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冬日的傍晚,寒風穿透薄薄的窗戶紙,我家的小客廳里,氣氛比外頭的寒冷還要冰冷幾分。我和成年的兒子,面對面坐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即將爆發的緊張氣氛。
「你這是什麼意思?!」兒子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和不解,幾乎每個字都像是在空氣中凝固了一樣。「26年了,26年!就不能拋開過去,今年過年一起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和無奈。「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兒子站起身來,步伐不穩,顯然是情緒激動,「那是什麼?!你的藉口?!難道你連我們父子間最後的一點聯繫都要切斷嗎?」
我閉上了眼睛,心中的情緒複雜到無法用言語表達。「不是你想的那樣,是……」話音未落,我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這場爭吵,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心痛。我知道,我和兒子之間的裂痕,已經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夠彌補的。但在那一刻,我更加清楚,要想解開這個心結,我們必須面對那些被我們刻意迴避了多年的事實和情感。
在那場爭吵中,兒子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許多,他幾乎是在用盡全力來表達他的憤怒和失望。
「你知道嗎?如果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如果你連我媽媽的面都不敢去見,那你以後老了生病了,我也不會管你!」兒子幾乎是咆哮著,每個字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我心上。
我心裡一緊,但還是強硬地回應道,「那就這樣吧!如果你覺得這樣能讓你好過,那我沒什麼好說的。」我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你真的這麼冷血嗎?連家都不要了?」兒子不甘心地追問,眼神里滿是不解和怒火。
「不是不要家,是我不想去打擾你媽媽的生活。」我盡力解釋,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苦衷。「你媽媽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我去了只會讓事情變得複雜。」
「複雜?你以為現在不複雜嗎?!」兒子幾乎是在嘲笑我的逃避,「你連嘗試都不敢,就決定了一切?」
我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是的,我害怕,我害怕再次面對那段失敗的婚姻,害怕看到兒子眼中的失望,更害怕打亂他們現在平靜的生活。
「我只是想,我們能在過年的時候,像個正常的家庭一樣團聚。」兒子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哀求,「難道這真的很過分嗎?」
我看著他,心中的衝突更加激烈。我明白他的渴望,但我的心被過去的陰影緊緊鎖住,讓我難以邁出那一步。
最終,我拒絕了兒子的請求。這次對話之後,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僵硬。我知道,這可能會讓我們之間的裂痕更加難以彌補,但在那一刻,我真的做不到放下所有的包袱,勇敢地面對一切。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