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趣地阻止鄒明繼續說。當婆婆看到鄒明給我暖手時候,她將筷子啪地摔到桌子上:「我做了一輩子飯了,你爸沒這樣待過我,我生的兒子,我決不允許他對別人好。」
我再一次被婆婆刷新了認知。一邊的公公筷子一扔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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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為了討婆婆高興,我都是沒活找活干,看到鄒明有護我的舉動,我立馬阻止他。沒想到,不管我怎麼做,婆婆都還是不滿意。
元宵節那天,我做了一大桌子菜,還煮了一湯盆湯圓。剛要開飯,鄒明被他幾個發小架走去喝酒,說馬上回城了,再聚一次。
鄒明走到門口還嚎著:「小謝,你胃不好,千萬不能吃湯圓哈!」 飯桌上,就我和公公、婆婆,氣氛很尷尬。
婆婆只管自己吃,我搓著手,生怕鄒明不在家,我哪裡做得不好,又會惹到婆婆。
「給,過節的,趁鄒明不在這裡,你少吃點,就吃一個,不會傷到胃的。」
很少說話的公公,他可能看出我的窘迫,就將一個湯圓夾到我碗裡。 我剛想說謝謝公公,騰地一下,桌子被婆婆掀了,十幾個菜,頓時地上一片狼藉。
我驚慌失措地看著婆婆。 「反了,還讓你公公伺候你,你還有大有大小嗎,你這是什麼教養?」
婆婆咆哮著,瞪著血紅的眼睛。 「瘋婆子!」公公起身走了。 我尷尬又膽顫心驚地站在那裡,像個犯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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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明回來,我告訴他發生的事,鄒明說明天就回城。誰知,第二天早上,大姑哭哭啼啼地回來了,說她老公堅決要和她離婚。
婆婆抓著我:「你是娘家人,你得去替你大姑討公道去。」 我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早就聽鄒明說他姐很作,從出嫁就沒消停過。
婆婆也經常給左鄰右舍的炫耀:「我家鄒麗就是厲害,把她婆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婆婆要是不聽她的,她能上牆揭瓦。」
婆婆吹著,那滿嘴的飛沫能淹死人。 這剛過完年,不知道大姑又作了什麼妖,竟然被離婚。
大姑說出來的原因,我聽了都無地自容,氣得鄒明恨不得打他姐,只有婆婆叉著腰,圓規似的站著,嘴裡嘟嘟個不停。
原來,元宵節,大姑婆婆煮的是黑芝麻湯圓,大姑想吃花生味的,大姑一看不合自己口味,直接將湯圓倒到地上,大姑婆婆氣得心臟病犯了。
人的忍耐性都是有限的。所以,婆家人都要求必須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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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女兒不是放在手心裡捧著長大的,那死老婆子居然不考慮我女兒的胃口,活該犯病。」婆婆唾沫翻滾,幾個來看熱鬧的鄰居轉身都回去了。
我再一次被婆婆刷了三觀,也真正看清她的嘴臉。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我不應該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精力。
連帶著,我有點擔心鄒明,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有這樣的媽薰陶,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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