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懵:「什麼?」
蔣姨說:「這是芳姐的兒子,芳姐出差,他在我這吃飯。」
那男的撇了撇嘴:「我說麼,你再騷,也不至於能勾搭上這麼小的崽子。」
我一聽他說蔣姨騷,頓時怒了:「你說什麼呢?你是誰?」
那男的冷笑一聲:「我是她老公,怎麼,我訓老婆,還用你這小逼崽子管?」
我沒想到這點,看了看蔣姨。
蔣姨冷著臉,對他說:「你少在孩子面前說髒話。」
那男的卻說:「我的話再髒,有你髒?你當你在外頭跟人好了,我不知道?」
蔣姨氣道:「我沒跟任何人好,是有人追我,我拒絕了!」
那男的又說:「有人追你,就是因為你騷,你他媽少當婊子立牌坊。」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把東西丟地下,上前要去抓他:「你嘴巴放乾淨點,再
敢說蔣姨我……」
可沒想到,那男的十分老練,他沒起身,抬起一腳蹬到了我肚子上,我猛然後倒。
蔣姨叫了一聲,要來扶我,他迅速起身,又是兩腳跺向我胃部,痛得我站不起來了。
我意識到,這傢伙是個痞子,很會打架。
蔣姨叫道:「李永剛,你住手,他是個孩子!」
原來他叫李永剛,他說著又要跺我:「媽的,敢沖我動手,我打死他。」
蔣姨攔腰抱住他:「你再打我跟你拚命!」
李永剛竟一把擼過蔣姨的頭髮,「啪」地扇了她一巴掌,混亂之中弄斷了她衣服
上的弔帶,蔣姨半個身子露了出來,他卻根本不在乎,罵道:「還說她不是你小
白臉,這袋子裡是什麼?」
我和蔣姨這才看到,袋子裡的衛生巾都掉出來了。
蔣姨也氣急了:「你無賴!有火你沖我發,別拿孩子撒氣!」
李永剛說:「好啊,大姨媽來了,啥也幹不了,我今晚索性打你一頓撒撒氣!」
他彎腰拎起我的脖子,把我拖出了門,蔣姨要攔她,他回身又是一巴掌,衝著我
吼了句「滾」,猛地關上了門。
隨後,我聽到,屋裡又響起了「啪啪」聲,蔣姨在哭叫。
我用力砸門,李永剛在門裡叫:「再管閒事,我找人卸了你的腿!」
我不管,我要救蔣姨,我瘋狂砸門,高聲大叫。
鄰居們被驚動了,都出來看,可他們聽了我說的事情緣由,有人小聲說:「她老
公是個有名的混子,不好惹,咱還是別管了。」
還有人說:「是啊,老公打老婆,也不是大事,夫妻矛盾,過一夜就好了。」
真放他媽屁了,我氣得罵他們慫蛋、無恥,可根本沒人理我,他們假意勸了我幾
句,就都躲回去了。
我在蔣姨家門口又叫又喊,可我聽到,裡面吵鬧了一會兒,漸漸沒動靜了。
多半是李永剛發泄夠了。
我心如刀絞,蔣姨例假來了,卻被李永剛那樣對待,讓人心疼,那晚,我在她家
門口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我正蜷縮著打盹,門開了,李永剛出來,見我在門邊,愣了一下,
而後嗤笑了一聲,沒理會我,直接按電梯下了樓。
我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多半是打蔣姨打得痛快了。我特想起來跟過去揍他,
可又沒敢。
隨後,蔣姨出來了,見我蹲在門邊,什麼都明白了,心疼地把我拉進家裡,熱了
牛奶和麵包給我吃。
我根本沒心情吃飯,因為我看到,蔣姨的胳膊上全是淤青,臉上也有傷,她畫了
很濃的妝,遮住了。
我問:「蔣姨,那個李永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真是你老公?」
蔣姨沒說話,低了低頭。
我很急:「你別瞞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這飯我不吃。」
蔣姨眼圈紅了,她平靜了許久,才說:「他確實是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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