我就得意你。」
鳳姐拽住他的胳膊,連忽悠帶勸,先去歌廳了。
我們到了歌廳,他倆正唱」紅塵情歌」呢。
唱歌間隙,鳳姐沖我們擠眉弄眼地笑。
那個造事的醉鬼訕訕地給受傷同學道歉。
傷者滿不在乎地晃著頭說:」沒事,都是好哥們。」
這個鳳姐真有一套,我服了。後來,接觸的多了,發現聚會沒她還真沒意思。她的趣事挺多,別人還真做不來。
我有個同學一直在南方,回來看我,我找了幾個同學聚聚。其中就有鳳姐。
我這個回來的女同學長得漂亮,人稱嫦娥。
鳳姐喝酒不用勸,那天有點感冒,二兩半的酒杯喝了兩杯,說:」我今天感冒,不舒服,不陪你們喝了,陪你們說話。」
我驚訝地問她:」你最多能喝多少?」
她說:」五杯,散白。」
散白度數最低五十度。
呵,真嚇人!厲害!
酒話,酒話,越喝話越多。有兩個男生看大家都不喝了,只是說話,他倆起高調,把嫦娥夾在中間,逼著喝酒。
這兩個男生,一個號稱酒王,聽這外號就知道酒量如何;另一個我們稱他為謀士,為人很會察言觀色,他酒量不行,但是喝我們女生,那還是不懼的。
我帶著嫦娥去的,當然不能同意。
酒王對嫦娥說::」我喝四杯啤酒,你喝一杯。」
謀士說:」我喝三杯啤酒,你喝一杯。」
我一考慮,他們都喝得差不多了,尤其謀士,沒啥量,也許就是高興,逗個樂。嫦娥啤酒沒啥問題。
我對嫦娥眨了眨眼睛,然後對兩個男生說:」行,我們是女生,得讓著她點。」
他倆連連點頭,嬉笑著說:」放心吧,都是好同學,誰能給誰喝壞了,圖個熱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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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他們三個人開始喝上了。
喝了三圈,我看出不對勁了,酒王正常喝,謀士一會就給嫦娥繞懵了,他頂多喝兩杯啤酒,嫦娥就喝一杯,照這個速度,嫦娥一會兒就得多。可是我又反悔不得,只能插科打諢的逗話,磨時間。
謀士看出來我的意圖,對我說:」你去給我們照相,我們來個高潮。」
他頻頻地給嫦娥倒酒,勸酒,急得我干著急。
忽然,坐在一旁的鳳姐走過來坐在謀士身邊說:」真熱鬧,我也參戰。不用讓我,一頂一。」
謀士馬上說:」我可不跟你喝,多年沒看見嫦娥了,我們哥倆和她喝幾個就拉到。」
鳳姐說:」那可不行,你們倆舞舞喳喳地勸女生喝酒,給我惹饞了,喝起來!」
謀士無奈,只好勉強繼續喝。
這話就是看誰說,鳳姐的地位和酒量缺一不可,打抱不平,你得掂量自己的斤兩,否則壓不倒別人,容易傷了自己。
謀士兩樣都懼鳳姐,酒王敢喝,但是也不敢得罪鳳姐,所以只是笑。
又喝了三圈,謀士站起身對鳳姐說:」勞駕,我去趟衛生間。」鳳姐坐在外邊,擋著他。
鳳姐不動,笑著說:」不行,接著喝。」
我問:」咋還不讓他去衛生間呢?」
鳳姐說:」你傻啊,他要吐出去。」
謀士說:」吐啥吐,我真要方便去。」
鳳姐拿一個空瓶子遞給他說:」給你,用它,我閉眼睛。」
謀士哭笑不得,又喝了一會兒,說:」不行了,我睏了,我要先撤了,明天得上班呢。」
鳳姐兩手一張,說:」來,躺我懷裡,姐摟著你,放心睡吧。」
我對謀士說:」鳳姐感冒了,喝不多少,你還不敢和她喝?」
他說:」誰敢和她喝?不得喝死我!」
鳳姐對他說:」錯沒錯?認錯態度好,咱現在就撤。」
謀士對嫦娥說:」對不起,老同學,我連干三個,你隨意。我再不敢了。求你諒解,說個好話。」
嫦娥趕緊說:」沒事,沒事,大家都圖個高興,別喝了,明天還要上班了。」
鳳姐似笑非笑地看著謀士,不說話。
謀士連干三杯,又來給鳳姐敬酒。
鳳姐說:」打住吧,散了吧,哪天再聚。」
這就是力度,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