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5月的時候,我在學校經過一次中考模擬考試。成績考試在班上第3名。過後老師大力推薦我去考中專。我的理想:「考上一名中專或師範也好,先計劃先跳出農門,吃居民糧,抱著很大的希望參加了縣裡的一次中考。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模擬考試的第3名我,在中考卻失利了。
當我垂頭喪氣回家,把這件事情告訴母親,卻想不到母親笑盈盈說:「阿強啊,考不上沒關係,當農民新鮮糧也好。我想給你找個媳婦」。
我使勁搖頭。同時我也知道媽不想讓我再繼續念書,讓我當農民,想到我不能再繼續念書,兩行淚珠流下來。
老家還有古老的傳統。孩子生下或者腹中就定娃娃親任然不少,部分小孩還沒上學就訂了娃娃親不良習慣。
正因為我我沒有訂娃娃親,所以母親在這方面就叫我要抓緊,母親認為:不念書了就得趕緊找個女孩子結婚生子,不早一點動手。好的閨女就被人家搶完了,晚了難娶媳婦,運氣不好面臨打光棍命。
母親不管我的淚珠兒,也不管我的感受,繼續說:「今天趕集的時候碰見我們一個村裡漂亮閨女。我給她說:「小乖女給我兒子阿強當媳婦吧,我給你當婆婆娘」。
人家閨女卻羞澀的回覆:我早就想叫你娘,可你兒子眼光高,有學問,只怕他看不上我這樣的鄉下妹子」……
「媽:再好的乖女我也不要,我還想念書,讓我再復讀一年,我保證明年考上中專,給你娶一個城市姑娘,相信我的能力」我撲通一聲跪下來,急忙打斷母親的話……
父親早已去世,爸爸生病的時候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家裡非常貧寒,如果媽媽這樣再讓我復讀一年,要付出的艱辛比常人多。比常人還要付出多倍的辛苦。
「好嘛!媽媽再供你復讀一年」。
當我復讀的時候,我非常珍惜媽媽給我的機會,發奮讀書,我終於沒有辜負媽媽的希望,考上了本地一所中專學校。給母親爭了光……
讀中專的時候我戀愛了,她叫彭樂樂,長得非常漂亮,是我們縣城的一個農村考上中專同學。我們畢業以後分配了在不遠的鄰縣單位,不久我們結婚了。
妻子當初也和我一樣是農村裡考上。不過她家條件好,父親是鄉長。成績比我好,我復讀一年,她應屆生考上。我們夫妻倆人經過幾年城市薰染,她跟我一樣也成了看上去就像城市人。
婚後,我選擇一個單位放長假的時間,帶著漂亮的老婆回鄉下。
村裡的人看著我漂亮的媳婦叫她洋媳婦,同齡人都很羨慕我。我的母親硬是高興得笑得合不攏嘴。早就給我們準備好了新蚊帳和新被蓋。炸好了家鄉的油條油糕一大盆,讓我們吃得滿嘴香。
我非常得意的拉著媽媽的手道:「媽媽要是那年要是我聽了你的話,就給你娶個鄉下妹子做媳婦,我就成了地地道道的農民,就不會有今天洋媳婦」……
可是母親有點生氣,很固執的說,那個乖女人卻是不錯,她真很好,人家嫁也是個好男孩,是礦工,但是人家日子過得非常好,前天趕集的時候我還碰見他們,夫妻倆人很恩愛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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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後面讓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有一次上班的時候忘記帶一件東西,返回家的時候。結果碰見了老婆和一個很帥的男人在一起難看一幕。後來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領導,是個非常好色傢伙。雙方冷靜一段時間後。為了孩子有一個媽。沒媽的孩子很可憐。
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忍下了這口難忍之氣。不過誰也沒料到,後面發生的事情,更難預料。在孩子10歲的那一年,我們單位也頂不住各行各業競爭壓力,單位也面臨了破產命運,我成了下崗工人,下崗工人連生活費都沒有,我也陷入了生活所迫,養女兒就更難了,我學的那種技能沒用,找工作相當困難,幾個月下來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用人單位見我都搖頭……
正在找工作焦頭爛額之時。老婆卻和一個大款搞在一起,被我抓現行。
我們畢竟經歷過一次,這一次無論她怎麼解釋,怎麼去哀求,看在女兒臉上求我放過,但是,我死了心,決心一定要和她離婚。離婚以後,我就帶著孩子回到老家。
正好母親有幾畝閒地,村裡幾畝地被我承包下來,我就打算在家裡發展經濟。那個時候村裡還沒有大棚之類的,我決定發展大棚種蔬菜,利用村裡山坡閒地,養殖,山羊,牛蛙,七彩山雞,蝸牛之類進行養殖。三年過後也有了一筆存款。
母親見我一個人每日忙碌不可開交,便四處央求親朋好友,托媒婆給我找一個老婆。想起我剛剛經歷過的痛苦婚姻,還沒有走出痛苦,便斷然拒絕。想不到媒婆卻說出了我非常熟悉的名字,便非常樂意,很想見到熟悉女孩。
媒婆給我介紹的這個女孩叫:「甜甜」,上小學到初中,我們是一個年級的,在初中她長得漂亮。身材苗條,容貌秀麗,靦腆的一個好姑娘。在初中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很多同學羨慕她,少年的我也有朦朧情感衝動慾望,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退學了。
媒婆滔滔不絕談起:「甜甜心眼高,不是一般人能追求的好女孩,正派,在同齡人當中她的婚姻來得很遲。她心目當中,一定要嫁給有點本事,能幹,心好,人品好,帥氣的男孩。好不容易才嫁給有點本事,在縣礦上煤礦工人,結婚以後,這個礦工對她非常好,非常愛她,去年他們還被評上模範夫妻。成了村裡村外羨慕的一對好夫妻。不幸去年礦上發生煤礦事故,讓甜甜老公沒有搶救出來。
媒婆給我們約定了一個見面的日子,我與甜甜見面的一剎那:「如清水中芙蓉,每片花瓣都能舒展到恰當的位置。全方位地華麗綻放。」讓我少年時曾有過的那種朦朧情感一下湧上心頭。我沒有想到昔日的同學還有如此之美。仿佛讓我聽見遲到幸福腳步之音。
不久以後我們就進入了婚姻殿堂,新婚的當天夜裡,我們緊緊的相擁在一起。甜甜緊緊的摟住我,在我耳邊喃喃道:「強,我們能走在一起,是上天註定,誰也逃不了」。
只聽她接著說:「當年在集貿市場,碰見了現在的婆婆娘,她跟我說:「小乖女你跟我兒子阿強當媳婦吧。我給你當婆婆娘。」當時我怎麼回答:「我早就想叫你娘?可你兒子眼光高,有學問,只怕他看不上我這樣的鄉下妹子」誰知今天……讓我的心蹦蹦的狂跳起來。
聽完媳婦的話,我感覺兩行淚珠唰唰的流下來。
對此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