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獻吻,他反客為主將我擁入懷中在我身上掃蕩

2021-11-25     昀澤     22013

而我,就像一個沙漠中乾渴已久的旅人,看見前方這一點綠洲,就會繼續迫不及待地繼續趕路。

可那綠洲終究是海市蜃樓。

十多年了,我終於能夠認清這個事實了。

7

我開始刻意減少回鍾杉信息的頻率,在他有事找我的時候,我也不再隨叫隨到,而是以忙作業、忙活動為藉口推脫。

鍾杉也許是察覺到了,也許是不耐煩了,總之,他也漸漸不怎麼聯繫我了。

但我仿佛出現了嚴重的戒斷反應。

我吃不下飯,有時會失眠。

手機一響,我就會條件反射地拿過來,看是不是他。

那種期待是又盼望不是的心情,上上下下,反覆煎熬著我。

終於某天趕著上課出宿舍樓大門的時候,我撞上一個人,跌倒在地上的時候頭無比眩暈,甚至出現了瞬間的耳鳴。

被我撞上的女生拉著我的胳膊,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我抬起頭看向她。

葉初。

8

葉初跳了一級,現在已經是我們的學姐了。

我問她還記不記得當年鍾杉暗戀她的事,她笑著說:「早就忘了。」

然後她突然問我:「你呢,怎麼樣,還喜歡著他嗎?」

我主動獻吻,他反客為主將我擁入懷中在我身上掃蕩

我一驚,苦笑著問她:「原來我這麼明顯嗎?」

她點點頭,「不知道的人只能說他在裝傻。」

我看著眼前的咖啡發獃,良久說道:「我已經決定離開他了。」

「好事。」她把咖啡一飲而盡,「早點開始新生活。對了,說到這兒,關雎,你有沒有興趣做模特啊?」

我詫異地看著她,覺得她在和我開玩笑。

模特,應該不是光長得高就能當的吧?

鍾杉當初說我長著一張別人欠我錢的臉不是沒有原因的。

從小周圍的親戚長輩就說我是一張「鲶魚臉」,眼睛雖然不小,眼白卻大過瞳仁,任誰一看都覺得不討喜。

過年的時候,親戚家別的小孩一笑,長輩們就會抓一把糖塞給他,我默默地站在一邊,糖盒分到底了長輩才會匆匆塞給我兩三顆。

曾經有同學更是直接地對我說:「我看著你就覺得你有抑鬱症。你能不能多笑笑?」

我扯出一個笑臉,她誇張地捂臉,「別了,我怕奶茶都緩解不了我的驚嚇。」

久而久之,我只剩下一張臉,就是面無表情。

像曾經小時候面對霸凌我的那些人、面對那些嫌棄我「鲶魚臉」的長輩那樣,面無表情,沒有回應,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在我這都得不到反饋。

這樣,他們也就無視我了吧。

但有些話,聽過了就再也忘不掉。

所以雖然學藝術,這麼多年,我卻很少打扮自己。

我害怕面對自己這張臉。

9

葉初二話不說直接把我拉到她的工作室。

她和朋友合開了一家原創設計女裝網店,現在已經是某 APP 上粉絲幾十萬的新晉頭部商家了。

她的化妝師朋友在我臉上一頓忙活,然後葉初又塞給我一件當季新款讓我換上。

等我從換裝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面前的倆姑娘勾肩搭背。

葉初昂著臉對她朋友說:「我找的人,怎麼樣?」

她朋友把棒棒糖塞進嘴裡,雙手鼓掌,「絕了,完美。」

我這才轉身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葉初的衣服顯然不是什麼甜美可愛風格,而是全黑,哥特感設計,但是鎖骨、腰間等關鍵處處皆是心機。

鏡子裡的那個女孩膚色冷白,狹長的眼睛輕輕一瞥,滿目冷淡,卻有種勾人的慾望感。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

葉初給自己的原創風格定義為「哥特性感厭世風」。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可就這個表情被她捕捉到,硬讓我再飛個白眼給她。

她誇張地喊她朋友看我,「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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