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跟著老鄉去北京賺快錢,半年過後他說要結婚,把我整不會了!

2022-04-19

01

2018年的一天下午,我正在店裡忙活,電話聲急促地響起。趁著給客戶往袋子裡裝水果的空擋,我瞄了一眼,是我爸的號碼。我剛接起來,那邊就傳來了急切又氣憤的聲音:「徐闖,你快來北京一趟,不然恐怕再也見不到我了。」

還沒等我說話,那邊就掛斷了。再打過去,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嚇得我拿了手機就要往外走。

老婆忙問我出什麼事了,我說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才急呢,我得馬上去北京看看。老婆一臉不高興,我當然知道,我們這個水果店平時生意一般,也就靠節假日才能多掙點錢。

顧不了那麼多了,任何時候人都比錢重要,況且他又是我爸。老婆還想再說什麼,我已經沒有心情顧及她了。我爸老譚今年52歲,20年前我媽病逝後,他既當爹又當媽地把我和弟弟譚玉名拉扯大,吃了不少苦頭。那年我10歲,譚玉名只有6歲。

我和譚玉名學習成績都不算好,我勉強上了一年多高中就退學回來了,譚玉名在我和我爸的催促下,讀了個普通大專,好歹混了個大學生身份。

20歲我就結婚生子了,然後和老婆一直在老家的縣城生活,前後也乾了不少工作,雖然沒掙到大錢,但過日子還是綽綽有餘。如今為了方便照顧家庭和兩個孩子,我又在樓下盤了一個店,賣水果。

一家四口日子過得也還算可以。

譚玉名前年一畢業就跟大學期間談的女朋友走進了婚姻殿堂,把家安在了市裡。女方家庭條件不差,買房辦婚禮都給了很大支持,作為大哥,當時我也出了一筆錢。

我爸老譚卻一毛不拔,因為這事兒,譚玉名還跟他鬧了彆扭。我解釋說爸爸把我們兄弟倆養大已經不容易,他這個年齡是該享受自己的生活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我心裡也有疙瘩。

02

2017年老譚跟一個老鄉要去北京,他聽說那裡掙錢快,還說我這剛生二胎,譚玉名又上大學,需要錢的地方多著呢,他得趁著不太老,抓緊為我們兄弟倆攢錢。

結果他剛過去半年,就給我和譚玉名帶來了另一個消息,他說他準備結婚了。搞得我跟譚玉名一頭霧水,這些年很多人勸過老譚,我和譚玉名前幾年也跟他提過,遇見合適的,就找一個。我媽走這麼多年了,他一個人不容易,反正我們兄弟倆也大了,他是時候為自己考慮了。

但是老譚十分堅決,說他現在兒孫滿堂,一把年紀了還找什麼老伴,要找早找了,現在找,不是讓人說閒話嗎,他丟不起那個人。

老譚突然來這麼一下,倒把我和譚玉名搞懵了。

但既然老譚這麼嚴肅地跟我們說這件事情,看來他就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和譚玉名抽空去了一趟北京,見了見老譚即將娶過門的女人。

女人叫彭玉敏,50歲,人長得不算好看,但一雙眼睛裡充滿了精明,說話時聲音柔軟,開口即笑,那一通拉近關係的話,把我和譚玉名說得搭不上腔,老譚卻滿臉幸福,看來很滿意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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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爸這個年齡還能遇見喜歡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我和譚玉名商量了下,也不好阻止。

那時候我心裡一直在打鼓,總覺得這個女人不像過日子的,在他倆送我們離開時,我故意找機會跟我爸聊了幾句。我說你結婚我沒意見,但是人你得看好,我看這個女人不大賢惠,我還是希望你能找個能照顧你的,這樣,我和譚玉名也放心。

我爸根本沒聽見我的話,他說他認定了,下半輩子就跟彭玉敏過。

03

我聽說彭玉敏老家是安徽的,她前些年因為丈夫賭博喝酒還家暴她,兩人就離了婚。她和前夫還有一個兒子,比譚玉名還大一歲,正在北京的一所名校讀大二。

這麼說來,彭玉敏眼裡的精明也是被生活磨礪出來的,前夫不爭氣,一個女人還能把孩子培養得這麼優秀,實屬不易,當然不能跟那種什麼事都不操心的女人一樣。

不過看她對老譚還不錯,眼睛裡也有不加掩飾的滿意,我的心稍微放寬了些。

老譚懂水電,木工活也做得來,在北京那種城市,他這樣的還是蠻吃香的。以前在老家,他也是靠著這身本事養大了我和譚玉名。

如今他除了跟著老鄉的團隊干,偶爾自己也接點活兒干,據說賺得還真不少。那年過年彭玉敏帶著兒子回老家,老譚也回到了我們家。

他給我的兩個孩子一人一千塊壓歲錢,回北京前給譚玉名留了兩個月的生活費,又塞給我老婆兩千,說是慰勞她帶兩個孩子的辛苦。

我們推了好幾次,都被老譚嚴厲呵斥,說他掙錢就是給我們花的,難道讓他以後老了帶棺材裡去啊。

此後的一段時間,他也一直在給譚玉名寄生活費,偶爾也會給我和老婆一些,知道拒絕的話他也不同意,我和老婆就欣然接受,商量著以後老譚老了,我們一定好好孝敬他,給他養老。

沒幾個月後,我發現老譚很少給我打電話了,以前一周要打兩次,跟我的兩個孩子視頻聊天,聽他們喊爺爺,他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那次時隔一個月老譚也沒主動來一個電話,我抽空給他打過去,他說他在忙,沒聊幾句就掛了。

那個月譚玉名跟我聯繫,他說老譚沒有給他寄生活費,他問他,他說讓譚玉名找我這個哥哥要,我現在成家立業,是家裡的頂樑柱了,照顧弟弟是應該的。

我也沒有多問,馬上給譚玉名轉錢過去。

此後的幾個月,譚玉名的生活費,都是我負責。譚玉名說他找他要了幾次之後,他都是原來的說辭,他乾脆不再找老譚了。

我心裡有些納悶,但也不好意思問老譚。他之前給我們錢時可是很大方的,不能因為他幾個月不寄錢,我們就對他有看法,那我不成眼裡都是錢的畜生了嗎。

再說老譚說得也沒錯,我做哥哥的,給自己的弟弟花錢,確實應該,怎麼說他還在讀大學,沒有掙錢能力呢。

04

那一年暑假結束前,譚玉名給老譚打電話,說他大二的學費要交了。結果老譚在電話里不耐煩地罵了譚玉名。

他說他一個男孩子,一點兒出息都沒有,別人上大學都能做兼職往家裡拿錢了,他倒好,自己的學費生活費都掙不來,丟死人了。

譚玉名是個性格內向的孩子,平時除了同學和家人不大跟外界接觸。我也確實聽說有人在大學裡就開始掙錢,但是學生不是以學業為重嗎,當時老譚還說讓他只管讀書,其他的都不用操心,好歹他也是我們徐家唯一的大學生。

這才過了多久,老譚就改變了想法,說出這麼傷譚玉名自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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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譚玉名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心裡也很難過,我勸他說:「可能最近咱爸幹活太累了,再碰上幾個說難聽話的客戶,估計心情不大好」。讓他不要把老譚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我還跟他說,讓他不用擔心,這不還有我呢嗎,以後他的學費生活費都包在我身上。譚玉名聽我說話,抬手抹了一下眼淚,說:「哥,謝謝你,以後我努力賺錢還你,你跟嫂子養活這個家也不容易,以後侄子侄女花錢的地方也多著呢,」

我安慰他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不我們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以後我多辛苦點兒,早起些,晚睡些,多跑幾個地方挑便宜又好的水果賣,這錢就掙過來了,實在不行,我還能抽空拎泥兜子。

譚玉名看我說話時誇張的表情,再加上我說到困難時滿臉不屑和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樣子,破涕而笑了。

05

那一年過年老譚說不打算回來了,怕彭玉敏適應不了我們家裡的氣候,再說了今年他們夫妻倆想單獨過個年。

我不置可否,覺得老譚說得也有道理,還跟他說過完年,我們一家四口去北京看望他們,過年得給長輩拜個年,這是禮節。

老譚連說不用,去了沒地方住,再說了電話拜年他和彭玉敏都收到了,沒必要折騰這一趟,以後他找時間回來。

兒子女兒非要打電話給爺爺視頻,老譚當時掛掉了,過了一會兒又主動打過來,我在他臉上和眼睛裡明顯看到了疲憊。孩子興奮地叫著爺爺,老譚心不在焉地應著。

我仔細看了看,老譚沒在屋裡,此刻他正靠著一面牆,跟我們通視頻,我連忙問他,他說你韋阿姨身體不舒服,睡著了,我怕吵醒她,簡單聊了幾句,老譚就要掛電話。

孩子們還在吵著沒跟爺爺說完心裡話呢,我就收到了信息提示,是老譚發過來的紅包,說是給兩個孩子的壓歲錢,我點開一看一共一百塊,心裡划過一絲疑慮和不安。

按說老譚掙的錢比從前多了,而且譚玉名的學費生活費他也沒出,手裡應該寬裕,在老家的時候,他每年給孩子的壓歲錢也是每人兩百。

雖然他現在和彭玉敏在一起生活,但據說彭玉敏平時在超市上班,閒暇時候還做手工活,倆人過日子,都各有負擔,老譚怎麼搞的像窮困潦倒一般。

這讓我心裡不得不有疑慮。

雖然我不惦記老譚的錢,但起碼他自己掙錢,得讓自己過得舒坦。剛剛通視頻,他頭髮沒理,衣服也還是前幾年的舊的,更重要的是,他臉上沒了從前的好氣色,看起來滄桑又憔悴。

06

我試探問過老譚幾次,但他隻字不提,就說自己過得挺好,彭玉敏對他也好,只是他現在乾的本來就是髒活累活,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收拾自己。

這話可信也不可信。

要說以前也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確實不大會注重這些,但是他現在是有老婆的人,給他洗個衣服,督促他理個髮,平時做些好吃的給他補補,不至於會是這個樣子。

但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他自己不提,我也不好說什麼。

我和老譚聯繫的越來越少,他不再吵著跟孫子孫女視頻,我也沒有再多問他的生活,偶爾通個電話,也是簡單聊幾句就掛了。

譚玉名大學畢業,我和他一起去了趟北京,在父親租住的房子裡,我們碰見了韋阿姨的兒子杜征,我們五個人愉快地吃了一頓飯。

他說他被杭州一家大公司招進去了,工資一個月有一萬多,他還說同校的師兄也在這家公司,據說安穩幹個三五年,年薪過百萬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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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譚玉名聽得直咂嘴,名牌大學就是不一樣,我現在起早摸黑,累死累活,一個月也就不到一萬。譚玉名也簽了一家公司,但工資只有四千不到,再努力幾年過萬也不大容易。

小杜看我倆的表情,滿臉驕傲,韋阿姨臉上更是抑制不住地興奮,說她這些年真是沒白辛苦,轉頭又安慰我跟譚玉名說,現在你們仨是兄弟了,杜征有出息,你們臉上也有光不是。

我和譚玉名互相看了一眼, 點頭說是。

我看到老譚臉上的表情,混雜著看杜征時的驕傲,看韋阿姨時的低眉順眼以及看我和譚玉名時的心疼和鄙夷。這讓我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那些不自然在酒杯碰撞後,多出了一些不在意的豪邁。

07

那次我沒看出老譚身上前段時間的疲憊和憔悴,之前的擔心也就煙消雲散了。老譚韋阿姨和杜征送我和譚玉名回去,口裡都是關切,讓我們路上務必注意安全,以後有空了就來北京玩。

我和譚玉名有些尷尬,突然覺得在老譚那裡,我倆從家人變成了客人。

其實在北京的時候,我和譚玉名一直沒尋找到機會,單獨跟老譚說譚玉名的婚事,但是畢竟這是人生大事,不可能不通知老譚。

吃飯的時候,趕在杜征吹噓完他的成績後,我不緊不慢地提了一嘴。我沒想到的是老譚臉上並沒有多少喜悅,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譚玉名也長成大人,要成就立業了。

韋阿姨看起來反而更上心些,她說那這可是件大事,還說到時候辦酒席,可一定得提前通知他們,到時候怎麼也得回去高興一下。

我看了看譚玉名,他說這事兒是他岳父母定的,到時候再說吧。

杜征臉上閃過一絲嘲諷,說譚玉名這不是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嗎,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買房子備彩禮了。還說譚玉名好福氣,嘴上這麼說,但他的鄙夷卻是掩蓋不住的。

但他一個外人,我不想跟他計較,譚玉名的性格更不會多事。

我們兄弟倆都沒搭話。

不久之後,譚玉名要辦婚禮,在這之前,我跟老譚通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跟譚玉名岳父母見個面,親家呢,總要坐一起聊一聊,說說孩子們的婚事。

老譚在電話里說沒什麼可見的,人家家裡有錢,不是嫁女兒的姿態,還說他回來不是給人看笑話嘛,他丟不起那個人。

我想說事情原本可以不這樣的,是他這幾年對譚玉名的事一直不上心,才讓譚玉名娶媳婦變成了嫁自己。

但老譚是我的父親,我也不好指責。

作為兄長,我還是跟老婆商量拿出了一筆錢,算是在譚玉名的新婚里加上他的分量,也不至於說起來,那套房全部屬於女方的。

譚玉名的岳父母倒是開明,說房子上他們會寫上譚玉名的名字,其實他們並沒有招女婿的想法,只是他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跟譚玉名又是真心相愛,他們看譚玉名人也不錯,他現在沒條件,他們有,就心甘情願為女兒準備好一切。

08

譚玉名的女兒出生後,老譚也沒露面,只是通過微信轉了一千塊過去,譚玉名原本不打算要,我勸他說怎麼也是老譚作為爺爺的一片心意,譚玉名勉強收下,但跟老譚的關係還是很淡。

自打上次從北京回來,譚玉名和老譚就很少有交流。我也是偶爾才會跟他有一次聯繫,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父子情淺淡了很多。

這次老譚突然打電話過來,倒是嚇了我一跳。

我趕到老譚的出租屋時,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瘦了很多,臉色顯得十分蒼白。我問他韋阿姨在哪兒,他說被她兒子接走了。

我還想再問什麼,老譚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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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在不停地抖動,老譚這是背著我難過呢,自從我媽走後,這是我第二次看他這樣。那次是因為譚玉名生病,住進醫院,他借遍了親戚朋友的錢,但還是沒有湊夠醫療費。

那天在醫院的走廊,他靠著牆,背著我這麼哭過。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淚跟著掉了下來。我的父親,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會如此難過。

那兩天,我給老譚收拾屋子,買菜做飯,並悉心伺候他。他的氣色好了不少,眼神里也有了光,看我時有一些愧疚,有一些欣喜。

那天是他開的口,他說其實這些年都怪自己。當初遇見彭玉敏,一下子動了感情,因為她特別像他之前喜歡過的一個姑娘。

沒錯,老譚跟我說過,在跟我媽結婚前喜歡過別人,但是那家人反對,倆人沒能走到一塊,這也是老譚的遺憾。

他覺得老天厚待他,讓他遇見彭玉敏。

他努力追了幾個月,彭玉敏終於答應他了。但是彭玉敏說她有過失敗的婚姻,對男人是不大信任的,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兒子。

老譚跟她保證,他可以把她的兒子當成親生的對待。

09

老譚說到做到,那時候把掙到的錢都交給彭玉敏,讓她給兒子交學費,買衣服鞋子。杜征那幾年身上穿的,平時用的都是好東西,但那都是老譚的血汗錢換來的。

說實在的,那段時間他確實很累,想過這樣到底值不值。但是彭玉敏好像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事,一邊撒嬌式地說他是不是不喜歡她,說話不算數,一邊哭訴她一個女人帶大兒子多不容易。

老譚鬼使神差又為他們娘倆努力奮鬥。

直到他那次見到杜征,發現他對他的態度並不好, 好像是他上杆子供杜征讀書,給他花錢,卻不管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邊心裡罵他傻,一邊放開手腳吸他的血。

他開始留意存錢,不再全心全意信彭玉敏的話,但那時他沒想過要離開彭玉敏,可能還是有點兒捨不得,她給他的一些溫存。

彭玉敏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老譚的秘密,但是她隻字不提,像沒事兒一樣跟老譚過日子。

直到前幾天,杜征準備在杭州買房,彭玉敏讓老譚掏錢,老譚說他沒有錢,彭玉敏當場就翻了臉,說她知道老譚手頭有八萬塊錢,卻在她面前裝傻。

老譚當然不承認,這幾年他和我們兄弟倆關係淡了,這是給自己留的養老錢。老譚把那銀行卡包好藏在了牆上一塊磚的後面,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呢。

彭玉敏氣呼呼地走了,老譚還以為就此倆人就分手了呢,沒想到第二天彭玉敏趁他不在家領著杜征過來了,母子倆撬開那塊磚,拿走了老譚所有的積蓄。

老譚找到他們時,錢已經被取走,他試圖跟他們母子理論,但年齡大了,終究沒有吵過奮力為兒子力爭卻蠻不講理的彭玉敏,又被年輕力壯的杜征趕了出去。

回到出租屋時,他越想越氣,氣急之時,才想到給我打電話,結果剛說完那句話,他就暈倒了。

說到這裡,老譚悔恨難當,哭得眼淚鼻涕一把。

我安慰他說,錢沒了就沒了吧,日子還得過下去。並讓老譚跟我一道回老家養身體,等他好了再做打算。

他跟彭玉敏是合法夫妻,錢她拿走了,誰也沒有辦法。老譚想聯繫彭玉敏,我說不必了,她現在應該也不會接電話,估計那筆錢花出去,她才可能安心。

說不準以後還會用別的方式繼續哄老譚,為她母子倆賣命。

老譚聽我說完,低下頭沉默著。

我帶老譚回家的第二天,譚玉名一家三口也過來了。

那天我們老譚家一桌子八個人,吃了一頓團圓飯,熱熱鬧鬧,倖幸福福的。

國慶節後老譚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彭玉敏打過來的,她哭著說她對不起老譚,她那個白眼狼兒子,買完房子娶完媳婦把她趕出來了。她現在沒地方可去,想回來找老譚,繼續跟他過日子。

老譚微微笑了笑,說:「我正愁聯繫不上你呢,那啥,找個時間,咱倆把離婚證領了,以後各過各的吧。我犯過一次錯,不會再犯了,至於你以後怎麼生活,也與我無關。」

彭玉敏還在電話里哭,老譚一臉煩躁地掛了電話。

然後我看到他扭過身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老譚的這段婚姻給他留下了多深的傷,但是我知道他以後會安安穩穩過日子了。

我和譚玉名是被他艱難拉扯大的,我們犯過太多錯,他包容完又替我們處理好,而他這一次,我和譚玉名當然不會記在心上。

我們父子三人,不,以後是一大家子八口人,日子會越過越好的,畢竟我們的心現在連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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