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大哥,叫老公」,酒醉我拉陌生人領證,一夜間喜提婦女身份

2021-11-25

【本文節選自《非常規愛上你:脫軌愛情故事集》,作者:酒釀百香果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別人喝多了充其量是丟人,我就比較牛逼了,我結了個婚。

宿醉第二天,我看著躺我身邊的人懵了,「大哥您哪位?」

他把結婚證拍我臉上,「別叫大哥,叫老公。」

01

這位自稱是我老公的人皮膚比我都白,剛睡醒頭頂還有一撮兒呆毛翹起,雙眼眯著,像一隻精神萎靡的大型犬。

我舉著結婚證,眼睛就跟中風似的在照片跟這人之間來回穿梭,「你騙我吧,人家民政局還上夜班?」

「你昨天在酒吧喝了通宵,凌晨五點就拽著我奔赴民政局,在門口等了仨小時人家才開門。不過我倆是今天登記的第一對,也還算值得。」

神他媽第一對。

「不可能!」

我用手指戳著照片上的自己,「就我傻兮兮的這樣,明顯喝多了。民政局真答應讓咱倆領證兒了?」

大型犬打了個哈欠,神色懨懨,「原本不答應,但你抱著人家大腿哭著說你不結婚就嫁不出去了,人家念在我們排了仨小時隊的面子上,才答應的。」

也不知是不是對方描述得太逼真,我的腦海居然能真的湧入了我趴在地上號啕大哭的場面。我回憶不起來那人的臉,只能想起來一隻藍色「大腿」,內心更崩潰了。

大概是嫌我煩,大型犬揪了揪頭髮,「你先慢慢回憶著,我去洗個澡。」

說著翻身下床,我抬頭一瞧還挺高,1 米 8 有了。

洗手間傳來水聲,我瞅了眼結婚證上配偶名,溫子寒。

年紀居然比我還小三歲。

一夜間喜提已婚婦女身份,對方還是個陌生人,擱誰誰能接受。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離婚!

衛生間的門剛拉開,我迫不及待地迎上去,這身材誰看了不高呼一聲「絕」,運動員也不過如此吧!

惡狠狠地盯著跟搓衣板似的腹肌幾秒,這才裝模作樣地說道,「這位同志你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出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穿件衣服。」

「但凡你昨天吐血的時候給我留件衣服,我現在也不會這樣出來。」

我又是一陣心虛。

「那個……我不知道你怎麼會答應跟我結婚的,不管怎麼說昨天的事算我對不住你,既然是錯誤,就該及時糾正。您看今天不錯,要不咱倆去離個婚吧。」

「你結婚的時候也是這麼騙我的。」

我:?

「當時你搭著我的肩膀,跟我說今兒天不錯,要不咱倆去結個婚吧,然後我答應了。」

「那你現在答應啊!」

「我現在又不想答應了。」

這家孩子還有沒有大人管了!

02

從賓館出來原本我想滴滴打車,結果溫子寒說自己的車停在車庫。開出來的時候我驚呆了,是輛紅色的蘭博基尼。

我一愣,「車租的?」

溫子寒就跟看神經病似地瞅了我一眼,應了句,「對,包年的。」

這讓我不得不對溫子寒跟我結婚的企圖重新進行思考與審視。

圖色?人家的小臉在那兒擺著,跟我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他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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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財?我那輛二手小 Polo 還沒人家一個車軲轆貴。

怎麼就跟我扯證兒了呢!

我不自覺問出了聲兒,這廝倒也沒客氣,直言不諱,「大概是圖你喝酒一口悶,完事兒直接向我求婚的勇氣吧。」

我:……

「意外結婚,對方不肯離婚怎麼辦」。我搜遍了知乎,也沒能找到答案。

現在的人都這麼沒生活嗎!?

惱怒的剛暗滅手機,李青松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一會兒來我家搬東西。

李青松就是害我深夜買醉的罪魁禍首,跟我談了幾個月相親認識的前男友。

分手的原因並不體面,他說愛上另一個姑娘了。

奇恥大辱。

輸人不能輸陣,李青松背叛我在先,說什麼我都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得太慫,好像離了他就沒人要似的。

我看了眼溫子寒,「一會兒有什麼安排嗎?」

對方搖頭,我心一橫,「陪我回趟家唄。」

溫子寒這人雖然回答問題的時候賤嗖嗖的,但從不主動拋出話題,比較安靜。

跟我回家也沒問原因,來了就隨遇而安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一副被人賣了都不介意的樣子。

就這生活態度,喝多了跟我扯證也確實可以理解。

我正給這位爺洗水果,突然密碼鎖傳來聲音。

李青松也沒跟我打招呼,自己就直接進來,看見溫子寒眉頭一皺,「他是誰?」

「跟你沒關係。」我冷著臉走過去,「你的東西我已經收在箱子裡了,直接搬走吧。」

「徐子……」

李青松還想說話,溫子寒從沙發上站起來,「老婆,我渴了。」

一個「老婆」劈的我外焦里嫩。

李青松比我反應還強烈,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老婆?」

溫子寒從胸口再次掏出早晨才在我面前嘚瑟完的小紅本,飛速在李青松面前晃了晃,「剛扯的證兒,麻煩您拿了東西趕緊走,別影響我們夫妻二人世界。」

「我們昨天才分得手!」

李青松盯著我,表情扭曲得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樣。

「是啊,託了你的福,不然徐子還不會這麼快答應我呢。」

溫子寒說得煞有其事,走到我跟前牽起我的手捏了捏,親熱的我們仿佛當真是夫妻。

李青松彎腰把箱子搬起來,頭都不回地走了出去,門被關得震天響。

「不是我說,你挑男朋友的水平真一般。」

人走了之後,溫子寒撒開我的手嫌棄地撇了撇嘴。

我也不得不承認。

還沒開口,就聽溫子寒繼續說道,「不過挑老公的品位還行。」

我一時間分不清他是誇我還是夸自己。

03

事實證明,李青松這個人確實不行。

不但人渣,而且嘴碎。

隔天一早我的老母親就直接衝到我家,一言不發挨個房間轉悠,「說,你把人藏哪兒了?」

我怒不可遏,明明是李青松出軌在先,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跟我媽告狀,這是多大的臉。

我聲情並茂地說完李青松的惡劣行徑,結果不但沒博得同情,反而被我媽揪住了把柄,以我看人眼光不行為由,非要讓我把溫子寒喊出來把把關。

「要麼聽我安排去相親,要麼把這小伙子約出來給我見見,你自己選。」

我選擇把溫子寒約出來。

前男友出軌之後,我先是稀里糊塗跟個陌生人結了婚,現在居然又要拜託這位便宜老公幫自己充當男朋友。

這都什麼事兒啊。

我站在飯店門口翹首以盼,生怕要求太多引得溫子寒嫌棄放我鴿子。

四處搜尋的時候,兩道糾纏在一起的人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對男女在街角緊緊抱成一團,也不顧人來人往死命狂親,看那架勢用 502 膠水拔都拔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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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跟李青松在一起沒多久,沒多少感情。只是面前這一幕讓我想到了很多不好的經歷,我站在原地手腳冰涼,牙齒將下唇咬出一道淺淺的烙印。

突然,一雙略顯冰涼的手將我的眼睛遮住,「別看了。」

我聽出來是溫子寒的聲音。

就跟偶像劇似的,對方手腕輕輕一勾直接將我翻了個面,我的臉結實撲進男人的胸膛里,鼻尖充斥著好聞的清香。

這該死的荷爾蒙!

「人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我不動。

溫子寒聲音多了幾分不耐,「成癮了?」

「那個,我先跟你道個歉。」

溫子寒:?

我的臉慢慢從他衣服上挪開,白色襯衣正中間是一片黃色的粉底液,非常完整地勾勒出了我的臉型,甚至第二顆紐扣上保留著我 Dior 的口紅印。

我撇清責任,「剛剛是你先動的手,跟我無關啊。」

溫子寒舌尖把腮幫子抵出了個鼓包,「長得一般,妝倒是挺濃。」

我:?

看在我廢了他一件衣服的份兒上,我選擇原諒。

我媽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瞧見溫子寒囂張至極的長相,樂得就跟朵兒牡丹花似的。

拖了我媽的福,連帶著也讓我知道了溫子寒很多個人信息。

本地人,金融學碩士在讀。

當聽到對方還沒畢業的時候,我媽看我的眼神都眯了起來,那副樣子活像我這個辣手摧了溫子寒那朵嬌花。

偏偏溫子寒這人當著我面慵懶得要命,當著長輩的面卻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嘴角上揚的就跟空姐兒似的,頻頻往我碗里夾菜,「徐子」長「徐子」短的,看著我眼神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吃過飯,趁著溫子寒結帳的空檔,我媽臉「刷」地拉了下來。

「你說實話,這小伙子是不是你在外頭花錢找的。」

我敬佩我媽的腦洞,「人家開的車大幾百萬,您覺得您閨女有錢能包養這麼個人?」

「那不應當啊。」我媽發出了靈魂的拷問,「人家這麼好一小伙子,怎麼會看上你呢。」

我抽了抽嘴角,總覺得這話非常不中聽。

人家不僅看上我了,還跟我結婚了呢!

我不開口,我媽以為我用情至深,語氣稍微緩和下來,「你想想溫子寒長得好、家裡也不缺錢,對你是不是真心的?說句不好聽的,李青松那條件還不如他,跟你在一塊都出軌了,小溫這樣的面臨的誘惑更多,他又年輕,你能保證他不傷害你?」

最後我媽下了個通牒,「他我很滿意,只是你倆的事我不同意。」

回去的路上我態度並不高漲,心裡像哽了塊石頭,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咽不下去。

「你沒跟我說過你是個學生。」

「這很重要嗎?」

我想到我媽的話,說話也有點沖,「你還有大好的青春可以度過,沒必要這麼早就進入婚姻這座墳墓。我們的關係原本就是個錯誤,趕緊離婚讓事情回到原本的軌道才是正確的選擇。」

「我住宿舍。」

「啊?」

溫子寒等紅綠燈的空檔看了我一眼,「宿舍十點關門。」

所以呢?

跟我們現在講的事情有什麼關聯嗎。

「現在十點半,我回不去了。」

溫子寒將車穩穩停在我家樓下,「今天是你找我的,你得對我負責。」

04

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上一秒還在談論離婚的事,下一秒當事人就到了我家。

溫子寒背著雙手,跟領導視察工作似的從裡到外把我家走了一圈,仿佛對裡面沒有其餘「野男人」的痕跡表示很滿意。

我家只有一居,溫子寒要是過夜,也只能在沙發將就。

孤男寡女的,我倆壓根不熟,怎麼想怎麼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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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給你定個賓館吧,就在樓下很方便。」

「不必這麼客氣。」溫子寒抬眼掃了我一眼,「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注意鎖門不給你任何可乘之機。」

我:?

呵呵。

見我面無表情,溫子寒再次從胸口掏出了鮮紅的小本子,「徐子,你現在是我老婆,請注意你的態度。」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孩子走哪兒都帶著結婚證,不過最後我還是同意了溫子寒在客廳休息。

跟溫子寒手裡的結婚證無關,我承認有一部分是想要和我媽賭氣。

她覺得我配不上好男人,那我就偏要試試。

「我家沒有男士睡衣,這裡有個沒穿過的男 T,你湊合湊合。」

「你前男友的?」

眉毛揪起來能原地織一件毛衣,嫌棄的兩隻手指捏著 T 恤伸長了胳膊,「趕緊拿走。」

「我的!」

我無語,「我睡覺喜歡穿寬鬆點的 T 恤,這件我新買的沒穿過。」

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我多加了句,「李青松沒在這邊睡過,上次他來是拿以前送我的雜七雜八的禮物。」

「哦。」

小朋友嘴角往上挑了挑又飛速壓下來,「我不是這麼矯情的人,新不新的也無所謂。」

剛才還不是這副面孔呢。

呵,男人。

然而當溫子寒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依舊只穿了一條短褲,露出了精壯的身材。

我懷疑這人是故意的,並且掌握了證據。

見我面露不善,溫子寒拎出來一個濕答答的衣服,「上衣不小心掉地上,沾水了。」

然後嘆了口氣,「算了,我就勉為其難穿你之前睡覺穿的 T 恤吧,我說過新不新的也無所謂。」

他確實無所謂,但我有所謂好麼!

我為什麼要給他穿我的睡衣,這明顯曖昧過了線。

在我要發火的時候,這小子戰戰兢兢地要掏兜,我怕他再把結婚證拿出來刺激我,咬了咬牙從柜子里拎出來一個黑色 T 恤砸他臉上,「新洗的!」

溫子寒心滿意足地穿上,「材質不錯,可以多備幾件。」

蹬鼻子上臉,說的就是這種人。

隔天等我醒來的時候,看著餐桌上的早餐,一時間以為家裡來了個田螺姑娘。

溫子寒頭髮還有一根翹著,無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起來就吃飯吧。」

我嘖嘖稱奇,「你還有這手藝?」

「外賣跑腿。」

溫子寒咬著筷子,「算是車費。」

「車費?」我一愣,「什麼車費?」

「送我去學校的車費。」

我:?

「我什麼時候答應送你去學校了!」

不對,「您不是自己有車麼!」

「太睏了,開不了。」

外面的沙發太過狹小,溫子寒長手長腳的不舒服,加上這人嬌生慣養長大,估摸著一夜未眠。

我逐漸內疚,還未開口就瞧見溫子寒嘆了口氣,「生怕你會從房間出來偷襲我,緊張的一夜沒睡。也怪我自己,防範意識太強。」

我:……

好的,一點都不內疚了呢。

05

副駕的座椅調到最低,男孩靠在椅背上合眼睡著,膚色原本就白,此時青痕更是分外明顯。

我嘆了口氣,將車內的溫度調高,外套搭在他身上。

「我的學校你倒是挺熟的。」

溫子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縮在我外套里,只露出了一顆好看的頭,眼睛眨巴眨的迷茫還沒消退。

「我前男友也是這個學校的,上學的時候經常過來。」

說著我突然想到,「你本科也是這念的?他也金融專業的,以前是你們學生會主席,叫許念,興許你認識?」

「不認識。」溫子寒重新把眼睛閉上,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哼了句,「你前男友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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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鼻子,「就倆。」

「晚上我有場籃球賽,有沒有時間過來?」

我一愣,青春的荷爾蒙在場上奔跑的身影立刻浮現在我腦海,我飛速回了句,「來!」

溫子寒表情明顯好轉,往上勾了勾唇,「等你。」

晚上我特意換了件裙子,化了個嬌俏的妝趕到體育場,原本以為就是普通的大學籃球賽,沒想到走進運動場人山人海,一半以上都是女孩。

我看著這群孩子手裡舉著的應援牌挑了挑眉,沒想到溫子寒還挺有名氣。

我過來就純屬感受青春的,想著溫子寒參賽應該也沒工夫搭理我,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遠遠地我瞧見溫子寒站在一群高高大大的男孩子中間,脖子上掛著耳機,低垂著頭擺弄著手機,跟其他人活蹦亂跳的樣子相比總覺得有點懶散萎靡。

下一秒,我的手機就來了微信,「人呢?」

「人已到。」

緊接著,男孩抬頭開始四處張望,視線所經之處都是一小片女孩歡呼。

「別找了,坐的遠,認真比賽吧。」

我又發了條信息,對方只是掃了一眼手機屏繼續巡視,比賽即將開始,隊友們開始互相擊掌,只有溫子寒一個人雙手插兜固執的搜尋。

猛地,他的視線在我的方向固定,我看著他嘴角越勾越高,恢復了以往漫不經心的模樣,手指飛速在手機上跳躍,「看到你了,很漂亮。」

我反覆把這句話讀了幾遍,右手在膝蓋上敲了敲。

這傢伙,總算說了句人話。

一場球賽看得我酣暢淋漓,結束我終於知道溫子寒在學校備受歡迎的原因了。這孩子不僅長得帥,打球也好,有點流川楓的意思。

全場都在喊著溫子寒的名字,我看著男孩卻陷入片刻迷茫。

溫子寒並不缺少追求者,他那天答應和醉酒的我結婚,到底是為了什麼。

突然我沒了興致,隨著人群提前退場。

「小丫頭。」

有人從後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許念的女朋友對不對。」

許久沒提到的名字再次出現,我心空了一拍。

「我是許念的導師,不記得我啦。當時你過來找他上課,趴在桌子上睡覺還被我誤會拎起來罰站,記起來了沒?」

我面露尷尬,只能訕訕地笑了笑。

老師看見我很開心的樣子,「昨天這小子給我打電話,我們還聊到了你。什麼時候結婚,我給你們當證婚人。」

他似乎還不知道我們早就分手。

「我跟許念……」

話未說完,一個男孩的聲音傳過來,「汪教授!」

溫子寒換回了便服,身上的汗還沒來得及擦乾,跑到我跟汪教授的中間,「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徐子。」

「徐子,這是我們學院的汪教授。」

氣氛就是這裡開始尷尬的。

汪教授愣了足足一分鐘,才點了點頭擠出了個笑,「你們玩,我先去上課了。」

等到教授離開,溫子寒才嘆了口氣,似真似假地說了句,「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聽得我莫名其妙。

溫子寒的手帶著溫熱的潮意,五指張開和我緊貼,連著心臟的位置瘋狂跳動。

校園裡來來往往都是學生。有幾個大概認識溫子寒,路過的時候瞧見了我們交握的手,發出動物的嚎叫。

我有些尷尬想甩開手,被溫子寒抓得更緊了,「學校人多。」

我翻了個白眼,「我還能走丟不成。」

「難講。」溫子寒看了一眼,「剛你就差點被人拐走。」

06

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怎麼跟溫子寒逐漸熟悉起來的。

那日之後,只要沒課他就賴在我家,以各種理由拖到十點以後,然後順勢留下;

周末我們會牽手去看看電影,或是什麼都不做在家躺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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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願不願意,溫子寒是我的老公,並且對方暫時也沒有離婚的打算。很快,我適應了生活里有溫子寒的存在,想著日子這樣過下去也還不賴。

打破歲月靜好的,是我媽。

「你跟小溫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我媽在知道我跟溫子寒壓根沒分手之後,在電話那頭唉聲嘆氣,「如果他像李青松還好,早出軌早發現的至少抽離的快。要是跟許念那樣……」

「媽!」我打斷她的話,「他不是許念,我們會結婚的。」

「那也得過我這道關,不然別以為我會把戶口本給你。」

戶口本?

我想到什麼,整個人愣住,「結婚需要戶口本?」

心像是被人掐住,我連怎麼掛斷電話的都不知道,翻箱倒櫃把當時溫子寒甩我臉上的「結婚證」拿出來,手腳冰涼。

結婚需要結婚證,我根本不可能在醉酒的情況下跟溫子寒登記結婚。

我重新回憶了那天在問到結婚情況時溫子寒的回答。

漏洞百出。

我居然一點也沒察覺。

我盯著面前的小紅本,那這個是什麼?

溫子寒為什麼要撒謊。

07

白天上班我魂不守舍,接連填錯了好幾張報表。

下午的時候我給溫子寒發了條微信,和他約了晚飯,打算趁機和他「攤牌」。

溫子寒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了結婚證的事,給我發了個「遵命」的表情包,然後自然地又加了句,「下班等我,去接你。」

看到這句話我心情有些複雜,這段時間我們培養出了太多的默契,已經不能單單以陌生人來看待彼此。

溫子寒這孩子長得帥、不缺錢、還年輕,配十個我都綽綽有餘,要說對我一見鍾情我指定不信。

那他為什麼用假結婚證騙我,莫非是想來個什麼遲鈍測試,看我什麼時候能發現?

這也太無聊了吧!

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我收拾完東西飛奔出去,還沒到門口帽子就被部門經理老張拎住,「小徐你來得正好,總部調任來了位新同事,明天開始接任我的職務。

你們之後接觸會比較多,先給你介紹認識認識。」

我有點不耐煩,什麼新同事這麼討厭非挑人下班的時候來。

結果一抬頭,迎面對上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徐子,好久不見。」

竟是許念。

老張驚訝,「哎,你倆認識?」

許念點了點頭,「我們是……老朋友了。」

老朋友?

呵。

我低頭掩住自己嘲諷的不耐情緒,直接跟老張打了聲招呼離開。

走出辦公樓,我聽到後面有腳步急促的聲音傳來。

「徐子,我們聊聊。」

右手被人拽住,許念的聲音卑微到塵埃里,「就五分鐘,求你。」

我不回答,許念的手也不放開。

我不覺得我們已經分手那麼長時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還未開口,就覺得身側突然刮來了一股小旋風,在我還沒看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時候,許念已經被人打倒在地。

「溫子寒?」

溫子寒跟沒聽到我聲音一樣,紅著眼要過去再打許念兩拳,被我攔下,「你做什麼?」

溫子寒此時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獸,朝我低吼,「你們又在做什麼!」

我估摸這貨大概是誤會了我跟許念的關係。

我看著怒氣沖沖的溫子寒還覺得有幾分好笑,明明結婚是騙我的,他也入戲太深了吧。

我剛想開口,地上的許念站起身,舌尖抵了抵臉頰受傷的位置,「溫子寒?」

然後又看了眼我,「汪教授說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溫子寒?」

我「啊」了一聲,許念就跟鬼上身似的也朝著溫子寒撲過來,倆人瞬間廝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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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局面是我沒有料到的,甚至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們倆是舊識。

看他們打架的勇猛程度,我當機立斷往後退了兩步。

一個是訂婚前被我發現跟學妹出軌的前男友,一個是今天被我發現用假結婚證騙我的假老公。

拳腳無眼,這要是揮我臉上,我多冤啊。

反正這倆人誰受傷我都不吃虧。

原本我還在心裡猜這倆人誰會贏,沒想到比勝負先來的是公司的保安。

溫子寒到底是年輕,體力略勝一籌,就嘴角紅了一塊,其餘的地方完好無損。

許念就有點慘,眼鏡兒都被打飛了。

「你老公跟人打架,你就這麼站著看熱鬧?」

溫子寒聲音低沉,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警告。

小屁孩說這話明顯是故意的,果然許念一聽立刻要衝過來,「你說什麼,徐子跟

你怎麼可能……」

溫子寒這時從胸口掏出了一個小紅本,飛速在許念面前晃了晃,「領證的,現在我們的關係是受法律保護的,警告你別插手別人的婚姻。」

這話果然打擊到了許念,我看到對方的身形晃了晃,看向我像是詢問這件事的真實性。

我想了想還是煩許念多一點,便沒有戳穿溫子寒,粗聲粗氣地問了句,「打完了?打完走了。」

說著我轉身往回走,溫子寒就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勵嘴角往上一翹,三兩步追上我,右臂直接搭上了我的肩。

「重。」

我往下甩。

溫子寒不依,「我受傷了。」

說著渾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生怕我將他甩開似的兩隻手從後面牢牢將我鎖緊,將我整個人納入他的懷裡以半脅迫的姿勢往前走。

這副樣子,就跟我小時候家裡養的大金毛犯懶的時候一模一樣。

08

去餐廳的路上,我逐漸冷靜了下來。

從方才溫子寒跟許念的簡單對話中我聽出來,這倆人之前是認識的。

我懷疑那日醉酒溫子寒不是第一次見我,我們或許早就相識。

「溫子寒,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溫子寒眼睛一亮,「你想起來了?」

「在哪?」

我話問出來,溫子寒眼神暗了暗,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在夢裡。」

「你好好說話。」

溫子寒大概不想再跟我繼續這個話題,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敲著桌子,「你老公跟別人為了你拼死拼活,你居然連句關心都沒有,一來就拷問我,安的是什麼心。」

我盯著他的雙眼看了兩秒,良久才低頭從書包將他給我的那張結婚證掏出來,「這個是假的吧。」

我嘆了口氣,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挺沒勁的,抓了抓頭髮,「算了,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了。溫子寒,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吧。」

09

我覺得自己感情上不是一個順遂的人。

初戀談了四年,畢業的時候被我發現對方原來一直跟我學妹有身體往來;相親認識了李青松,還沒來得及培養感情對方直接宣告劈腿;現在認識了溫子寒……

溫子寒啊。

原本我以為許念才是能牽扯我最多情緒的人,可沒想到在這樣的夜晚,我滿腦子都是溫子寒在我拿出結婚證時,那張驚慌與不安的面孔。

晚上我又接到了我媽的催分電話,內容大抵還是勸我找個年紀相仿、條件不如我的男人結婚,因為這些人「好拿捏」。

別人媽都恨不得自家女兒找個金龜婿,只要我媽盼著我找個不如自己的。

我終於爆發,「是不是在您的心裡,您閨女就是這麼不招人喜歡,就是這麼不配讓好男人愛。對、我就是眼瞎,找的所有男人都會出軌,現在遇到了個溫子寒,也跟我分手了。現在您如願了,您滿意了吧。我就不結婚了,免得您永遠看我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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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蒙著被子開始號啕大哭。

我難過,因為母親的貶低,也因為自己的無能。

哭道情深處,被子突然被掀開。

我腫著核桃眼看清來人,「溫子寒,你怎麼來的。」

後來我想到,家中是密碼鎖,溫子寒之前一直是知曉我家密碼的。

男孩身上帶著一股涼氣,眼球充斥著疲憊的紅血絲,一言不發地撥開我因為淚水粘在臉頰的碎發。

就在我還在驚訝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我家的時候,溫子寒突然俯身吻上了我的唇。

這個吻來勢洶洶,像是積攢了許久的情緒全部爆發。

「寧可自己偷哭也不來找我,沒良心的女人……」

細碎的吻從上落下,我的雙手被他輕輕扣在頭頂,他整個人覆在我身上,我嗅到了某些危險的氣息,我知道我該推開他的,但是我卻配合的仰起了頭。

「不要丟掉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我記得溫子寒猩紅著眼在我身上低聲乞求,我想要仔細詢問他的話,卻又在下一秒被沖昏了頭腦。

只剩下滿室旖旎。

10

「你們在幹什麼!」

隔天早晨,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聲驚天的尖叫嚇醒,睜眼只看見用力被關上的門,銅牆鐵壁都擋不住我媽的怒吼,「你們兩個趕緊穿上衣服給我滾出來!」

跟連前男友都算不上的陌生人滾了床單,我以為這就夠驚世駭俗的了。

萬萬沒想到,還有比這更刺激的,就是一大早我跟溫子寒被我媽「捉姦在床」,抓了個現行。

除了「作孽」,我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好了。

我媽很少來我家,估摸著小老太昨天聽到我分手,不放心的一早過來看我,哪承想看到這麼驚人的一幕。

我壓根就沒時間反應,一個翻身險些從床上滾下去。

睡在我旁邊的男人反應極快,伸手將我一把重新攬入了懷裡,迷糊地睜開雙眼,「早啊。」早?!

他現在還有心情說早?!

「你現在趕緊走,我媽在外面。」

溫子寒右手撐頭,整個人以美人臥榻的嫵媚姿勢看著我,「你家 12 樓,謀殺親夫?」

「你不跳,留下的結果跟跳下去也差不多了。」

我整張臉垮下,覺得自己大限已到。

溫子寒這沒心沒肺的咧了咧嘴,傾身親了下我的嘴角,「放心,有老公在。」

我冷笑,「如果你待會兒拿出假結婚證,我媽能直接把你打到殘廢。」

「那就去領張真的。」

我盯著溫子寒那張臉足足三秒,分辨不出他到底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想到假結婚證,還有他騙我的事兒,我又開始心煩,還沒開口我媽的怒吼再次傳來,「徐子,還不趕緊滾出來!」

我渾身又是一個激靈,把被子卷在身上就往衛生間沖。

餘光甚至還不由自主地瞄了眼溫子寒裸露在外頭的八塊腹肌。

真是要瘋了。

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溫子寒已經動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我一瞧又是我睡衣。

我就不懂為什麼這人對我的睡衣這麼有執念。

溫子寒頭上的呆毛還豎著,看上去更顯小了。

「走吧。」

溫子寒走過來牽住我的手,男人的手乾燥溫暖,瞬間讓我滋生出了某種安定感。

然而推開門,當我聽到旁邊這男人開口就是一句「媽,您來了」的時候,我整個人崩潰了。

安定感?

去他媽的!

溫子寒這句「媽」殺傷力太大,直接把我媽整蒙了。

一向嘮嘮叨叨的小老太張了張嘴,跟我一樣也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只見溫子寒這個戲精眨了眨眼,「很早的時候我母親就車禍去世了,我覺得您跟她特別像,都一樣的善良慈愛。我可以叫您媽麼?」

語氣自然的,仿佛剛才的尷尬事件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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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心理素質,誰見了不夸一句牛逼。

我媽,56 歲的中年婦女,小區廣場舞一霸,面對溫子寒這樣的懷柔攻擊,把到嘴邊的髒話愣是咽回去了,「孩子可憐的,媽給你們做早飯去。」

我:?

一直等我坐到車上,我還不知道溫子寒是咋搞定我媽的。

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媽跟我說的話。

「你怎麼樣隨你,媽以後不干預了。小溫說他家人不在乎年紀,但我估摸有安慰我的成分。你也不小了,自己的事兒能決定,我就一句話,別讓自己受傷。哪個做媽的不想讓閨女幸福,媽只是怕、怕你又遇到個許念……」

我媽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她的雙眼也是紅腫的。

昨天我們吵完架,她大概也是一夜未眠。

我爸在我初中的時候車禍去世,那時候我們母女便相依為命。

大學我認識了許念,他為人帥氣優秀,精通人情世故,我媽是真的把他當女婿看待的。

只是沒想到畢業的時候,會出現那樣的事。

和許念的分手對我的打擊很大,我頹廢了一年的時間,那時候日夜陪著我的,只有我媽。

後來我慢慢走出失戀的陰影,也開始接受親戚介紹的相親,嘗試著和李青松交往,只是結果也不盡如人意……

「想什麼呢。」

溫子寒開車的間隙看了我一眼,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沒好氣,「想假結婚證的事。」

溫子寒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雖然結婚證是假的,但我喜歡你的心是真的。」

我冷笑,「我說信你的話是假的,但想削你的心是真的。」

車停在我公司樓下,我臨下車的時候溫子寒把我喊住,臉色有點難看,「徐子,昨天你又丟下我了,以後我不會給你丟下我的機會了。」

我丟下他?

他騙我假結婚證,現在反倒是我被責怪了?

我琢磨現在的小孩,也自我的過分了吧!

11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轉天,關於我下班有兩位帥哥為我「大打出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公司。

誰看見我不得說一句「魅力大」,連新來的經理都對我「一見傾心」,為我沉醉。

偏偏許念嘴角的傷讓我百口莫辯,「渣女」兩個字就差刻我腦門上了。

不過好在許念昨天挨了一頓錘,今天沒再找我自討沒趣。

沒想到按住了一個,另一個又開始囂張冒頭。

下午,溫子寒帶著 50 杯星爸爸咖啡摸到我公司,揚言要給大家發福利。

同事不認識溫子寒,這小子直接一把摟住我,「今天是我跟徐子交往一天紀念,買點咖啡普天同慶一下。」

大家看我的表情立刻變了味道,聯想到那個八卦,估摸心裡都在暗暗地想:這是「勝利者」耀武揚威來了。

沒人的地方我使勁兒擰了下溫子寒的後腰,「誰答應跟你交往了,還有,你怎麼自己跑過來了!」

「情敵都潛伏到你公司來了,坐以待斃不是我風格。」溫子寒皺眉,「再說了,用過就丟可不是什麼良好品質,你最好是對我負責,不然我找咱媽告狀去。」

還咱媽,臉大如盆就是為他準備的詞語。

許念聽到門口嘈雜的聲音走出來,看到溫子寒臉沉了沉。

溫子寒倒是大方,沒了昨天劍拔弩張的樣子端著杯咖啡走過去,「許學長,昨天還請多多包涵。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多多照顧我們家阿子。」

這人變臉的功夫讓我瞠目。

許念鐵青著臉接過咖啡,轉身又回了辦公室,門被關的叮噹響。

「你和我說你不認識許念的。」

「我是不認識啊。」溫子寒咧了咧嘴,「但他認識我。」

我皺眉,聽著溫子寒漫不經心地說了句,「當年他出軌,是我給你發的簡訊。」

我:?!

當年發現許念跟學妹有染,起因於一條陌生簡訊。

上面是兩張許念跟學妹摟抱在一起的照片。

只是當初對我的打擊太大,我忽略了那條信息的源頭,誰能想到居然來信人就是溫子寒。

我大四的時候,溫子寒剛剛大一。

也就是說,「你大一是認識我的?為什麼我對你沒有印象。」

溫子寒不滿地哼唧了兩聲,又不搭理我了。

這人就是這樣,什麼話都只講一半。

我使勁兒踹了他一腳,溫子寒不滿地一把將我推到牆面,來了個心跳的壁咚。

「你說我是騙子,你才是大騙子。」

留下這麼一句,這人又走了。

搞得我一顆心又開始七上八下,心裡一件件盤算自己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真做了什麼傷害國家幼苗的事。

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現在溫子寒每天晚上積極主動地到我家過夜。

以前還假模假樣地睡沙發,現在穿著我的睡衣就往床上撲,轟都轟不走。

「你騙我的事兒還沒說清楚,我還在生你的氣。」

那天晚上是個意外,就算是我色令智昏,我發誓這樣的事不會出現第二次。

沒想到這小子卻回了我句,「你到現在還沒想起來我是誰,我也在生你的氣。」

既然生我的氣,還不趕緊滾!

我還沒發火,這人就緊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一氣抵一氣,扯平了。」

還能這麼算麼!?

然後溫子寒就跟一隻大熊似的牢牢將我壓住,反正他總有辦法轉移我的注意力。

12

其實在感情上,我並不是一個如表現那般灑脫的人。兩段被出軌的經歷,或多或少給我的感情觀帶來了影響,我其實從未想過和溫子寒走到最後,特別是他曾經有過欺騙我的「前科」。

我並不信任他,我想他也能感受得到。

比如,在我們和好之後,我除了最開始會詢問他究竟是怎麼認識我的之外,並沒有過多關注過他的私人世界。甚至在我發現他沒有要告訴我淵源的打算之後,就連這些問題都不再好奇了。

或許我媽曾經耳提面命的「婚姻論」還是起了作用吧,我大概內心深處也不相信像溫子寒這麼優秀的人,真能對我忠誠如一。

日子就這樣閉著眼睛、捂著耳朵一天混過一天。

溫子寒有一天突然問我,「徐子,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跟我結婚?」

我蹙眉,「別提結婚,一提結婚我就想到假結婚證。還有你才多大,一天到晚地怎麼凈琢磨結婚的事兒。」

別人都是恨嫁,他倒好,恨娶。

然後那天之後他就變得特別黏人,每天早晚固定兩個電話跟我問好,發生了屁大點事都要在微信上跟我分享。什麼今天食堂的飯菜好難吃、打籃球投了個帥氣的三分,就連導師上課打了個噴嚏,噴了他一臉口水這種瑣事都得和我吐槽。

完全沒有最初我們見面的高冷模樣。

我對溫子寒的轉變感到些許不適應,聊天的時候和朋友講了溫子寒的行為,對方居然還認為我炫耀,最後酸言酸語地說了句,「弟弟大概是沒有安全感吧。」

溫子寒和我在一起,居然會沒有安全感?

我不太相信這個說法。

畢竟按照我們目前來看,溫子寒才是條件「優越」的那一方。

不過坦白講我是喜歡溫子寒的變化的,無論是曾經的許念、還是後來的李青松,他們身上都帶著某些大男子主義,完全不喜歡我過問他們的事。

溫子寒的「勤於報備」,讓我感到了幾分詭異的踏實。

6 月,溫子寒畢業,非要纏著我去參加他的畢業典禮。

我沒辦法,特意請了半天假充當他的「大家長」。

禮堂人山人海,唯有我,這個妙齡少女,跟著一群叔叔阿姨坐在禮堂上,看著校長給一波波的學生撥穗。

不得不說,溫子寒是一群人裡頭長得最帥的,站姿筆直跟朵小青蔥似的。

我跟周圍的人一樣拿出手機對著自家娃猛拍,內心湧出老母親般的自豪感。

等到所有人都帶著碩士帽下去,唯獨溫子寒留了下來。

「尊敬的各位領導、親愛的老師、同學和家長朋友們,大家好。非常榮幸作為畢業生代表,站在這裡發言……」

沒想到這人居然還作為這屆優秀學生代表在最後的環節上台發言。

講台上的青年面如冠玉,我想到自己和他的第一次荒唐的見面,只覺得恍惚又遙遠。

時間在他的聲音中過得飛快,我舉著手目錄機記錄下這個人生瞬間。

接近尾聲的時候,他突然說道,「今天要和學校各位領導道個歉了,因為我想用最後一點時間,和一位我心愛的人求婚。」

一陣歡呼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意識到了什麼心跳如鼓,瞪大了雙眼帶著不可置信地瘋狂。

「我和她的緣分開始的並不浪漫,是從一場車禍開始的。」

車禍?

我捂住嘴,陡然有什麼劈入了我的腦海。

初三那年我父母外出旅遊,在返程的大巴中遭遇了車禍。

當我趕到醫院時,發現還有一個小男孩自己獨自守在 ICU 門口,淚眼痕痕。

我帶著他一起度過了人生最艱難的一個月,後來那場事故奪走了我的父親,還有他的母親。

後來忙著和母親一起料理家中的一團亂麻,我慢慢忘了這個和我有同樣遭遇的男孩。

早該想到的,早在他那天和我媽見面,他別有用心地說自己母親早逝。

還有為什麼他在和我媽單獨聊了之後,我媽就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

原來,一直都只有我不曾記起。

溫子寒還在繼續著他的告白,「後來,我找了她好久都沒能找到。直到我放棄,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她時,沒想到我們在大學碰面了。只是她的身邊,有了能夠照顧她的人。我不敢打擾她的生活,一直安靜地扮演著守護者的角色,就像當初在 ICU 門口她守護我一樣。」

溫子寒聲音低沉,如拼圖般一個個畫面從我腦中閃過,我的眼眶逐漸濕潤。

溫子寒聲音頓了頓,大概平復了片刻情緒,繼而說道,「我幫她趕走了渣男,看著她從陰霾中漸漸走出來,接納生活開始相親,從頭到尾,我都不敢向前。直到有天我們從酒吧門口遇見,那時候是她第二次分手。一個想法突然湧現在我的腦海,為什麼不能是我?既然她身邊的人都對她不好,那站在她身邊的人,為什麼不能是我。那一刻我就決定,我要追求她,不管用什麼方式。」

所以那晚,他用天橋底下買的十幾塊錢玩具結婚證把我「拐」走了。

「徐子,你願意嫁給我嗎?」

溫子寒說完,我已經哭到看不清前面的人。

人潮散盡,我看到方才在台上的人走到我面前,從懷裡掏出兩個戶口本,「今兒天不錯,要不咱倆去結個婚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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