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節選自《年輕不需忍:都市情仇、極致愛恨和精彩反殺》,作者:黑月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我叫許辰,今年上大一,是單親家庭。暑假,我媽去深圳跑業務,讓我在她的小
姐妹蔣姨家吃飯。
蔣姨 38 歲,跟我家住同一棟樓,我媽說,她老公也常年在外面,不怎麼回來。
蔣姨家條件很好,開了個美容店,她自己也會保養,皮膚白皙,看著至少要年輕
十歲,但韻味又很足,挺像電影演員陳數的。
她平時穿衣很講究,就算在家,穿的也是蕾絲邊的綢緞睡衣,偶爾還會穿短旗
袍,兩邊開叉,剛剛遮住屁股,再加上她身上無時不在的香水味,說實話,我有
時候都會產生股子衝動。
但蔣姨只把我當小孩子,不太避諱什麼。
她很有生活情趣,總給我做各種美食,還會拉我健身、看電影,有時候興致來
了,還讓我跟她拍抖音視頻,模仿那些健身情侶,身子貼在一起,做一些高難度
動作。
我也挺愛配合她,因為蔣姨身材太好了,尤其是腰和臀,堪稱黃金比例。有人在
視頻下留言,把我當成了她男朋友,她看到後,咯咯直笑,回復網友:「我哪來
的福氣,有這麼年輕的男朋友?這是我外甥。」
網友卻說,她看著只有二十歲,跟我很般配。
蔣姨笑得花枝亂顫,笑夠了,捏捏我的臉:「年輕真好,滿滿的膠原蛋白,好彈呀。」
我也大著膽子捏了捏她,她笑得恨不得鑽我懷裡捶我。
一周多的時間裡,我們越來越親密,蔣姨拿我完全不當外人,有時候,甚至大讓
我幫她拉連衣裙的後拉鎖。
她後拉鎖很難拉上,我笨手笨腳,再加上腦子裡總忍不住浮想聯翩,不由得面紅
耳赤,她卻總是平靜端莊,神色如常。
周六晚上,她竟還讓我去幫她買衛生巾。
當時,她要給我包蝦仁餡餃子,正穿著個黑色弔帶,親自剝蝦,忙不過來,讓我
去買點餃子皮。
我穿鞋出門時,她又喊住了我,淡然地說:「對了,幫姨帶包衛生巾,蘇菲夜用的。」
我一愣,臉一紅,只能「嗯」了一聲。
我從沒幫人買過衛生巾,自打進了超市,就惴惴不安,買了餃子皮後,做賊似地
去了女性用品貨架,迅速掃到了蘇菲兩字,也不管日用夜用,直接帶走。
結帳時,收銀員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躲在口罩後面,羞得只恨沒戴個帽子和墨
鏡出來。
回小區路上,我一直捂著塑料袋,到了蔣姨家門口,才平靜了下來,但我聽到,
屋裡好像有人在吵架。
我疑惑地敲了門,蔣姨開了,我看到,有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腳正翹在茶几上,
仰坐在沙發里。
他鬍子拉碴的,十分油膩,見我進來,瞪眼問道:「這小子是誰,也是你相好?」
我一懵:「什麼?」
蔣姨說:「這是芳姐的兒子,芳姐出差,他在我這吃飯。」
那男的撇了撇嘴:「我說麼,你再騷,也不至於能勾搭上這麼小的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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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一聽他說蔣姨騷,頓時怒了:「你說什麼呢?你是誰?」
那男的冷笑一聲:「我是她老公,怎麼,我訓老婆,還用你這小逼崽子管?」
我沒想到這點,看了看蔣姨。
蔣姨冷著臉,對他說:「你少在孩子面前說髒話。」
那男的卻說:「我的話再髒,有你髒?你當你在外頭跟人好了,我不知道?」
蔣姨氣道:「我沒跟任何人好,是有人追我,我拒絕了!」
那男的又說:「有人追你,就是因為你騷,你他媽少當婊子立牌坊。」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把東西丟地下,上前要去抓他:「你嘴巴放乾淨點,再
敢說蔣姨我……」
可沒想到,那男的十分老練,他沒起身,抬起一腳蹬到了我肚子上,我猛然後倒。
蔣姨叫了一聲,要來扶我,他迅速起身,又是兩腳跺向我胃部,痛得我站不起來了。
我意識到,這傢伙是個痞子,很會打架。
蔣姨叫道:「李永剛,你住手,他是個孩子!」
原來他叫李永剛,他說著又要跺我:「媽的,敢沖我動手,我打死他。」
蔣姨攔腰抱住他:「你再打我跟你拚命!」
李永剛竟一把擼過蔣姨的頭髮,「啪」地扇了她一巴掌,混亂之中弄斷了她衣服
上的弔帶,蔣姨半個身子露了出來,他卻根本不在乎,罵道:「還說她不是你小
白臉,這袋子裡是什麼?」
我和蔣姨這才看到,袋子裡的衛生巾都掉出來了。
蔣姨也氣急了:「你無賴!有火你沖我發,別拿孩子撒氣!」
李永剛說:「好啊,大姨媽來了,啥也幹不了,我今晚索性打你一頓撒撒氣!」
他彎腰拎起我的脖子,把我拖出了門,蔣姨要攔她,他回身又是一巴掌,衝著我
吼了句「滾」,猛地關上了門。
隨後,我聽到,屋裡又響起了「啪啪」聲,蔣姨在哭叫。
我用力砸門,李永剛在門裡叫:「再管閒事,我找人卸了你的腿!」
我不管,我要救蔣姨,我瘋狂砸門,高聲大叫。
鄰居們被驚動了,都出來看,可他們聽了我說的事情緣由,有人小聲說:「她老
公是個有名的混子,不好惹,咱還是別管了。」
還有人說:「是啊,老公打老婆,也不是大事,夫妻矛盾,過一夜就好了。」
真放他媽屁了,我氣得罵他們慫蛋、無恥,可根本沒人理我,他們假意勸了我幾
句,就都躲回去了。
我在蔣姨家門口又叫又喊,可我聽到,裡面吵鬧了一會兒,漸漸沒動靜了。
多半是李永剛發泄夠了。
我心如刀絞,蔣姨例假來了,卻被李永剛那樣對待,讓人心疼,那晚,我在她家
門口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正蜷縮著打盹,門開了,李永剛出來,見我在門邊,愣了一下,
而後嗤笑了一聲,沒理會我,直接按電梯下了樓。
我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多半是打蔣姨打得痛快了。我特想起來跟過去揍他,
可又沒敢。
隨後,蔣姨出來了,見我蹲在門邊,什麼都明白了,心疼地把我拉進家裡,熱了
牛奶和麵包給我吃。
我根本沒心情吃飯,因為我看到,蔣姨的胳膊上全是淤青,臉上也有傷,她畫了
很濃的妝,遮住了。
我問:「蔣姨,那個李永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真是你老公?」
蔣姨沒說話,低了低頭。
我很急:「你別瞞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這飯我不吃。」
蔣姨眼圈紅了,她平靜了許久,才說:「他確實是我老公。」
我心一涼,倒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蔣姨說:「我跟他,有點複雜,你要是想聽,我就講給你。」
我當然想,點了點頭。
蔣姨拿紙巾擦了擦眼淚,慢慢說:「他叫李永剛,是跟人合夥開小額貸款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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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的,但其實,他們私底下,在放高利貸。」
我懂了,難怪那些鄰居說他是個大混子,放高利貸的,沒好東西。
蔣姨繼續說:「年輕的時候,他纏著我,我什麼也不懂,就稀里糊塗跟他好了,
後來,他強行跟我……我也沒辦法,就跟他結了婚。」
原來李永剛是這麼個東西,我替蔣姨不值。
蔣姨又說:「他以前沒正經工作,一直幫一個大哥看棋牌室,後來,那個大哥開
起了小額貸款公司,讓他入了伙,專門在各個棋牌室放貸,他們這幫人,心挺黑
的,再加上手底下養著的小混混多,因此,倒把這門生意做起來了,越來越有錢。」
我聽說過,放貸的人,在棋牌室誘惑那些打牌的人借高利貸,把很多人都搞得傾家蕩產。
蔣姨接著說:「李永剛有了錢,心就野了,天天在外頭花天酒地,後來,我聽
說,他在外頭養了好幾個小三。當時,我質問他,他倒一點都不怕,全坦白了,
而且有一次,說帶我去吃飯,中途把他的一個情人叫來了,還是個有夫之婦,但
很年輕,他企圖讓我們互認姐妹,一起伺候他,他還說,他就喜歡有夫之婦,搞
了好幾個。」
我驚了:「這太不要臉了。」
蔣姨說:「我當時就跟他吵了起來,摔碗筷走了,第二天就提出了離婚,可他不
同意。」
「他憑什麼不同意?」
「因為,他放貸可掙不少錢,而且都是婚後收入,如果離婚,就意味著,這些的
財產,需要分割,跟我一人一半,他死都不會願意的。」
「真無恥。」我罵道。
蔣姨說:「他還威脅我,如果我敢再提離婚,他會用各種辦法,臭了我的名聲,
並且,如果有男的敢接近我,打我的主意,他就讓人挑了誰的手筋腳筋。」
李永剛,你簡直壞出水來了。我怒火中燒。
蔣姨說:「後來,他就搬出去了,但為了不留下長期分居的證據,以免法院同意
離婚,他隔三差五還會回來一趟。一開始,他回來我就鬧,可他每次都把我打得
渾身是青,也沒人敢幫我,漸漸地,我也認命了,大不了,這一輩子,就這麼一
個人過下去,死了也就完事了。」
我聽得拍了桌子:「他就是個人渣!」
蔣姨苦笑:「我想,這也都是命,誰讓我年輕時不懂事,選了他。但我如果能再
年輕一次,一定不會讓他接近我,我太后悔了,什麼都晚了。」
我只覺腹中如火,說:「蔣姨,一點都不晚,你依然很年輕好看。我就不信,現
在的社會,他就能這麼肆無忌憚地發壞,咱們不行就直接報警!」
蔣姨苦笑:「報警頂多是教育他一頓就放走,沒用。許辰,人生本來就有很多
事,複雜到無解,你還小,體會不到。」
我是小,可對於蔣姨的遭遇,我感同身受,我不想眼睜睜地看她再過這種日子,
我特想幫她,救她!
可我也明白,我們確實鬥不過李永剛,要是真把他惹急了,肯定會遭到猛烈的報復。
蔣姨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想安慰我,可我心裡特苦悶。
不過,好在李永剛不常回來,接下來的幾天裡,我跟蔣姨漸漸平復了心情,恢復
了先前的那種生活。
蔣姨依舊優雅,跟我聊天,帶我逛街,但我時刻都能感受到,她內心深處,那份
獨屬於女人的苦悶。
我也能感覺到,她越來越依賴我,這更讓我覺得心酸。
周六下午,我們在家沒事,窩在沙發上看了部老片,叫《朗讀者》,講的是一個
三十多歲的女人,和一個少年相愛的故事。蔣姨被感動得涕淚連連,電影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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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後,她突然說:「我晚上想喝點酒。」
我也不知怎麼的,脫口而出:「好,我陪你。」
蔣姨點頭,而後要起來炒菜,我看她情緒,分明還沉浸在剛才的片子裡,於是自
告奮勇道:「今晚你歇著,我來炒。」
蔣姨有點意外,淚中帶笑:「喲,你還會炒菜啊,越發像個男人了。」
我起身無奈看她:「拜託啊姐姐,我都二十了,早就是男人了。」
她聽了「姐姐」這兩個字,樂得咯咯直笑,假嗔道:「誰是你姐姐?叫姨。」
我白了她一眼,去了廚房。
我的廚藝不怎麼樣,笨手笨腳地炒了兩個菜,端上桌時,蔣姨已經醒好了紅酒,
並且,她換了一身黑色的連身包臀裙,弔帶纖細,胸口還若隱若現。
我問:「這是參加晚宴呢?」
蔣姨給我倒好紅酒:「你第一次做飯,當然要有些儀式感,正式一點。」
可她穿得太性感了,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看她,眼神飄忽,她卻淡然如常。
入座後,我嘗了嘗菜,味道似乎有點怪,可蔣姨卻絲毫不嫌棄,吃得很開心,頻
頻跟我舉杯相碰。
看得出來,她喝得很盡興,臉上很快有了一層紅暈。
吃了一個多小時,我們聊到了我的大學生活,她問我有沒有參加什麼社團,我說
沒有,她搖頭笑道:「那也太沒意思了,我大學那會兒還參加過舞蹈社,還當過
兩年的社長呢。」
我問:「你還會跳舞?」
她神采飛揚:「當然,我的國標跳得可好著呢。」
我下意識地側頭看了眼蔣姨的身材,她雖然 38 了,但保持得玲瓏有致,尤其那
兩條美腿,纖瘦筆直,確實像是跳過舞的。
蔣姨問:「怎麼,你不信?來,起來陪我跳一段,給你展示展示。」
我連忙說:「蔣姨,我可不會跳國標啊。」
蔣姨已經拉起了我的手:「沒事,我教你。」
她開了音響,放了首舞曲,讓我站直,牽著我的手,環住了她的背。
我只覺手掌溫熱,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撲鼻,更讓我心神一盪。
隨後,她跟我十指交叉,另一隻手則扶住我,身子直接貼了上來,我竟感覺一股
熱流湧起,不敢看她。
循著曲子,她開始引導著我,在客廳里翩翩起舞。
我們的腰和胯時不時輕撞在一起,讓我躁動不已,我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又緊張
又興奮,硬邦邦的,一點不像她那麼柔軟。
我時而會很尷尬地弓起腰,蔣姨卻低聲提醒:「提胯,貼上來。」
我只能硬著頭皮照做,她倒是步履從容,我經歷了頭幾分鐘的步伐凌亂,漸漸
地,也跟上了她的節奏。
在柔美的樂聲中,我們在客廳里自在地旋轉,蔣姨慢慢閉上了眼,顯然已陶醉,
而我偷看著她嫵媚動人的模樣,也飄然欲仙。
一邊跳,蔣姨一邊還會調皮地拿起紅酒來喝,十幾分鐘過後,她臉上的紅暈越來
越重,腳步也亂了,突然一個轉身,她沒站住,倒進了我懷裡,我扶住她:「蔣
姨,你是不是喝多了?」
蔣姨眯眼看我:「叫姐。」
什麼?我一慌,沒敢叫,囁嚅道:「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吧。」
蔣姨笑了笑,迷醉地摟著我的脖子,輕聲沖我耳邊說:「好,扶我回臥室。」
她揉著額頭,順勢靠在了我胸口。
我正要扶她走,可忽然,客廳門響了,一陣鑰匙聲過後,李永剛開門進來了。
我一慌,他見了屋裡的情景,就跟全看明白了一樣,大步上來,抓住了蔣姨的頭
發:「行啊,賤貨,你還真學會老牛吃嫩草了。」
蔣姨輕叫了一聲,我立即要擋開李永剛,可他抬手給了我一巴掌:「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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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什麼人你都敢碰!」
他勁兒特大,我被扇得一踉蹌,辯解道:「蔣姨喝多了,我是要扶她回床休息!」
「休息?我看你倆是要回床上繼續折騰吧。」
說著,他又給了我一腳。蔣姨也被驚醒了酒:「李永剛,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
的家!」
李永剛冷笑:「你的家?房產證上可有我的名字,你這個賤娘們兒,缺男人缺瘋
了,我現在就找人把這個小白臉的腿打斷,我讓你倆騷!」
他掏出了手機,快速發了個語音,讓送他來的人回他家。
蔣姨本就酒醉,此刻也氣急,兩手亂打他:「李永剛,你敢動他,我跟你拼了!
你說對了,我就是缺男人,我就是喜歡許辰,我就是勾引他,給你戴綠帽子,我
在外頭,還勾搭了好幾個男人,我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
我聽了蔣姨的話,愣了,但我立即明白,她是故意這樣說,氣李永剛的。
李永剛一拳搗在了蔣姨肚子上,竟猛地扯起了蔣姨的包臀裙:「愛勾搭男人是
吧,行,我今天幫幫你,讓你勾搭個夠!」
蔣姨頓時衣不蔽體,蕾絲內衣全露了出來,我急了,猛撲向李永剛:「我殺了你!」
李永剛一巴掌按住我的臉,用膝蓋狠狠頂了我一下,掐著我的脖子往蔣姨懷裡
頂:「來,我幫你們,趕緊上,你今天不在這把她睡了我打死你!」
我拚死抵抗,而此時,已經有鄰居被驚動了,他們從樓上樓下圍過來看,卻沒人
敢進來勸架。
我和蔣姨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被李永剛瘋狂羞辱,而沒多久,門外擠進了兩個
紋身男,就是李永剛叫回來的手下,他們進屋直接拎起我的脖子,沖我一頓踹,
把我丟出了門外。
李永剛惡狠狠地對我說:「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敢進這個門一步,我說到做
到,一定挑了你手筋腳筋!」
那些鄰居也害怕了怕,都要回家,李永剛又叫住了他們:「都別走,告訴你們,我
平時不在家,你們都幫我看緊了,要是再有人像這個臭小子一樣來勾引我老婆,
我非讓全樓都不得安寧!」
我叫道:「你別敗壞蔣姨和我,我們沒做你說的噁心事!」
可根本不會有人信了,那些鄰居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紛紛向李永剛點頭。
而後,李永剛「咚」地關了門,那些鄰居也都躲之不及,再沒人理我。
我在那裡趴了許久,後來幾乎是爬回了家,獨自蜷縮在客廳里,痛苦不已。
我心裡想著蔣姨,想到她一定在跟我遭受著同樣的惡事,心急火燎。
整整一夜,我都沒睡著,我恨極了李永剛。
沒想到,第二天,我從鄰居的議論中得知,李永剛竟讓手下的混混住進了蔣姨家
里,天天盯著她。
而那些鄰居看我的眼神,也鄙夷又不屑。
我走在小區里,像只過街老鼠,但我不在乎,我一整天都待在蔣姨樓下,看她臥
室的那扇窗戶。我想救她,可那裡無聲無息,我也如墮深淵。
我真有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覺,但我在烈日下發誓,李永剛,你太可惡
了,我一定要跟你干到底!我要把蔣姨救出來,我要讓李永剛這個惡棍遭到報應!
我在家裡悶了三天,反覆思索,怎麼才能斗得過李永剛。
我回想到,蔣姨說過,李永剛跟好幾個有夫之婦都保持著關係,這當中,就沒有
哪一個的老公,能對抗得了他?
未必不能,我應該先調查調查,看看能不能借借力。
李永剛既然帶情人見過蔣姨,那他都給什麼人戴過綠帽子,或許,蔣姨會知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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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這幾天,我給蔣姨發微信,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我知道,這是李永剛乾的,他肯
定控制了蔣姨的手機。
但我整日趴在窗上,見過好幾次蔣姨開車出小區,我想,她多半是去美容院,李
永剛不至於連生意都不讓她做了,雖然一直有個男的跟著她。
我想了個辦法,周三晚上,直接去了蔣姨的美容店,那時候蔣姨不在,我跟店裡
的姑娘說,我要見蔣姨,並講了這幾天的事。其實,蔣姨每天被混混跟著,她也
能猜到是怎麼回事,願意幫我。
第二天一早五點,我又去了美容院,提前藏進了男士免進的美體室,等了三個多
小時,八點,我聽到了蔣姨的聲音,是她到了。
隨後,我聞到了一陣熟悉的香水味,蔣姨邊說著話邊走進來,驀然見到我,愣了
一下,淚水奪眶而出。
可她嘴裡還在接著說,為免被人發現異常,手卻把門鎖上了。
我眼圈也紅了,恨不得一把抱住她。
我看到了她脖子上戴著一塊米色絲巾,絲巾之下,分明有瘀傷。
她擦著眼淚,上來摸著我臉,低聲道:「都多大了,還會紅眼圈。」
我把眼淚憋了回去,她又問:「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小聲說:「我要救你。」
她聽後,剛退去的淚水又涌了出來,卻苦笑著,拉起了我的手:「許辰,別做傻
事,我這沒什麼,忍忍就過去了,你不能為了我耽誤了自己。」
我急了:「蔣姨,我一想到你過得那種日子,我就難受。」
蔣姨無奈地嘆了句:「我就是這個命,我們根本鬥不過李永剛,別想了。」
我說:「蔣姨,我有個辦法,可以試試,你知不知道,跟李永剛好的那些女人
里,誰的老公是有點勢力的?我去找找他,說不定,會有人願意幫我們。」
蔣姨稍一詫異,又說:「可這太冒險了,萬一沒人相信你,又把話傳到李永剛耳
朵里……」
我一急,扯下了蔣姨的絲巾,摸著她脖子上的淤傷:「蔣姨,別猶豫了,你不能
總過這種被他打的日子,咱們得搏一搏!」
蔣姨神情動容。
我心裡特急,反覆勸她,最後,她拗不過我,只能憑著回憶猜測說,幾年前,李
永剛勾搭過他手下兄弟的老婆,那男的叫文龍。不過,文龍現在被調去跟李永剛
的大哥了,也就是他們公司的老闆。
我眼前一亮,如果證據確鑿,文龍或許是我們的救星。我問蔣姨文龍長什麼樣,
她說,在她印象中,是黃頭髮,比較瘦,身上紋了條過肩龍。
這時候,外面有吵嚷聲,是李永剛派來跟著蔣姨的那人在叫,問蔣姨怎麼這麼久
沒出來,要闖進來看她是不是跑了。
店員們在阻攔,蔣姨趕緊讓我躲在床下,拉了拉我的手,出去了。
那人見了蔣姨,沒再鬧,但蔣姨怕夜長夢多,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美容店,把他
帶走,我才得以出去。
接下來,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去找文龍。
我知道李永剛公司在哪,偷偷去他們門口不遠處,觀察了三天,發現總有些紋身
男進進出出,李永剛也來過兩次,而其中,有個人長得特符合蔣姨的描述,且由
於是夏天,他從不穿上衣,身上的過肩龍很明顯,他多半就是文龍了。
周二下午六點,我見他自己出來了,趕緊上前堵住他,說:「你是文龍哥麼?」
他打量了我一眼:「你哪的?」
我說:「我有事想跟你說,跟李永剛有關,咱們能不能找個方便的地方?」
文龍警惕地瞟了瞟我,大概是覺得我這身板威脅不到他,點了個頭,帶我走了。
我們找了個街角,文龍點上根煙,問我:「剛哥怎麼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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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說了從蔣姨那裡聽到的一切,當然也各種添油加醋,力求觸動到他。文龍先是
瞪起了眼,又凶又氣,等我講完,他沉默了半晌,猛地揉碎了手裡的煙盒。
我趁機道:「他們已經好了三四年了,很多人都知道,只有你蒙在鼓裡。」
文龍一聽更怒,抬手要摔打火機,可他攥了很久,又放下了。
我覺得不妙,小心地說:「我告訴你這些事,是因為,我有求於你。李永剛他老
婆,是我……媽的好朋友,她想跟李永剛離婚,可李永剛勢力太大,她離不了。
你要是能想想辦法,收拾了李永剛,讓他以後沒法在道兒上混,他老婆就能跟他
離婚了。」
文龍說:「說得輕巧,李永剛混了那麼多年,能輕易扳倒?」
我壯著膽子說:「那你就能忍受他給你戴綠帽子?」
文龍一瞪眼,但也沒揍我,而是沉默了會兒,說:「你的話,還沒證據,而且,
李永剛好歹也帶了我挺多年,我不能這麼信了你。你先回去吧,這事以後再
說。」
我心裡一涼,還想求他,可文龍只留了我一個電話,直接走了。
我特失落,回家悶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用上次的辦法,又去了美容院,八點左右,蔣姨來了,進了小門
見到我,很欣喜,說實話,這真像鵲橋相會,見一面太不容易了。
蔣姨穿了件枚紅色旗袍,很好看。我對她講了自己去找文龍的事,說:「文龍好
像不太敢跟李永剛作對,你能不能再想想,李永剛還跟誰老婆有事,我換個人去
問。」
蔣姨眼神黯淡了下去,卻想不出來。
我們在美體室耗了很久,蔣姨越發失落,她說:「許辰,你還是別再去找了,我
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不值得你……」
突然,「哐」的一聲,門被踹開了,一直跟著她的那個男的闖了進來,後面還跟
著李永剛!
我和蔣姨都慌了,李永剛獰笑:「為了褲襠里那點事兒,真他媽什麼都不顧了,
偷人都偷這兒來了。」
這分明是有人報信。
我怒道:「李永剛,你少胡說八道,沒人比你更能偷人了!」
李永剛罵了一聲,後面那男的上來就給了我一腳,李永剛則抓住了蔣姨的頭髮,
罵罵咧咧地打她,頓時,屋裡全亂了,店員們進來拉架,可根本拉不住。
蔣姨不甘示弱:「李永剛,你再亂來我就報警!」
李永剛囂張地叫:「行啊,你給老子報一個試試!」
我已被打得沒有招架之力,李永剛更過分,把蔣姨的旗袍沿叉撕開,叫道:「我
讓你偷,來,偷啊!」
那男的則拽著我去了大堂,李永剛打夠了蔣姨,衝出來抄起拖把棍,開始張牙舞
爪地砸起了美容院。
店員們都嚇得直叫,李永剛砸了一通後,一拖把干碎了玻璃門,對那男的說:
「把那個賤貨給我帶走,誰敢報警,我讓他全家都死!」
那男的架著蔣姨就往外拖,我不顧一切地要去阻攔,卻被李永剛一腳蹬向了面
門,我痛得眼前發黑,只能任由李永剛他們帶走了蔣姨。
我特想報警,可李永剛的話,讓我不得不害怕,何況,蔣姨說過,對這種人,報
警沒用,他反而會掀起更猛烈的報復。
我心裡苦極了,恨不得捶胸頓足,問問老天怎麼會讓這樣的惡人活在世上。
接下來的幾天,蔣姨被李永剛軟禁了,美容店也關了門。
而就在這種關口,文龍忽然給我打來了電話,約我見面。
我倆是在一個茶樓的包間見的,文龍光著膀子,坐在裡面,可他的左眼腫了,發
青,我臉上也有點腫,我倆坐一起,倒是有點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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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問:「龍哥,你怎麼了?」
文龍點了根煙,恨恨道:「我去捉我老婆和李永剛的奸,被李永剛打了。」
我一聽,趕緊問他怎麼回事。
文龍冷冷地講了經過。原來,他跟蹤了自己老婆,發現她果然跟李永剛搞在了一
起,他當時一激動,直接衝進了酒店房間,可沒想到,李永剛不僅不怕他,還給
了他一拳,讓手底下人上來揍了他一頓後,跟他說「剛哥玩你的女人,是給你面
子,別不識抬舉」,囂張地走了。
文龍覺得窩囊極了,想報復,卻又知道李永剛的地位,沒輕舉妄動,他把我叫
來,是想跟我合計合計,怎麼收拾李永剛,並且,他說,他知道個秘密,如果說
出來,或許能置李永剛於死地。
我急問:「什麼秘密?」
文龍停頓了會兒,低聲說:「以前,我跟著李永剛的時候,撞見過一件事,他跟
江哥的老婆有一腿。」
「江哥?」
「就是我們公司老闆,我們大哥,陳江。」
我心頭一動。
文龍又說:「李永剛今天能混到公司二把手,不是偶然。據我所知,十幾年前,
他二十齣頭的時候,就跟江嫂好上了。後來江嫂有意無意地,讓江哥提攜他,他
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其實,江哥在外面也是各種女人不斷,對江嫂早就沒興趣
了,因此,一直到現在,李永剛還在跟江嫂勾搭著,有十幾年了。」
真是個重磅秘密,我喜道:「老闆的老婆都敢動,真是色膽包天。」
文龍朝地上吐了口痰:「他媽的,我干不過他,可江哥能幹死他。」
我說:「那就把這事捅給江哥。」
文龍點頭:「但得先找到李永剛跟江嫂勾搭的證據,他們做得挺隱蔽,不好查。
而且要是沒證據,沒人會信他有這膽子。」
我想了想,說:「找證據是一件事,而一旦找到證據,必須把這事兒鬧大,要讓
江哥下不來台,必須逼得他不顧夫妻、兄弟情義,果斷收拾李永剛,把他打進十
八層地獄。」
文龍說:「只要能找到證據,我招呼點人,把事鬧大不難,關鍵是要讓江哥親自
把他們捉姦在床。」
我點頭。
我心裡十分暢快,李永剛,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總算找到能治你的人了,咱們
就瞧瞧,你能囂張到幾時!
當晚,我們就開始跟蹤李永剛。
文龍給了我江嫂的照片,我發現,她竟特別胖。隨後,文龍又搞了輛車,我們每
人十二個小時,輪番盯著李永剛,從公司到各個棋牌室、會所,一個不落。
這期間,倒是發現李永剛跟好幾個女人有接觸,但江嫂的身影,一直沒出現,我
們很急。
周三下午,我看到,李永剛一個小弟都沒帶,自己開車去了一棟公寓樓,我本能
地覺得,有情況。
這公寓樓里有很多私人鋪子,做微整形、美甲,或者推拿的,進進出出的人不
少。
我盯得挺累,不過,半個小時後,有個很胖的女人出現了,看著有四五十,穿著
身臃腫的名牌衣服,打扮十分誇張,挎著個大 LV 包,進了公寓樓。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江嫂!
我立即下車,跟了進去,見電梯停在了七樓,我直接爬樓梯上去,可到了七樓,
走廊上早沒了人影。
我只能躲回樓梯間,等了三個多小時,期間,有幾扇門開過,出來的人都不是他
們,直到下午五點半,中間段的一扇門開了,我看到,是江嫂走了出來!
她快步拐進了電梯間,下了樓。又過了十分鐘,李永剛也從那個房間出來了,也
下了樓。
隨後,我迅速跑到了那扇門前,記下了門牌號,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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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看來,這間公寓,必是他們長期租了,專門用來偷情的。
我回想著江嫂那肥碩的樣子,一度想像出了他們在床上的不堪畫面,李永剛,為
了上位,你也真是豁上了啊。
而我也突然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選這裡偷情了,江嫂大可以打著做美容的旗號來
啊,太方便了。
我微信了文龍,文龍很老道,讓我不要打草驚蛇,繼續盯。
接下來十幾天,我們發現,李永剛和江嫂又來了兩次,每次都是周三下午兩點左
右,我還感嘆:「這倆人倒挺有規律。」
文龍冷笑:「江哥有膽囊炎,每周三和周四的下午,固定去做針灸。」
原來如此,這倆人,真會見縫插針。
文龍又說:「得想辦法,把江哥調來,最好能讓他『偶然』撞上,不然,他肯定
會怕家醜外揚,低調來抓。」
我琢磨道:「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對文龍簡單說了說,文龍聽後,覺得可以試試。
第二天上午,文龍去公司,故意說自己最近胸悶上火,想趁江哥下午去針灸,跟
著去,讓中醫給看看,江哥同意了。
我找地方印刷了幾十份「北京百草堂中醫專家巡診」的傳單。
下午,我扮作暑期工,去了江哥針灸的診所外。
五點半,文龍陪著一個五十左右的男人出來了,我知道那是江哥,我趕緊上去,
發傳單給他,謊稱我們百草堂的專家暑期來各地巡診,能把脈針灸,有需要可以
去看看。
江哥接過傳單,「專治膽囊炎、胰腺炎等病症」幾個大字映入他眼帘,他感了興
趣,文龍也假模假式地抽過一張,說:「這專家聽過,最近傳得挺神。」
江哥沒發話,我有點忐忑,說道:「對,但是實話說,專家就在咱們這待半個
月,預約的人很多,最快也得下周三下午才有號。」
江哥聽了,點了點頭,但沒說什麼,走了。
文龍趕緊跟去開車,半個小時後,他給我回微信:「同意了。」
我欣喜若狂,我留的地址,正是李永剛和江嫂偷情的公寓,713 房間。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一個周在煎熬中過去,明天,就是周三了。
其實,我挺忐忑,我怕萬一哪個環節出了紕漏,或者,江哥捉了奸,但心慈手
軟,放了李永剛,那李永剛回過味來,再瘋狂報復我和蔣姨呢?
並且,我都快半個月沒見蔣姨了,萬一,她被李永剛給折磨怕了,或者,倆人重
歸於好了呢?那我做的這一切還有意義麼?
但是,就在當晚,又出了一件事,讓我有了確定的答案。
當時是十點半,我在客廳聽到,樓道里有人吵嚷,我仔細一聽,是蔣姨的聲音!
我迅速開門,從樓梯間跑下去,只見蔣姨家門戶大開,李永剛正一手拉著蔣姨的
腿,一手拿皮帶抽她,蔣姨在往外掙,她絲質的睡衣幾乎被扯爛,見我下來,她
叫道:「許辰,快去喊人,救救我!」
我怒不可遏,要跟李永剛拚命,可我仍然不是他對手,被一腳蹬開,而從蔣姨家
里,又竄出了個紋身男,按著我就打,我難以招架。
李永剛邊抽蔣姨邊罵:「我是你老公,我想睡你,你就得讓我睡!」
蔣姨叫道:「李永剛,你打死我吧,我再也不會讓你碰一下!」
李永剛發了狠,我也大叫,可周圍的鄰居,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要去拉蔣姨,蔣姨也要握我的手,李永剛又給了我一腳:「我讓你管閒事,我
他媽整死你!給我往死里打!」
那個紋身男拳腳毫不留情地向我砸來,我痛苦地看著蔣姨被李永剛拉回家,她胸
口全是抓傷,臨關門時,還在叫著我的名字。
紋身男揍了我很久,直到打累了,才把我拖進了樓梯間。
我渾身劇痛,心裡更是怒火衝天,他媽的,李永剛,我什麼也不怕了,我要跟你
干到底,讓你死!
後來,我慢慢爬回了家,整整一夜,都在悲憤中度過。
第二天,當太陽升起,我在心裡念叨,李永剛的末日,要來了。
下午,我揉著腫痛的身子,提前去公寓樓下蹲守。
兩點左右,李永剛到了,兩點半,江嫂也進了公寓樓。
我給文龍發微信:「都到了,趕緊帶江哥來。」
隨後,我上了樓,在樓梯間同時盯著走廊和樓下停車場。
又過了半小時,文龍開著江哥的奔馳大 G 到了,我看到,包括文龍在內,江哥
身邊跟了三個男的,想必都是混混。
他們進了樓,很快到了 7 層,到了 713 門前。
我遠遠看到,文龍故意用身子擋住貓眼,煞有介事地敲了敲門,可門沒開。
文龍故意大聲道:「有個百草堂的大夫在這裡麼?」
門裡有回應,但我聽不見,可文龍聽後,故意叫道:「我們是預約了的,趕緊開
門!」
這語氣顯然是為了激怒裡面的李永剛,李永剛果然囂張慣了,不信有人敢在他面
前撒野,也就兩秒鐘過後,門開了。
我看到,文龍故意一愣,高聲叫:「剛哥?嫂子?」
而他身後的江哥也看到了門裡的情景,我感到,氣氛壓抑極了。
文龍故意罵道:「李永剛,你他媽幹什麼呢?」
我遠遠看到,文龍一把將李永剛拽了出來,李永剛正裸著上身,腰纏浴巾,像剛
洗完澡,而江哥明顯是急火攻心,已什麼都不顧了,衝進了屋子,只聽「啪」的
一聲響,傳來了江嫂的尖叫。
文龍見狀,立即造勢:「李永剛,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今天就替江哥廢了
你!」
其餘兩個男的一聽,更是搶著表現,圍著李永剛就揍,屋裡同時響起了摔杯子砸
家具的聲音,江哥顯然已經暴怒!
一瞬間,全亂了,李永剛不敢還手,在走廊里抱頭亂爬,嘴裡叫著:「江哥,誤
會,誤會啊!」
可哪有人聽,文龍打電話往這邊喊人,其餘兩人繼續猛揍李永剛,而這很快驚動
了公寓樓里的住戶,有七八扇門都開了,大家看了會兒,很快明白了這是在捉
奸,紛紛拿著手機拍。
李永剛被打得頭破血流,江哥從屋裡快步出來了,他逮著李永剛連蹬帶踹,解下
腰帶,狠狠抽他,李永剛滾地求饒:「江哥,你放了我吧,我錯了!」
江哥卻只悶聲揍他,儼然是恨到了極點。
圍觀的人們見狀,跟著起鬨,整個樓道熱鬧非凡,而十幾分鐘內,有兩三波人從
電梯里上來,幾乎個個都有紋身,他們都圍著李永剛猛揍,鬧得全公寓樓大亂,
成了一片戰場!
很快,李永剛被江哥抽得皮開肉綻,我壯起了膽子,混進人群中,接近了李永
剛,飛起一腳踢向了他的面門,李永剛認出了我,罵道:「小崽子,是你……」
可暴怒中的江哥一聽他開了口,惡狠狠道:「給我接著打,今天誰動了手的,我
都發錢!」
這下倒好,那些圍觀的人,有膽子大的,紛紛擠上前跟著打,李永剛叫得像殺
豬,簡直生不如死!他瘋狂地磕頭,嘴裡不斷求饒,可他越求,大家打得興致越
高!
在這場混戰之中,我知道,我的目的,達成了。
不知是誰打了 120,沒多久,警報聲響起,擔架上來,早已被打得沒了人樣的李
永剛被抬走,他出大樓時,外面已是人山人海,他幾乎是光著屁股,渾身是血,
在無數人的圍觀拍照中,被送去了醫院……
當晚,這件事就發酵開來,傳遍了全城,群眾的力量太大了,當我再次聽到這事
時,已被編得繪聲繪色,甚至有人說,江哥的孩子,都是李永剛的。
我知道,事情鬧成這樣,李永剛算是完了,江哥這種人物,丟了這麼大的面子,
肯定得讓他下十八層地獄才解氣。
而我也知道,蔣姨的苦日子,到頭了。
李永剛再也不會有什麼勢力了,蔣姨可以放心大膽地離婚了。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兩個周里,這一切,都在成為現實。
只是,我沒想到,江哥竟然那麼狠,據小區的鄰居說,李永剛被挑斷了手筋腳
筋,成了殘廢,江哥放出話來,要讓他在商貿城那一代,划著小板車,要一輩子
的飯。
我聽後,倒是覺得,有點過了。但我又想到,李永剛對蔣姨做的一切,覺得他是
罪有應得。
不過,我再沒找過蔣姨。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怕,我怕我控制不住,會做出什
麼衝動的事來。
離開學尚有一個周,我就回了北京。
但就在我開學半個月後,一個周六的下午,微信響了一下,是蔣姨。
她說,她已經過了離婚冷靜期,拿到了離婚證,此刻,她就在我學校門口。
我再也抑制不住衝動了,抓著手機奔了出去,到了校門口,我遠遠地看到,蔣姨
正身穿一身米色的職業褲裝,戴著墨鏡,風情萬種地靠在她那輛白色寶馬 3 繫上。
我跑過去,鼓足勇氣伸開雙臂,擁抱了她。
隨後,我上了車,她說,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帶我兜兜風。
在車上,蔣姨說:「驟然解脫了,接下來,倒是不知道該怎樣生活了。」
我問她:「那天你喝了紅酒,讓我叫你叫姐,還算數麼?」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又問:「你那天還說,你喜歡我,是不是真的?」
她的臉竟紅了,轉頭看我,眼中含波,嫵媚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