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鑰匙是給過安紅,但是已經被我收回來了。
警察又詳細地盤問了一番我說起的那個電話,判定那人還有同夥,一個入室,另
一個在下面放風,所以他們才會全身而退。
送走了警察,我驚魂未定,決定將書房收拾出來,讓王浩今晚在我這裡湊合一下。
王浩將自己隨身帶的背包拉開,遞給我兩瓶防狼噴霧,說:「你一個人住,家庭
情況又這麼複雜,我覺得你應該在家裡裝個監控。」
監控?
王浩的話提醒了我,我想起了家裡很久不用的監控攝像頭。
那是我姑在家養病的時候裝上的,她那時候病情不穩,又不願意去醫院,於是我
網購了一個攝像頭裝在家裡,可以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我從手機上找到監控的客戶端,調出了我出差這些天的監控視頻,越看越心涼。
在我出差的這一周的時間,紀曉軍一共往家裡帶回了四個不同的女孩,除了今天
碰上的這個,其他三個都在我的床上滾過,丁字褲是屬於第一個女孩的,她落在
床上,被紀曉軍慌亂之中藏在床頭櫃的夾縫中。
我還聽到了安紅和紀曉軍在飯桌上的談話。
安紅說,現在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只要能認回我這個搖錢樹,他們一家就能在城
里紮根了,再也不用回老家受人白眼。
她還信誓旦旦地跟紀曉軍說,這個房子以後百分之百是歸他所有,有了房子就有
了底氣,他找對象就可以挺直腰板了。
我氣得咬牙切齒,這房子是我工作一年後,我姑拿出當年姑父的傷亡賠償金資助
我買的,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念想,居然也能被他們惦記上。
而更可怖的是,我看到飯桌上安紅將家裡的鑰匙遞給了紀曉軍,讓紀曉軍去外面
多配兩把。
原來如此啊。
可是很顯然,今天進來的這個人,絕對不是紀曉軍,從他最後接電話的聲音我就
可以判斷出來。
我打開今晚上的這段視頻,雖然夜視環境下看不清面貌,但是那身形也可以證明
入室的絕不是紀曉軍。
「不是他,也跟他逃脫不了關係,他手裡有鑰匙,說不定下面放風的就是他。」
王浩篤定地說。
「那他圖什麼?找人進來嚇唬我一頓?」
王浩略一沉思:「那他們自從你姑去世以後一直纏著你,圖的是什麼?」
我鄙夷的撇了撇嘴:「圖親情你信嗎?當然是圖我的錢和這套房子,你沒聽見她
在監控里說的,這房子百分之百會是他兒子的。」
我話音未落,突然醍醐灌頂般地明白過來,我將他們兩個在飯桌上吃飯的視頻又
重新放了一遍,仔細聽剛才快進漏掉的那部分。
「她性子倔,油鹽不進,你要想要這房子,得動點心思。」
「我早就想好了,你放心吧,我給她找個好老公,保准收拾得她服服帖帖的。」
原來那天晚上那個人,就是他們給我找的「老公」?
我和王浩面面相覷。
4.
我房子半夜進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安紅的耳朵里,她在事發後的隔天又一次住進
了我家,美其名曰要保護我的安全,任憑我怎麼趕都不肯走,大有霸占我家的趨勢。
她住進來後的第一個周末,將一個男人領回了家,說是讓我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那男人穿著黑色背心,露出的左臂上文著一條青龍,一雙吊梢眼盯著我看了許
久,才站起來和我打招呼: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