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兩倍。「八爺在裡面等你。」其中一人面無表情開口說,這兩人自打認識以
來都是冷冰冰的,絕無多餘的表情。
「爺,有什麼事要馬三辦的?」馬三站在邊上替他點菸,他臉上長長的刀疤一
直延伸至下巴,看著十分猙獰。
他深凹進去的眼睛如獵豹一樣,緊緊盯著馬三。冷汗馬上布滿馬三的額頭,他沒
有伸手去擦,只是維持點菸的動作,打火機燃久後手指有痛感,和火燒一樣痛。
時間足足過去 60 秒,他終於把煙放到火上。「哈哈哈,馬三,你怕什麼?」
被稱為八爺的人聲音中氣足,敞亮的客廳都是迴音。年輕的時候他在台灣特種兵
軍隊待過,會用槍,做事夠狠,反偵察手段也高,所以他在警方的頭號通緝榜上
五六年,都沒有被警察抓到。
「八爺您那麼有威嚴,盯著我老半天,怪瘮人的。」馬三發現他是在試探自
己,幸好沒有露出馬腳。
「哈哈,馬三你小子不錯。下個月你幫我去昆明交貨,吞下這筆交易,我們可
以歇一段時間,到時候再好好陪那些蠢警察玩玩。安排那麼多臥底進來,沒一個
是能成事的,都被我揪出來丟江里喂魚了。」
無毒不丈夫,他玩的就是這一手毒,能親近他的人每一個都要試。是不是癮君子
他不管,能做大事就行,擋他財路的人下場永遠是慘死。
「行,我進來這麼久都沒有接過大單。」馬三來加入這個團隊一年多,基本都
是在做馬仔,跑一些小生意。
「楊子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死於臭臥底的槍口下,以後找到機會我定十
倍奉還。楊子不在了,我暫時也找不到頂替的人,你小子還是不錯的。進來一年
多小錯都沒犯過一個,做事謹慎漂亮,我們賣毒的也不興打打殺殺了,要講究智
慧,不然怎麼斗得過那些警察?」
「八爺說得在理,交貨地點是我們定還是大客定?」
「我們定,你帶幾個兄弟去踩踩點,找個好地方。不要在我們這裡交貨,這最
後一個大本營,要是讓警察發現,我在西雙版納很難再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
「明白,八爺要是沒其他吩咐我就先去忙了。」
「去吧。」男人示意他可以出去,馬三立即退出大廳,腳步聲輕得聽不見。他
混過軍隊,本該會留意這種細節,而楊子去世的事情對他打擊不小,也就沒了心情。
2
馬三這幾天其實很焦灼,他和自己的隊友失去了聯繫。最近被盯得緊,他沒有辦
法出去送消息。刀疤,也就是八爺,很難得把這麼重要的交易交給他,這是一舉
遷滅刀疤團體的機會。他潛伏在這個團體一年多,都沒有讓刀疤發現自己是臥底。
在他之前,已經有太多隊友死於刀疤之手,刀疤殺人的手法是一槍斃命,屍體直
接丟到江中,不會管他們最後會被水流推向哪個地方。作為一名緝毒臥底,永遠
都是在和壞人下棋,讓他們走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步。
如今屬於他的棋局才開始,重要的協助人卻聯繫不上。天亮他得走出這片林子一
趟,借著交貨的名義去見隊友。
馬三出門得和刀疤打招呼,否則刀疤找不到人會起疑心。小嘍囉出門刀疤不擔
心,這類人全是癮君子,沒有東西吸自然就會回頭找。他最信任的二把手楊子已
經被殺害,新晉的馬三現在還是處於考察期。
「八爺,我出門一趟。前幾天和個客談好今天帶點貨給他,順便看看有沒有交
貨的合適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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