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名下用作婚房,郊區一套一室一廳的老住宅樓,他媽媽在住。我家在城東有
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平時我不在家就是爸爸自己住。
至於彩禮,幾年前我爸就和趙楠商量好了,十萬塊彩禮,並且希望市裡趙楠名下
的那套房子能加上我的名字,到時候我爸會另外再給我一輛車子、十萬塊現金作
嫁妝,這二十萬就當我們小兩口的啟動資金。
當時趙楠可是連磕巴都沒打一下,拍著胸脯就跟我爸保證了。
可是一個月前商量婚事的時候,事情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順利。
2.
徐匯真說,她的哥哥也就是趙楠的親舅舅得了重病,大部分錢都借出去了,十萬
塊的彩禮拿不出來,能不能給我一萬零一,取個萬里挑一的意思。
當時說不生氣是假的,但是看到趙楠一臉犯愁的樣子,我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就
主動跟我爸說彩禮不要了。
我爸擰不過我,退了一步,說:「婚房加上若若的名字,這是底線。」
趙楠母子連連保證,說那是肯定的,不會讓我吃虧,又說了好多好話。
結婚的事兒,算是敲定了,訂好了訂婚的日子,我和趙楠各自分開回了自己的
家,那天晚上我爸提醒了我一句:「這一家人,你得防著點了。」
當時的我,並沒有聽懂爸爸話里的含義。
後來,房子過戶的事,趙楠一拖再拖。
訂婚的前一天,在我的再三逼問下,趙楠說,婚房賣了,錢給舅舅換腎了。
房子沒過戶成的事,我瞞著我爸沒告訴,訂婚典禮如期舉行,沒想到,卻在訂婚
當天得知未婚夫和我未來的婆婆聯手算計了我一把。
想著當時我爸警告我的話,覺得此時自己的臉被抽得生疼。
我昏昏沉沉地想著,第二天上班注意力也沒辦法集中,就和主管請了個假,回家了。
前腳剛一出公司門,趙楠關切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我沒接,給他回了個信息,說
現在不方便,一會再說。
他沒有回,而我坐著地鐵直接回了我爸那兒。
一進門,就見我爸躺客廳茶几旁,人已經失去了知覺。我慌張的打 120,手忙腳
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邊開著門大喊救命一邊在柜子里翻我爸的常用藥。
方思遠出現的時候,我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他看了一眼茶几上冒著熱氣的茶壺和兩個用過的茶杯,又掃了一眼我,於是二話
不說背起我爸就往外走,又回頭看了傻傻的跟在身後的我提醒了一句:「拿包。」
我折回去看到地板上放著他的一個黑色的手提包,抱在懷裡就跟了出去。
眼看著我爸被推進了 ICU,我的臉都灰了,抖著身子問方思遠:「我爸會不會死?」
我從淚眼朦朧中看清方思遠的面容,一如五年前那般清俊溫和,只是比起當年,
愈發從容。
他是我閨蜜方思思的哥哥,上次見他,還是我和方思思的大學畢業典禮。
上周才聽方思思說,方思遠剛剛回國,在市中心開了一家清吧,生意很好。
方思遠盯著我看了好一陣,然後堅定地告訴我:「放心,不會有事。」。
我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對他連聲道謝。
同時,無盡後怕的恐怖情緒和愧疚感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把我吞沒,如果我今天
沒想到要回家,或者哪怕是我再晚一點,那爸爸會不會……
方思遠好像看透我的想法,突然提醒我:「你爸那,應該不久前才有人離開
過。」
3.
方思遠的話被打斷,急救室的門推開。
我顧不得其他,趕忙上前,聽到護士面無表情地說:「病人突發高血壓引起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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