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窮考驗女人，富貴考驗男人，這句話用在我家一點不為過，還啪啪打臉，走到了今天，誰也不怪，只怪自己瞎了眼，只怪自己太痴太傻……
01
我叫白芳，是半個新疆人。
父母是從內地來疆奔生活的。
我祖籍在四川，據說是一個很窮的小村子。
我爸在一個礦山幹活，我媽是個家屬。
我家的家教很嚴，父母總是說一不二。
他們教育我們要善良，要樸素，要懂得知恩圖報。
也正是這種教育的萌芽，讓我從小就是個死心眼。
從來不會拐彎抹角、貪圖小利。
處處為他人著想，傻得都沒有了邊際。
除了讀書，就是回家幫父母幹活。
我弟更是如此，憨厚老實了一輩子。。
連別人欺負他，也也不知道還手。
時間一晃而過。
轉眼我就去省城念了高中，我弟待在縣城混日子。
0 2
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什麼都是稀奇的。
包括感情。
青春懵懂的我，哪裡知道愛情的降臨，原來是場災難。
我讀高二的時候，我們班轉來一個南疆的同學。
他叫張兵，一米八的大個子。
眼睛炯炯有神，笑起來嘴角上揚特別的帥。
他的到來，一下子把我的心給俘獲了。
那個時候，我們都住校，有了更多接觸的機會。
我的心思一下子全飛到了他的身上，再也回不到學習上了。
成績是一落千丈。
我卻沒有半點的醒悟。
直到老師把電話打去了我家，我才害怕。
吃了我爸的一頓皮鞭，我哭著保證，說一定會考上大學。
可一回到校園，看見張軍那雙期待已久的眼神。
我就又淪陷了。
我和他開始偷偷地約會了。
那時候，張兵總說要帶著我闖世界，說要去廣州去深圳。
我聽得早就迷花了眼，腦子裡也漸漸做起了美夢。
0 3
最美好的年華被我浪費了。
別人在挑燈夜戰，衝刺高考，我卻和張兵卻偷偷地約會。
這也讓我們在今後的人生中吃盡了苦頭。
我們倆雙雙落榜。
我爸把笤帚都快打斷了，我媽罵我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那一次，我家的動靜驚得左鄰右舍都來勸架。
在一片鬼哭狼嚎聲中，迎來了天明。
我媽托關係把我弄進了一家廠子做工。
那個時候，我弟也輟學了。
在我們縣城開了一家小賣部，當起了「小老闆」。
我媽也無所盼。
她說她這輩子就是個窮命。
本以為靠著兒女可以翻身，誰曾想養了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04
我和我弟倒也聽話。
每月按時上交錢，自己只留下少許的零花錢。
我媽看在錢的份上，漸漸地臉上有了笑容 。
在她看來，早知道要出苦力，當初就不應該花錢讓我去念書。
我默默地聽著，心裡有太多的不甘。
高考失利後，張兵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同學們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那時候，我心裡恨死他了，把我們兩個人的大頭貼撕了個粉碎。
看著昔日的同學，奔了好的前程，我心裡隱隱作痛。
我拚命地加班，用時間來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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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可腦子裡還是時不時晃出張兵的影子。
0 5
我又開始了擔心，想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不然不會這樣和我不辭而別的。
我昏昏沉沉地又過了大半年。
直到有一天，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才緩過神來。
那個讓我又愛又恨男生，終於出現了。
我一頓捶打，他只呵呵地望著我，把我越摟越緊。
原來他是被人騙去了廣西做傳銷。
本想著爭口氣，能出去發大財。
可卻被人家給關了起來。
直到被解救出來，才有了我們見面的這一刻。
06
張兵看我在工廠做工，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說如果不是他耽誤了我，也許我正坐在大學的課堂里。
我眼淚刷刷地就流了下來。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自己的平凡，面對一切現實。
張兵的嘴巴特別的能說。
那個時候，他的一個小姨在保險公司，就拉他入了伙。
我用省下來的零用錢給他買了西裝，襯衣和皮鞋。
一米八的大高個，那樣一打扮，就更帥了。
張兵自己也自信了不少。
靠著他的努力，第一個月，他竟然成了銷售冠軍。
他用掙的錢去商場給我買了一個品牌包包。
我心裡高興，嘴上卻讓他不要亂花錢。
07
那年的冬天，我們正式戀愛了。
張兵從家裡搬了出來，在外租了房子。
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可以瞞天過海。
可誰知，才三個月就穿幫了。
我媽不知道聽誰說了我和張兵在一起的事。
拿著棒子就追到了廠子裡。
我別提多丟臉了。
「你等著，你爸回來不打斷你的腿」。
我媽一邊數落著，一邊威脅著。
還不忘像審犯人一樣審張兵。
那天，張兵為了護我，腿都被我媽打青了。
要不是我苦苦哀求，我媽差點就把他拎去了派出所。
說要告他拐帶良家婦女。
0 8
張兵的家世自然沒有令我媽滿意。
他爸媽很早就離異了，他媽跑去了內地，好多年沒有音訊。
唯一的爸，也就是個普通的工人，除了一處房改房，再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
這樣的家庭，我媽一聽就炸毛了。
一巴掌就呼了過來。
直把我打得兩眼冒金星。
「好看頂個屁用，能當飯吃，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上班上勺掉了。」
我媽聽完張兵的自述，臉更難看了。
拉著我就回了家。
根本不容我解釋，我媽逼著我打電話給班長請了假。
她說要給我好好洗洗腦子，不然我這輩子就完了。
0 9
我媽第一次，給我講述了她和我爸的過往。
她說她就是沒有聽我姥姥姥爺的話，非要跟著我爸這麼個沒本事的男人。
把日子才過成了今天這個德性。
我媽說著說著就哭了。
她說我爸整天提著腦袋過活，她整天提心弔膽的，過得哪是人過得日子。
說沒錢光嘴上抹油頂屁用。
我媽掀起她的衣襟，讓我看她和我爸廝打留下了疤痕。
我心裡一陣子淒涼。
我爸在我的印象里就是個暴脾氣，兩句話不對就要動粗。
我一直以為他就是那樣的人。
從我媽的口中才知道，我爸曾經也是個帥小伙，能說會道。
後來被生活磨得成了這副鬼樣子。
在老家過得不如意，才來了新疆出苦力。
我媽不想讓我和她一樣，一輩子過得憋屈，活得沒有人樣。
1 0
我媽的話，只讓我難受了一小會。
我心裡堅信張兵是有能耐的人，總有一天會讓我過上好日子。
我告訴我媽張兵有多厲害，第一個月就拿了冠軍，掙了不少的錢。
我還頂嘴，說我家不也是殘牆爛壁嗎，人家張兵還沒嫌棄我呢。
我媽望著我半天沒有說話。
因為我的堅持，我媽把我爸給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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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不知道怎麼，我嚇得兩腿直哆嗦。
我爸黑著臉回來了，一進門就在抽悶煙。
我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
我爸的態度自然和我媽一樣，堅決反對。
這一次，我爸破天荒地沒有打我。
只不過，他提出了一個遙不可及的要求。
誰拿出十萬塊彩禮，就讓我嫁給誰。
我小聲嘀咕著：「又不是賣女兒」。
我爸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老子養你這麼大，要個彩禮天經地義，沒錢門都沒有。」
說完，我爸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1 1
我媽最終還是沒有看住我。
假期一到，我就飛到了張兵的面前。
我委屈地把我爸的要求說了。
張兵一下子鬆開了手，立馬變得沉默起來。
十萬塊不是一個小數目，對於他那樣的家庭。
我告訴張兵，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也不嫁給能出得起彩禮的人家。
他心疼地摟著我，說他一定會讓我過上好日子。
他的話，我信了。
他也朝著那個目標在努力地前行。
乾了一年多的保險，他說他累了，不想人前裝鬼，騙來騙去，竟騙些熟人。
我沒有怪他，而是鼓勵他去學了駕照。
我們在一起一年後，我才知道。
他爸又再婚了。
為了那個女人，可是花光了家底。
我嘴上不說，可心裡卻有點埋怨。
兒子的事還沒個著落，老子就先湊上了。
這老子當得真是夠可以的，怪不得張兵他媽跑了。
12
我也只是心裡想想，哪敢給張兵嘮叨。
我媽託人給我介紹了不少的對象。
我不是看不上，就是推脫工作太忙見不了。
這樣一磨就又是大半年。
張兵也換了兩三個工作。
不是嫌老闆太摳門，就是上班時間沒個準頭。
我繼續鼓勵他，讓他先忍忍，說掙錢比臉面子要重要。
好在，他沒有沉淪下去。
在 朋友的介紹下，去了一家食品公司送貨。
辛苦了點，不過收入還很可觀。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我嚇得六神無主，捶打著張兵。
他堅持要生下來，說要立馬娶我。
1 3
張兵也是個暴性子。
他不管不顧地拉著我回了我家。
一進門就撲通跪在了地上。
先是承認了一堆的錯誤，然後信誓旦旦地保證。
說他一定會對我好，會給我和孩子一個幸福的未來。
我媽哪能受得了，一抹黑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滿壁的白牆。
我嚇得直哭，罵自己不爭氣。
我媽哭，我也哭。
醫生把我美美地訓了一頓，說我不知道輕重。
說病人經不起折騰，讓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好容易把我媽接回了家。
我爸的火山又爆發了。
他朝著張兵就是兩腳。
張兵也算硬氣，一聲沒吭。
1 4
算是闖過了鬼門關。
為了面子，也為了肚子裡的孩子。
我爸媽沒有再為難張兵，沒有再提那十萬元的彩禮錢。
兩家人做在一起吃了個飯，商量了一下婚事。
張兵他爸滿臉的堆笑，就是一句也沒有應承下。
房子靠租，婚禮極簡，連個像樣的接親的隊伍都沒有。
因為我的輕率，讓我爸媽極沒有面子。
這也讓我後來吃了不少的「後悔藥」。
我和張兵領了證，算是成了正式的夫妻。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卻高興不起來。
眼前總閃出我爸媽愁雲不展的面容。
我那憨厚的弟弟，為了讓我這個姐姐能有點面子，還偷偷地給我塞了2萬元的大禮。
那對於我和張兵來說，都是一筆巨款。
15
結婚後，張兵跑起了計程車。
他那能說會道的嘴，經常把客人逗得哈哈大笑。
本以為這個職業會伴隨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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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可誰曾想，自從他拉了一個老同學後，就一切都變了。
他悶悶不樂，再也不想出車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同年級的男生，原來和他一起打過球。
資質平平的人家，竟然混進了體制內。
一開口就是一百個瞧不上，自然語氣有些傲慢。
張兵哪能受得了這個。
他說他這輩子要是混不出個人樣，就把名字倒著寫。
那天，我心疼壞了。
不光是他，我何嘗不是呢。
說得好聽點，是面對現實，不偷不搶怕個啥。
可真的自己面對了，也是一個樣。
見了老師躲著走，碰到同學裝著不認識。
聚會更不用說，有多遠閃多遠。
我和張兵就這樣安靜地生活在這個熟悉的城市裡。
1 6
張兵家祖籍是山東人。
他也有點大男子主義，更有點重男輕女的思想。
這是我和他結婚以後，才慢慢發現的。
他一老嘴裡念叨著，將來我兒子怎麼怎麼著。
我還半開玩笑地說，要是個女兒，你還把她塞回去不成。
可老天還真是會捉弄人。
明明肚子是尖的，可生下來偏偏是個女兒。
張兵表面上高興，可卻鬱悶了好一陣。
我也沒有搭理他，該幹啥 幹啥。
張兵去賣過二手車，和朋友倒過車皮。
沒有他不幹的。
可他這個人命不好
準確點說，是沒有賺錢的命。
幹啥都長久不了，幹啥都能遇上個坎。
用他的話說，就是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17
我弟的小商店越做越紅火。
他在縣城買了房子，買了鋪子。
我媽讓我們也轉個鋪子開商店。
可張兵死活看不上，說一天掙的都是小錢，還熬死人。
我望望他，再也不想說話。
他就是嘴上的功夫，大錢掙不來，小錢還看不上。
一眨眼，女兒就快上幼兒園了。
可我們還在租房住。
我一橫心，在新區盤了一個商店，自己當了老闆。
有我弟熟門熟路的指引，我很快就上手了。
原先在工廠做班，把人都快待傻了。
一開店，每天都和不同的人說話，我別提多高興了。
仿佛我的人生又重啟了一般。
張兵天天和他的那幫哥們混。
經常十天半個月都不著家。
我媽提醒我，說男人不能跑野了。
我還自信滿滿，說誰家的男人開溜了，我家的張兵都不會。
1 8
就是這份自信，最後讓我啪啪打臉。
都差點沒有勇氣站起來。
張兵不知道交了啥狗屎運，認識了一個在南疆做工程的老闆。
還認了大哥，可是風光了好一陣子。
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和朋友註冊了一家招投標公司。
我也不懂是幹啥的，只知道他忙得不亦樂乎，電話都接得手軟。
掙上錢的他，說話也開始硬氣。
把我命令來命令去。
我每天在店裡忙得腰酸背疼，想讓他給捏兩把。
他直接扔給我一張按摩卡，讓我去消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
我和他不再在一個頻道上發聲。
我們都忙著掙錢。
我掙得辛苦錢他看不上。他掙得快錢我又不懂。
1 9
在我們倆的努力下，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新房。
可卻感受不到曾經的幸福。
張兵總說他忙，連和我親熱一下的功夫都沒有。
我終於發作了，在那個瞬間就爆發了。
我寧願回到過去租房子住的窮日子。
也不想過這種成天到晚見不著人的鬼日子。
張兵收斂了不少，也能陪著女兒玩一會了。
我也雇了店員，把自己抽離了出來，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那一年，張兵送給我一輛小轎車。
還給我爸媽包了十萬塊的大紅包。
我知道他是在還曾經的舊帳。
我媽有點尷尬，我硬是讓她收下了，說女婿孝敬他們的，本就該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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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拉著我爸媽，第一次去了那拉提，走了傳說中的獨庫公路。
我爸媽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們的心裡是暖的。
能看到自己女兒過上嚮往的生活，他們是何等的欣慰。
可這種幸福太短暫了。
2 0
2019年的夏天，我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她向我宣戰了。
她的法寶就是替張兵生下了一個兒子。
我如五雷轟頂，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一切都是真的。
張兵沒有迴避，承認了一切，他痛哭流涕地說他對不起我和女兒。
他說他只是酒後做了蠢事。
我等著他繼續說，可他終於沒有如了我的願。
他把房子留給了我和女兒，還給了我們一筆錢，算是補償。
他終究還是拋棄了我們娘倆。
我沒有歇斯底里地謾罵，我想給彼此留點臉面，留點念想。
2 1
我對外宣稱感情不合，協議離婚。
我弟似乎看出了點意思。
說要拿刀去剁了那個王八蛋。
我擋住了，讓他回家把嘴管住，不能讓父母知道。
這也成了我和我弟的秘密。
有時候老天爺就是能捉弄人。
風光無限的時候只見艷陽天，可倒起霉來卻喝涼水都塞牙。
張兵本以為踹了我，就可以和那個女人雙宿雙棲了。
誰曾想，2019年底的新冠疫情，讓張兵那日進斗金的公司瞬間破產。
合伙人跑路，他那還沒有娶進門的老婆。
直接把沒滿周歲的兒子扔給了他。
也和一個老闆跑去了內地。
像極了張兵他媽，不管不顧地自我逍遙。
22
我和我弟倒是因為這場疫情，生意越來越好。
雖然辛苦，但真的值得。
有錢就有了底氣，有了不被人左右的命運。
生意像滾雪球一樣滾著。
我和我弟合夥又開了兩家中型的超市。
生意是真的好。
這年頭，除了吃喝還能掙點錢，其他實體真的是不敢投。
張兵當初看不上眼的小生意，如今卻成了我們娘倆的謀生路。
因為血緣的關係，張兵時不時都會來看女兒。
女兒有點怯懦，特別是張兵每次想抱抱她的時候。
我心裡一陣子鑽著疼。
如果不是張兵的得意忘形，如果不是他的背叛。
如今我們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家人呀。
看得出，他過得很落魄，再沒有從前的精氣神了。
可想而知，一個大男人要養活一個不滿周歲、嗷嗷待哺的嬰兒。
在疫情肆虐的時代，是何等的艱難。
張兵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我總是藉口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彼此尷尬。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好。
裝在心裡，默默承受自己造得孽，也許這才是救贖……
這是一個情感傾訴的故事……
讀了這個故事。
我特別想說點什麼，可卻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不單單是個故事。
更像是一個警醒錄。
又像是一本懺悔書。
開始那句「貧窮考驗女人，富貴考驗男人」。
說得句句扎心。
看戲的人看到的是語言的精鍊，戲中的人悟到的是人性的蒼涼。
人生就像是一場過往煙雲的戲場。
誰也不知道誰是主角，誰是配角。
誰會落幕，誰會竄紅銀屏。
看得人唏噓，看得人心酸。
該珍惜的青春年華被廢棄，該珍惜的愛人被拋棄。
這真是虐心的一部成長史，一部催淚史。
這樣的故事好看又不忍心看。
看了又暗自叫好，因為女主終於站在了人生的正路上。
這樣的渣男，就應該承受生活的苦。
去感受女人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