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出軌寡婦,二人聯合將媽媽殺死後,將魔爪伸向了我

2021-11-25

【本文節選自《死神來了:親愛的她,不見了》,作者:深夜奇譚,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張玉良的屍體被村民發現時,已經死亡七個小時了,這是接到報案就立即趕到現場的法醫說的,這樣一推算,張玉良死亡時間是在上午的九點左右。

張玉良身上除了明顯摔傷外沒有其他傷痕,致命的創傷在頭部,從 30 米高的懸崖上摔下來,後腦又剛好墊在了崖底的石頭上。

張玉良的屍體旁掉落了好幾根松樹枝,手上有拽松樹枝時留下的痕跡,看來他是從懸崖頂上掉落無疑。

警察在案發現場前後左右地仔細查看,發現距離山崖頂很近的一棵松樹的頂端樹枝上掛著一個裝錢的布袋子,一沓錢的一角很明顯地裸露出來。

警察試了試,一個人趴在地上俯下身也夠不到錢袋,最後只好幾個人拽著一個年輕警察的雙腳,年輕警察麻利地把錢袋子攥在了手裡。

這個錢袋子是用帆布縫製的,裡面的錢整整是一萬元,錢袋子裡面還有大紅紙寫著的彩禮單,單子上還有雙方家長和媒人的簽字,很明顯是訂婚的彩禮錢。

警察沒費力氣就找到了錢袋子的主人,這些錢是村裡王姓一家剛剛訂了婚的女兒的頭撥彩禮。

錢是三天前丟的,保管錢的是這家的老奶奶,年紀大記性差還總要管事,弄丟了錢也沒人敢埋怨。

只以為是被王奶奶放到隱蔽的地方,有些糊塗的老人想不起來具體藏錢的地方也在情理之中,王家人只想默不作聲地慢慢尋找,相信總能找得到。

警察把從懸崖邊撿到的錢還給了王家,不只是王家人愣神,知道詳情的村民都愣住了。

這杏花村的村民都是老住戶,幾十年的風氣都非常好,雖說家家都不太富裕,可是從來沒出現過偷盜的現象,可以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王家的彩禮錢究竟是怎麼跑到懸崖上去的,又為什麼會落到懸崖下的松樹頂枝上?

張玉良為什麼會從懸崖頂上掉下去,難道和這錢有關係?張玉良究竟是自己失足落崖還是有人將其推落?

2

警察將懸崖頂上仔細檢查個遍,沒有絲毫的打鬥痕跡,也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指紋和腳印,沒法對張玉良的死亡定性,公安局要將屍體帶回做進一步的檢查。

張家的親屬和好心的村民們四處尋找張玉良唯一的兒子張曉猛,儘管他是一個迷失了心智的瘋子,可是按照老理來說,他也得送他爸爸最後一程才行。

張曉猛被村民在一戶柴草堆中找到,他的身體蜷縮在柴草里,身邊是一堆被扒得不甚乾淨的青玉米,嘴邊還留有啃咬玉米時留下的玉米渣,這些玉米也許就是他一天的口糧。

張曉猛被村民帶到張玉良屍體旁時,他愣愣地看著地上躺著的父親,一個同族長輩按著他的頭,讓他恭恭敬敬地給自己的父親行了拜別禮。

「你爸爸從此再也不回來了,你得大哭幾聲送送你爸,聽到沒有?」同族長輩紛紛告誡著兩眼迷茫的張曉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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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爺爺輩的長輩上前就擰了張曉猛幾下,疼痛瞬間讓張曉猛大聲哭號,他拚命的呼喚父親來救他,他哪裡知道自己的父親就躺在運屍車裡,今生已經無緣再見了。

鄉親們心酸地抹著淚,這個張家真是交了霉運,這個張玉良也真是個倒霉的人。

張玉良的死亡成了懸案,說是自殺吧沒有充分的證據,說是失足落崖吧也沒有可靠的證明,說是他殺,更沒有兇手的絲毫痕跡。

一時間村民們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和臆想造就了很多個版本,似乎都有道理,又似乎都不嚴密。

有很多村民認為王家的錢是張玉良偷的,因為王家丟錢的當天還有人看見張玉良同王奶奶聊天。

他一直恭維王家女兒選了個好婆家,剛訂婚就能給過一萬元彩禮,一定是個條件很不錯的人家,王奶奶樂呵呵地直點頭,想必那個時候張玉良就動了小心思了。

也有的村民認為錢不是張玉良偷的,可能是他發現了小偷去追趕,結果兩人打鬥中錢包被撕扯才掉下懸崖,張玉良也被小偷推到了崖底,這樣的話,張玉良就是見義勇為的英雄。

還有一部分村民認為,不管張玉良是賊人還是英雄,他都已經去世了,王家的錢也已經找到了,再追究什麼也沒有太大的意義,都各安天命,好自為之吧。

轉眼快到了秋收時節,張玉良墜崖一事已經過去三個月了,村民們對此事慢慢地失去了興致,這件事就這樣一點點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就在這時,公安局把張玉良的遺體做了血樣、細胞、毛髮等等檢驗留存後,通知杏花村的村幹部召集張玉良的親屬去接回遺體,村民們這才發現已經很久沒看見張曉猛了。

這個無人看管的瘋子不知道去了哪裡,村幹部只好召集了張玉良家族裡幾個晚輩接回了張玉良的遺體並下了葬。

3

小華在超市裡挑挑揀揀地選年貨,轉身往遠處一瞥間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本該呆滯無神的眼睛顯得清澈靈動,那本該時不時流著口水的嘴角好看地上揚著,容貌簡直是一模一樣,身高形體都一樣,世界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

「媽,你猜我在超市發現了什麼?我看見一個和張曉猛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說怪不怪?」

「真的嗎?還有這事。我從老家來時張曉猛就跑丟了一段時間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爹的死因也沒有個准信,真是可憐的一家人。

「對了,你說在超市看見他的?他一個瘋子去超市幹嘛?他是不是餓著了,去拿吃的東西?」

「媽,我說看見和張曉猛長得一個模樣的人,沒說就是他,我看見的人那可是個很正常的顧客。」

「也許就是碰巧長得像吧,張曉猛這瘋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看著都揪心,要是真能治好了那可神了。

「再說,這離咱們老家三百多公里呢,張曉猛怎麼跑也跑不到這呀!」

小華將辦好的年貨一樣一樣地整理好,明天就是臘月二十七了,自己已經向單位請好了假,陪媽媽一起回家過年。

小華自從在超市裡遇見了與張曉猛長相一樣的人後,總是不經意地就回想起往事。

自己和張曉猛同齡,又是鄰居,小時候兩個人是最好的朋友,小華大張曉猛三個月成為了哥哥,經常批評教育張曉猛是小華的分內事,他一直在履行哥哥的義務。

很小的時候,小華家比張家條件要好一些,小華總是拿自己家的好吃食給張曉猛,雖說這個小哥哥經常說弟弟,可是關照弟弟的時候也很多。

兩個孩子同時上學放學,兒時的友誼最為純潔,他們相約著要好好讀書,長大後要好好努力,這是兩個孩子共同的心愿。

天有不測風雲,兩個孩子十一歲時,張曉猛家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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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他媽媽和別的男人私奔了,他爸爸都到派出所報案了也沒有個結果,張曉猛還因為此事被刺激的從山崖上摔了下來發了瘋。

好好的一個張家從此就成了村子裡最倒霉的一戶。

小華總是偷偷地去看他的張曉猛弟弟,就算他偶爾有那麼一點點記憶,一會就又狂怒起來,嚇得小華的父母不停地警告他不許再接近張曉猛。

小華沒了最好的夥伴並沒有影響他努力學習,成績一直優異的他初中畢業就考取了省水利學校,畢業後競聘到M市郊區一個鎮的水利站工作。

如今二十歲的小華已經上班兩年了,單位給他分配了單身宿舍,小華媽媽元旦後來看兒子,就等著過年時和兒子一起回家。

4

小華陪媽媽回了家,三十晚上鞭炮聲此起彼伏,漆黑的夜晚被一道道耀眼的亮光劃破,只有鄰居張家的屋子依然漆黑一片,這間屋子像它的主人一樣完全沉默在黑暗裡。

小華總是默默地關注著張曉猛,從十一歲到如今九年時間裡,小華每年都能見到張曉猛幾面。

他沒有錯過這個兒時弟弟的成長,儘管別人都認為張曉猛是個瘋子,可是小華依然會默默地把給他的禮物放在離他不遠處,看到他猶疑地把東西捧起來,小華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小華多想能像以前一樣和他親近,可一往他身後靠,張曉猛就像被針扎了一樣地馬上跳開。

無數次的試探後,小華放棄了親近的想法,只是遠遠地望著這個遙不可及的童年夥伴。

村裡為了提升村民文化生活,打算選一塊地方做文化娛樂廣場,選來選去沒有太相應的位置,最後就相中了張家的房屋。

張曉猛一晃離開村子已經九個多月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村民都認為他是自生自滅了,就算他在,一個瘋子也沒有辦法過正常人的生活。

他家的房場在村子中間位置,房欄地比別人家都多,寬寬敞敞的剛好夠文化廣場的面積。

村裡經過兩委班子的研究並提交村民代表會議後,決定用張家的院落建設文化廣場,待張曉猛回來後,按照規定的價格給予其補償並另行選址蓋房。

五月份,建設文化廣場的項目開工了,就在拆除舊房鋪設地面時,抓鉤機的鐵爪從張家的地窖里挖出來一具屍骨。

這張家是怎麼了,接二連三地出怪事,警察又一次來到了現場。

現場被挖出的骸骨被送去做鑑定,死者是女性,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死亡年限為三年前。

村裡的各家各戶都被警察逐一地走訪,了解的中心問題就是張家的以往,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他們家的生活與別人有什麼不同?張家人與誰有恩怨?

5

張玉良墜崖一案還沒有明確的定性,他家裡又挖出了一具女性骸骨,這讓警方不得不把張家多年的生活情況都逐一做調查。

按照村民們的回憶,這具女性骸骨很可能是張玉良的妻子劉笑麗的。

她是張玉良的二婚妻子,兩個人也就是搭夥過日子的半路夫妻,在法律上是沒有登記的伴侶。

張曉猛十一歲時,曉猛媽與人私奔不見蹤影,同村的寡婦劉笑麗時常安慰關照張玉良。

就在曉猛媽私奔一年後,三十七歲的張玉良和三十一歲的劉笑麗在村裡辦了幾桌酒席就算成了親。

因為他們找不到曉猛媽本人,無法辦理離婚手續,兩個人就這樣湊在一起過起了日子。

劉笑麗在三十四歲時懷過一次孕,都六個多月了,因為一次意外摔倒孩子沒有保住,也因此導致劉笑麗再也不能懷孕。

張玉良對此很是傷心難過,也為此兩個人的感情大不如前,前後左右的鄰居也時常聽到兩個人的口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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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笑麗三十六歲時,有一次趁著張玉良出工不在家,她收拾些錢物就跑路了,至於去了哪裡誰都不清楚。

張玉良並沒有和劉笑麗登記結婚,出去尋找也名不正言不順的,他去派出所報了案,警察對他家竟然跑了兩個女人也很驚訝,怕是被人販子給盯上了。

警察趕緊把他家的情況輸入了失蹤人口的資料庫中,答應一有消息就通知他。

從此以後,張玉良就一直一個人生活,直到他去世,也沒有得到兩個妻子的任何消息。

刑警隊的一名新入職的女刑警思維比較活躍,她大膽地把自己的猜測向隊長反映。

「張玉良兩任妻子都離家出走,這些信息都是張玉良自己釋放出來的,究竟是真是假無人知曉,如今張玉良也已經去世,這些事就只能靠死者自己證明了。

「如果這具骸骨真的是劉笑麗,很有可能就是張玉良自己殺害了妻子。

「如果這件事真成立的話,他的第一任妻子會不會也沒和別人私奔,可能也被他殺害,只是屍體會藏在哪裡呢?」

刑警隊長讚許地點了點頭,在多年的案件偵破中他深有體會,越是覺得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

常規的推理和判斷往往會讓偵破工作被束縛手腳,雖然說新人經驗少,紙面功夫強,可有時他們的想法也很有靈性,會給偵破工作打開一扇通往真相的快捷之門。

刑警隊長鼓勵新入職的女刑警按照自己的推測去一點點挖掘,同時還給她配備兩個工作人員。

6

女刑警再次回到杏花村時專門找各家的婦女聊天,在大量的走訪後,她又有了新的發現。

劉笑麗的娘家很遠,本村沒什麼親屬,一直就和張家走得很近。

誰知劉笑麗的丈夫得急病去世,曉猛媽就經常去安慰孤零零的劉笑麗,兩個人還結拜了干姐妹,逢年過節時劉笑麗都被張家請到家裡,那時兩姐妹的感情還是蠻好的。

劉笑麗在張家一呆就是一天,晚上路黑,張玉良就經常送劉笑麗回家,兩家隔著一條街的距離,徒步需要十分鐘,兩個人就像壓馬路一樣悠閒地踱著碎步。

很多村民都看得出張玉良看劉笑麗的眼神不一般,只有曉猛媽很信任自己的丈夫,也信任自己的乾妹妹。

有人說張玉良在曉猛媽還在時就和劉笑麗有曖昧,憑著女人的直覺一看就是那麼回事,沒準曉猛媽是知情後氣憤離家的。

女刑警覺得這些話後面一定藏著一個故事,為了更深入地挖掘,她一遍遍向人們詢問張曉猛如何發得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得了病。

「可別提那糟心的事了,有一天深夜,張曉猛大聲喊著媽媽向懸崖邊跑去,張玉良氣喘吁吁地追趕著,因為曉猛媽和男人私奔了,山崖頂上是離開村子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

「張曉猛跑到山崖頂時竟然從上面掉落下來,等到他爸爸背他回來時,他因為腦袋被撞壞了,從此就瘋瘋癲癲地過著日子。

「唉,真是可憐呢,如今都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女刑警接著追問:「你們親眼看見曉猛媽和那個男人私奔了嗎?那個男人偷偷地來過杏花村嗎?你們有誰見過那個男人?」

「那到沒有,我們都沒看見曉猛媽和什麼男人接觸,都是張玉良親口說的,他說是曉猛媽從小的同學,哪個男人能胡說這些啊?也不是什麼光彩事。」

所有的一切都是張玉良自己說的,現在是死無對證。

女刑警又和小華媽媽聊了起來,因為他聽說小華和張曉猛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我家小華最心疼曉猛了,小時候總是把家裡好吃的給他,儘管曉猛瘋了,可我家小華每次回家都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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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過春節小華回家時曉猛都丟了很長時間了,我們小華為此好幾夜都沒有睡好覺。

「去年春節前,我家小華在超市竟然見到一個和曉猛一個模樣的人,他回家就和我說起這事,我們都覺得很奇怪,不會是張玉良在外面還有私生子吧?」

「阿姨,你說的超市是哪裡呀?」女刑警接著追問道。

「就是離我家小華宿舍不太遠的M市陽光大賣場。」

女刑警認認真真地記下了地址。

7

女刑警以一個女人的視角前思後想,既然村民們都能看出來張玉良對劉笑麗的心思,曉猛媽真的就那麼愚鈍嗎?

如果曉猛媽看出來這事會怎麼做?曉猛媽不是離家出走會是什麼?

女刑警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如果這麼分析下去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可是一個想法一旦露頭便無法再壓制下去,就算事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也得要一點點地去排除。

女刑警帶著人來到了劉笑麗寡居時住的房子,這間房子已經被劉笑麗賣給了一對小夫妻。

女刑警讓他們好好回想一下,自從住進這個院子後有什麼異常情況。

「異常情況?有件事不知道算不算?我們剛搬進一個多月時,有一天我們倆回家給媽媽過生日,一大早就走了,到了傍晚我們才回來。

「我們剛進院就聽到了房後有聲音,我們都嚇了一跳,趕緊跑到後院一瞧,原來是瘋子張曉猛在我們家桃樹下刨坑,看著他認認真真掄著鎬頭的樣子,我都恍惚覺得他是個正常人。

「可當他轉過頭看我們時,那渙散的直愣愣的目光讓我們清楚他真是個瘋子。

「我大聲地問他在幹什麼,他說他要刨死這個害人精,我們也沒有辦法,只好硬生生把他給拖走。

「打那以後,我們家只要是無人,他就過來東刨西刨的,口裡還不住口地罵著,我們也不知道他這個瘋子想的是什麼,也可能是劉笑麗和他爸爸一起生活他不高興吧。」

女刑警又接著問:「你們都是一個村子的,你知道張曉猛平時是住在家裡還是外面,他都願意和誰接觸?」

「他爸和劉笑麗結婚時他才十二歲,他爸讓他自己在他家門口的門房裡住,因為他總是瘋瘋癲癲的,有時候半夜也會跑出去,估計他爸也沒法好好管他。

「他要是不高興了就會跑到別人家的柴草堆里去住,誰家的柴草堆都去過,也不固定,以前村民都同情他,見著面就給些好東西吃。

「隨著年齡的增長,張曉猛越發暴怒異常,他總是衣服破破爛爛,皮膚漆黑並且有很濃的一股臭味。

「很少有人再和他搭訕,他也就離大家都遠遠的,不知道他能和誰接觸。

「聽說小華是他童年時的好朋友,小華念書或者上班放假回家,都會遠遠地關注他,至於聯繫與否,我就不知道具體情況了。」

女刑警覺得這一趟自己是真的沒白來,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他向上級彙報並請求後,一台抓鉤機把劉笑麗原來的院子裡里外外地抓了一遍。

在院子裡的一顆葡萄架下面,新的一具骸骨被發現了,經過初步鑑定為女性骸骨,死亡時的年齡為 35 歲左右,死亡時間為九年前。

8

公安局刑警隊會議室里,好幾組工作人員都聚在一起,把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逐一彙報。

「我們找到了劉笑麗的父母,他們一直以為劉笑麗是私自離開了張家,他們說張玉良和劉笑麗感情很好,為什麼女兒會不告而別,他們也不清楚。

「至於女兒為什麼不和家裡聯繫,估計是怕張玉良找到她,總之,是有她自己的苦衷吧。

「我們以尋找失蹤人口為由取了老兩口的血樣,經過 DNA 比對,那具死亡三年的骸骨就是劉笑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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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笑麗家出現的骸骨是曉猛媽,我們組找到了曉猛的外公和外婆,兩個老人很配合我們的工作。

「他們一直惦記著生死未卜的女兒,我們都不敢把鑑定後的結果告訴他們,真的是人間悲劇啊。」

「我們組去了 M 市陽光大賣場,小華的單位很配合,給小華放了長假陪我們完成任務,我們以守株待兔的形式蹲守了一周才發現目標。

「收款員在我們的授意下給他購買的東西里放了追蹤器,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他家。

「社區以檢查臨時戶口為名領我們進了他家的門,並順利地在其床上採集到了髮絲。

「經過與張玉良和曉猛媽骸骨的 DNA 比對,這個改名叫王平的男子就是張曉猛,看來他多年的瘋癲都是在演戲。」

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到了張曉猛身上,刑警隊長斬釘截鐵地下達了抓捕張曉猛的命令。

張曉猛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裡被警察抓獲,當手銬戴在他手腕上時,他臉上出現的表情不是恐懼而是解脫。

「曉猛,真的是你嗎?你沒有瘋?那這麼多年你是為了什麼才這樣啊?」聞訊趕來的小華激動得語無倫次地說。

「小華,謝謝你對我的好,我以為不會再有人記得我的長相,只有你,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你還能認出我。

「從我十一歲發瘋起,已經沒有誰認認真真地瞧過我的模樣了,更沒有人會識得我二十歲的這張臉,他們大家認識的只是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而已。

「小華,即使你不協助警方找到我,我以後也會主動去投案的,我只想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不辜負我媽媽的期望,給我們張家留下一個後人而已。」

小華的眼淚滾滾而下,他不住聲地默念著:「曉猛,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9

張曉猛向警方如實地交代了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所有人聽後都唏噓不止,這真是應了那句「一失足成千古恨」,無數害人又害己的故事不斷地上演著。

張曉猛小時候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父母和和氣氣,不吵也不鬧,他是家裡的小王子,父母盡心竭力地滿足他的各種要求,他還有一個處處護著他的同伴哥哥小華。

他在家溫馨,出門高興,那段時間仿佛一切都是美好的。

事情的轉折是在他九歲時,一直和他家關係非常要好的劉笑麗阿姨的丈夫去世了。

劉笑麗經常來自己家哭哭啼啼的,曉猛媽不停地勸解,還經常留她在家裡吃飯,晚飯後天黑,曉猛媽就讓張玉良去送這個乾妹妹。

誰知一來二去的,曉猛媽發現了丈夫的異常,就在那時,張曉猛時常聽到父母的爭吵聲,媽媽也時常偷偷地哭泣。

又一次激烈的爭吵後,曉猛媽抱著他抽泣著說:「曉猛,若不是有你這個兒子,媽早就跟你爸離了,你答應媽媽,以後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生活,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你明白嗎?」

「媽,我一定聽你的話,我一定好好活著。」曉猛急切地回答著媽媽的話。

當時九歲的曉猛並不太懂媽媽的意思,他只想安慰媽媽,因為他很害怕媽媽流眼淚。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年,張曉猛聽慣了父母的爭吵,媽媽的眼淚也越來越多,到後來爸爸竟然不回家了,他時常在睡夢中被媽媽的嗚咽驚醒。

又一個爸爸不在的夜晚,媽媽的嗚咽讓曉猛從夢中醒來,每次曉猛醒來後都假裝熟睡,他聽見媽媽低低地呢喃。

「曉猛,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心裡真的好難過,不管以後怎樣,媽媽都希望你好好地生活,幸福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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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多想的張曉猛被媽媽的親吻嚇著了,他緊緊地閉著眼睛,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曉猛媽媽悄悄地推開了房門,她手裡拎著經常使用的切菜刀,曉猛偷偷地尾隨著媽媽,一點點地走到了劉笑麗的院子裡。

這已經是午夜,四處都靜悄悄的,曉猛媽「篤篤篤」的拍門聲格外刺耳,隨著「吱嘎」一聲,張玉良露出了半個頭,看到門口的曉猛媽,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曉猛媽就像大俠一樣,一腳就把門蹬開了。

屋裡的燈光亮了,明晃晃的外屋有兩個人正在撕扯著,曉猛媽拿著刀照著張玉良的脖子上用勁,張玉良攥著曉猛媽的手來回地拉鋸。

劉笑麗從裡屋出來後,對著曉猛媽的頭就是一拳頭。

曉猛媽踉蹌了兩步,她掙脫張玉良的手,掄起菜刀就砍向劉笑麗。

張玉良一隻手拽住曉猛媽的身體,另一隻手把她握著的菜刀狠狠地抹向了她自己的脖子,曉猛媽瞬間血流如注。

門外看呆了的張曉猛一聲哀嚎衝口而出,「媽媽,媽媽!」

他剛撲進門來,就被紅了眼的爸爸一腳踢飛,直接摔倒在門外。

「快抓住曉猛,別讓他跑了,他要是說出去,你就沒命了。」劉笑麗對著呆愣的張玉良大吼著。

門外的張曉猛看著媽媽被自己的爸爸和劉笑麗害死,他心裡的仇恨勢不可擋。

可當他聽清了劉笑麗的話時,他知道這倆人不會讓自己活著,他答應過媽媽,他要好好地活著,他要給媽媽報仇。

張曉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飛快地朝村子裡跑去。

夜深人靜,沒有人打開房門,張曉猛只好拚命地朝著村外的路上跑,跑到山崖頂上時,張曉猛已經力竭,後面追趕而來的張玉良就快到了眼前,他一狠心就從高高的山崖上跳了下去。

10

張曉猛知道自己不會死,懸崖下有很多樹木能接住自己,因為平時自己總來這裡玩,這裡的情況自己清楚得很。

誰知他飛跑的衝力如此之大,他落在第一棵樹上時,樹枝應聲而落,接著是第二棵樹、第三棵樹,一棵棵樹木把張曉猛颳得傷痕累累,可都不是致命傷。

等到他落到崖底地面上時,只是摔得胃裡有些翻滾,他的頭腦始終都是清醒著的。

躺在崖底時,張曉猛不停地思考著對策,一會,爸爸就會找過來,自己還是脫離不了他的魔掌。

為了活命,他忽然就想起了紅岩電影中的「瘋老頭」華子良,這可是自己剛看過的影片,他決心自己也試試裝瘋這個辦法。

張玉良追到崖底看見了滿身傷痕昏死過去的兒子,他抱起了兒子竟然放聲大哭,他原本也不是無惡不作之人,怎麼就會殺了妻子,傷了兒子呢?

張玉良背著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家,看孩子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他又匆匆去了劉笑麗的家裡,這一次張曉猛沒敢跟蹤。

從此後,張曉猛就瘋瘋癲癲亂七八糟地生活著,劉笑麗幾次試探都沒有看清楚真相,對他這樣一個迷失心智的孩子,沒有人再去關心他說的話。

張曉猛也曾想過去公安局報警,可是爸爸已經捷足先登地報了案,說媽媽跟別的男人私奔了,自己又不知道他們把媽媽的屍體埋在了哪裡,報案也不會有人管。

更何況自己是個眾人眼裡的瘋子,自己的話都會被當成瘋話。

張曉猛就這樣一直瘋著,他居無定所也是怕劉笑麗害死自己,他眼看著自己的爸爸和劉笑麗搬到了一處生活,他只能偷偷地咬著嘴唇,直到滲出鮮血。

張曉猛十五歲時,報仇的機會來了。

當時劉笑麗懷孕已經六個月了,張玉良有一天晚上在朋友家喝醉了酒,偷偷跳牆溜進門房的張曉猛一直觀察著房間裡的動靜。

他在劉笑麗睡熟後「篤篤篤「地拍著大門,劉笑麗以為是丈夫回家,大門被自己鎖上了,她只好披著衣服走出來。

誰知一下台階就摔倒在地,木製的台階有一塊板子斷裂,她躺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等到張玉良歪歪斜斜回來時,她已經在地上躺了半個小時了。

張玉良嚇得酒醒了一半,他趕緊找車把劉笑麗送去了醫院。

他們走後,張曉猛打掃戰場,毀掉了讓別人猜疑的證據,然後就又去別人家的柴草堆避風了。

第一個回合的戰役大獲全勝,劉笑麗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更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也埋下了張玉良和劉笑麗互相埋怨爭吵的病根。

張曉猛十七歲時已經成了一個大小伙子,他雖然身體單薄,比起從前的自己,他充滿了自信和力量。

就在張玉良去外地出工時,張曉猛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摸進了劉笑麗的臥室,他用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勒住了劉笑麗的脖子。

劉笑麗大大地瞪著一雙眼睛,可能到死她都沒有弄明白張曉猛是瘋著,還是清醒著。

張曉猛把屋裡屋外都清理好後,收拾出劉笑麗的幾件衣服和家裡所有的錢,他把劉笑麗埋到了家裡的地窖中,從一側挖土埋到另一側,任誰都不會輕易發現。

張玉良回家後真的以為劉笑麗是自己跑了,因為家裡的錢都沒有了,到底是半路夫妻不到頭啊。

張曉猛設計殺害了劉笑麗,可是望著人高馬大的父親,他著實沒有底氣,他不確定自己能對付得了正當年的父親。

11

張曉猛二十歲了,雖然他更成熟了,可是身高體力並沒有突飛猛進,也許是自己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面對四十五歲的父親,他心裡一直打怵。

要想成功的一擊而中,張曉猛想過無數的計劃,最後都被自己否定掉。

當村子裡王家姑娘要訂婚過彩禮的信傳出來時,張曉猛心中有了計劃,他知道王家人非常孝順,他們全家的經濟大權都歸王奶奶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管理,老人耳聾眼花是常禮。

他利用爸爸和王奶奶閒聊的空檔鑽進了無人的王家裡屋,很順利就拿到了裝彩禮錢的帆布袋子。

他精心地把錢袋子用竹竿挑著放到松樹頂上,並讓袋子裡的錢漏出來一個角,然後他痴痴呆呆地走到父親跟前。

「爸,我看見了大紅票,就在山上,好多哦。」他不停地念叨著,既像和張玉良說話,又像似自言自語。

張玉良就這樣中了計,他雖然不和兒子交流,可是一個瘋兒子只會說看到的事,只會說實話,這是張玉良的想法。

果不其然,張玉良看到了掉在山崖下樹頂上的錢袋子,看樣子有好多的錢,他大幅度地彎下腰,雖說夠不著,他也要仔細看看是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張曉猛冷不丁地就衝到了眼前,他用盡全身力氣斜斜地猛推張玉良的身體,張玉良從受力的角度斜著飛下了山崖,手裡只能夠抓著一點點樹梢,幾根樹枝和他一樣墜落在崖底。

張曉猛匆匆忙忙地跑下了山,他又躲到柴草堆里去避風了。

當然了,他當然沒有忘記把自己的手套和腳上的黑色塑料袋子處理掉。

他穿戴這些人們已經司空見慣,他總是套著各種顏色的塑料袋子當鞋穿,手上也時常戴著看不清顏色的手套,大家都認為他是在發瘋,其實是他很早就做著作案的準備。

前因後果都講完了後,張曉猛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以為自己伏法的日子還會有一段時間,沒成想會這麼快。

這樣也好,他終於不用再裝瘋了,他終於完成了自己十一歲定下的目標,他要去和自己的媽媽團聚了。

警察最後問張曉猛一句話:」你覺得這樣做是對是錯,你最希望的是什麼?」

張曉猛略有所思地說:「我對自己的行為不後悔,我是在為媽媽復仇,我希望媽媽會因為我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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