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唱歌,我喝多了,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扛回家

2021-11-25

【本文節選自《非常規愛上你:脫軌愛情故事集》,作者:酒釀百香果 等,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許默白是我大學學長。

不認識的時候,在我看來他就跟個神仙似的,連說話都帶著股仙氣兒。

之後我發現,這人哪兒是神仙啊,答應做他女朋友的我才是真神仙。

01

「哥們,現在男廁所有人麼?」

KTV 洗手間外,我逮著個人慌忙求問。

見對方搖頭,我捂著快要爆炸的膀胱,「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看個門,我實在憋不住了。兩分鐘,兩分鐘立刻出來。」

說完,也不等對方答應不答應,直接衝進男廁。

等我出來的時候,那人還站在門口低頭看手機,手指修長。

我定睛一瞧,還挺帥的。

咧著嘴走過去,「謝謝你啊。」

他瞥了我一眼,將手機收起來,「走吧。」

走?

走去哪兒。

我有片刻懵逼,琢磨對方該不會把我當成隨便的人了吧。

心思轉了轉,我把手機掏出來,「我今天沒空,跟朋友一起來的,改天吧。咱倆掃個微信,下回我要上廁所還找你。」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沒掏手機,目帶深意地盯著我,「你找我要幹什麼?」

還明知故問,可見這人是個老油條了。

這個時候越是忸怩,就越容易引起對方的興趣。

「你不是想帶我出去麼?懂得都懂。今兒真不行,要約也得改天。」

加了就拉黑!

見對方沒動,我飛速收回手機,「你不掃就算了,我走了,不過是謝謝救急啊。」

說著我抬腿就跑,飛奔回到包廂才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幾分鐘後,我正心有餘悸地跟旁邊的小姐妹說自己剛才上廁所的時候遇到了個「流氓」,包廂門就推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門口。

居然膽子這麼大,還敢找上門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外聯部部長王一磊揮手,「許默白你終於來了。」

許默白?

小姐妹一直念叨的學生會主席?

回想剛才的偶遇,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的小姐妹聽我講到一半,見我沒聲音了還在一旁瘋狂問我,「你說的那個廁所流氓是誰啊,後來怎麼樣了?」

許默白抬頭朝我掃了一眼,嘴角往上鉤了勾,「流氓?在說誰。」

是我!

我是那個女流氓!

剛進校的時候,我就聽說過許默白的大名。履歷金光閃閃地簡直是言情小說男主標配,被譽為我們「北城之光」。

今天,我不但見到了這道光,還讓這道光幫我守廁所,還要人家微信,還罵人家是流氓。

我覺得我的學生會生涯還沒開始,就已經凋零了。

包廂內,我儘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在糾結要不要道個歉的時候,部長王一磊那個大嗓門朝著我吼,「陳雨汐,《喜歡你》是不是你點的?還不趕緊唱!」

我被嚇了一個激靈,頂著巨大的壓力接過話筒,期間我能感受到許默白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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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結束,儘管我對自己的歌喉很滿意,但面上還是謙虛地說了句,「唱得不好。」

大家一致的讚揚聲滿足了我極大的虛榮心,哪承想剛坐下,左邊的許默白低聲評價,「唱得還行,就是粵語不標準,跟自己編的似的。」

開始了,他開始挑刺兒了!

我為了扭轉印象,乖巧點頭,「學長教育的是,回去我一定虛心學習,提高自己的粵語歌曲水平。」

大概是我的表現比較積極,許默白「嗯」了聲,「我粵語還不錯,有不會的可以問我。」

說完打開手機微信,將二維碼對準我,「你想的那件事不行,其餘的需要幫忙倒是可以跟我開口。」

我想的那件事?

帶我出去?

我一臉冤枉:我真不是,我真沒有!

02

過了幾天,學校舉辦歌手大賽,報名人數不足,宣傳部的幹事要求全員參加。

說來也丟人,我一共就會唱這麼一首歌,結果前幾天還被 diss 發音不準,實在不好意思獻醜,私下裡去找部長王一磊想放棄參賽,沒想到對方轉頭就告訴了許默白。

也不知道怎麼說的,許默白直接聯繫了我,「聽說你跟王一磊告狀去了?」

我一驚,不知這鍋從何而來。

許默白嘆了口氣,「這人怒氣沖沖找我,說我打消他們部里幹事積極性。你放心吧,我說了教你就會幫你到底。」

其實倒也不必!

我心裡暗罵王一磊多事,瘋狂拒絕,「那多耽誤您的時間啊。」

「不耽誤,連幫你看男廁所都有時間,教你個粵語歌詞發音綽綽有餘。」

上男廁所這事兒,恐怕是翻不過去了。

後來我發現,許默白教我粵語這事兒,仿佛是個圈套。

試問,一個大帥比每天用認真的目光凝視著你,一字一句地用粵語不厭其煩地說出,「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這樣的話,誰能無動於衷?

至少我做不到!

於是,我開始懷疑許默白是想在我身上使用美人計。

並且我承認我中計了,那幾天我每晚輾轉反側,夢裡都是許默白用粵語跟我表白。

要是再不比賽,我懷疑自己都要走火入魔了。

靠著名師開小灶,我成功在海選階段被淘汰了。

校園大賽的結束,也意味著我跟許默白唯一的牽扯斷了,我在鬆了一口氣之餘還有點莫名的惆悵。

晚上許默白把我喊出來,開口第一句居然是,「今天表現還不錯,粵語發音沒出錯。」

我懷疑他在嘲諷我,並且已經掌握了證據。

「對不起啊學長,沒能晉級給您丟人了。」

「也不算給我丟人,你破音、跑調,這些都不是我教的,屬於自學成才。」

我:?

這人嘴這麼毒,一定沒朋友吧。

許默白見我語噎,心情仿佛好了幾分,往我手裡塞了個手提袋。

「這是啥?」我立刻羞澀起來,「又是請您幫忙教粵語,又是收您的禮物,這怎麼好意思。」

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是身體很誠實地拆著包裝袋。

看到裡頭那個跟我暖壺那麼大的保溫杯的時候驚呆了,這容量,大概能裝四瓶可樂。

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您……送我了個杯具?」

對方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種話,也跟著僵了一瞬,「啊,這是學生會為每個淘汰的選手準備了參與獎,你走的時候忘了帶。」

我心情複雜地「哦」了一聲,抱住巨型保溫杯,蔫了吧唧地說了句「謝謝學長」轉身離開。

心裡琢磨,學生會還挺損,被淘汰就算了,還要千里送杯具,送的還不是普通的杯具,是巨大的杯具。

晚上我對著杯子唉聲嘆氣,舍友王婷跑過來問我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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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想到聽我說完,王婷使勁兒拍了下大腿,「什麼杯具,咱們學生會摳成那樣還能有安慰獎?」

我感覺不對勁,給王一磊發了條微信,結果對方電話立刻飛過來,「給你安慰獎?你參加歌手大賽是組織交給你的任務,跟我沒關係,休想敲詐我!」

這副摳里摳氣的樣子,是我們部門的作風沒錯了。

我不懂,「要真是許默白買的,那他為啥不承認。」

「你都說人家送的是杯具了,讓人家咋承認!」

我一琢磨也有道理,都怪自己嘴碎。

不過隨即我又陷入了沉思,許默白又是教我粵語,又是給我送禮物的,到底是為什麼呢?

最後王婷道出了真相,「許學長肯定是喜歡你,想追你。」

這個觀點獲得了我舍友的一致認同,我熄滅的小火苗再次冒出,有點緊張,「媽呀,我說許默白送我的是杯具,他可千萬別誤會我對他沒好感,放棄追求我了。」

為了證明自己 get 到了許默白的心意,從那天開始我走到哪兒書包里都裝著這個巨型水壺。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天之後部門開例會,許默白終於出現了,並且略過一眾幹事,坐在了我的右邊。

我臉頰微微發燙,立刻從包里掏出來了水壺,往小杯子裡倒了杯熱水,表忠心:「學長,您送我的這個杯子實在太好用了。我每天飲水量大,就缺這麼個杯子。」

「今天開例會可能會有點晚,樓道里的燈可能都關了。你怕黑嗎?」

天外飛仙的話讓我一愣,訥訥地點了點頭之後他說道,「那你去廁所可以微信我。」

意思是我喝得多、尿量大,怕黑可以喊他?

他在嘲諷我!

並且我又一次掌握了證據!

我張了張嘴,默默把杯子合上,「那還真是謝謝您嘞。」

03

為了迎接體測,晚上我跟舍友約著在操場跑步,正好遇見許默白打籃球。

我舍友由衷和我感慨許默白長的是真白,在一群軍訓回來的黑蛋子裡格外晃眼。

我深以為然,就是這一點與眾不同,不然我也不可能想入非非。

王婷鼓勵我主動一點,畢竟愛情都是靠自己爭取的。我琢磨有道理,於是紅著臉去超市買了瓶佳得樂,站在籃球場旁邊等著遞水。

許默白瞧見我,「跑步?」

「嗯,馬上體測。」

「等我。」

我還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一個籃球朝著我臉飛過來,許默白站在我身邊反應極快地一手擋在我面前,穩穩地抓住了籃球。

抬手一甩,籃球入筐。

三分!

連貫的動作忍得場內一陣尖叫,王婷站在我旁邊把我手都要捏紫了,「沒嚇到吧?」

我還在回味方才許默白的男友力,搖了搖頭。

許默白拿著我送的飲料,跑過去跟隊友打了個招呼又回來,「走吧,我陪你跑。」

王婷朝我擠眉弄眼,小聲說「穩了穩了」。

我的老臉也變得通紅,就他這態度,說一句有戲不過分吧!

「你每天晚上都打籃球嗎,剛才你的姿勢好專業。」

「多虧了你,不然我的臉就破相了。」

我沒話找話,許默白在我旁邊步速均勻,「跑步的時候不能說話,容易岔氣兒。」

我:?

好的。

繞著操場跑了五圈,我累的跟狗似的,呼哧亂喘地停下連連擺手,「不行了、不行了,再跑死人了。」

「你們體測女生跑 800 是多長時間滿分?」

「3 分 20。」我趕緊喘著粗氣,「我不需要滿分,及格就行。」

「我們學生會從來都沒有低於優秀的先例,明天我再帶你跑幾圈。」

我眼睛一亮,明天再帶我?

還拿體測當藉口,呵,男人。

我還沒想好如何能優雅又不失體面地答應,結果許默白看著我臉上帶著純粹的疑惑,「你這麼壯實應該不至於啊,怎麼跑起來弱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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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壯實?

請問是在說我嗎?

我低估了許默白對一件事情的執著程度,每天晚上 7 點就跟新聞聯播似的,整點在樓下等著我跑步。

宿舍的人都覺得我脫單指日可待,如果我不是當事人,我也該信了。

這段時間我發現許默白腦迴路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別的人約妹子跑步,約為主、跑為輔。

他倒好,就是跑!

跑完連個看星星看月亮的休息步驟都沒有,催命似的趕我回宿舍洗澡。

我是想找男朋友,也不是找教練,跑得快能有什麼用,參加奧運會麼?!

我覺得老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於是某天跑完步問他,「學長,您每天又要上課又得處理學生會事務日機萬機的哈,怎麼會每天陪我跑步呢?」

結果這人沒有絲毫猶豫,「不是你拜託我的嗎?」

「啊?」

「那天我打籃球,不是你買了瓶飲料,拜託我帶帶你過體測麼?」

許默白你這個大直男!

我是這個意思嗎?

我怎麼不知道!!

見我惱火,許默白才笑了笑,「是我拜託你的,我每天晚上自己跑步無聊,請你陪我跑的。」

這還像句人話。

體測結束,拖了許默白的福,我得了優秀。

正在我糾結要不要買個禮物表達一下謝意的時候,我先一步收到了許默白送我的禮物。

這次包裝盒比保溫杯的小多了,看大小是個精巧的東西,但是挺壓手。

……是一對啞鈴。

大概照顧我的性別,選的粉色。

裡面還有一張讓賣家列印的字條:強身健體,一刻不可鬆懈。

不是前兩天還說我壯實麼。

突然就喪失回禮的慾望了。

04

學生會內部突然傳許默白戀愛了,跟宣傳部副部長祁甜。

起因是有人在電影院門口看見他倆約會,許默白手裡還拎著個小玩偶。

電影院啊,烏漆嗎黑的確實是小情侶愛去的地方。

我控制住情緒酸澀,表面笑嘻嘻,內心早就把許默白罵了 180 遍。

這個大渣男,四處開花、廣泛撒網!

有女朋友還來「勾引」我,大垃圾!

晚上我果然見到許默白跟祁甜並肩從校門口走進來,臉一垮,假裝沒看見調頭就往回走。

祁甜還挺熱情,從後頭喊我,「這不是陳雨汐麼,雨汐!」

我被迫停下腳步,不走心地揮了揮手,「學長學姐,真巧啊。」

說完飛速轉身,準備二度跑路,帽子又被人從後頭拎住。

「這麼著急去哪兒。」

許默白居然當著女朋友的面兒揪我帽子,能不能有點分寸感!

我心情失落到了極點,也顧不得什麼部長主席的,沒好氣地回了句,「內急!」

往前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身邊有人跟上來。

「學姐呢?」

「回去了。」

那您倒是也回去,跟著我幹嘛啊!

一路走到宿舍樓下,許默白把手裡拎著的袋子遞給我,「給你買的。」

我傻了,他往前推了推我,「不是內急?還不趕緊進去。」

我攤開袋子,裡頭赫然放著個能把小孩丑哭的悲傷蛙。

這不是他約會拿的東西麼,給我是幾個意思。

我給許默白髮了條微信,結果他回了我句,「覺得像你,就買了。」

覺得這隻丑蛙,像我???

祁甜來我寢室串門,瞥見了我丟在床上的悲傷蛙,有些驚訝,「這個不是許默白夾的嗎,居然是送給你的?」

我「啊」了一聲,不明情況。

祁甜跟我解釋,「就那天我出去逛街,碰見許默白在一樓娃娃機夾娃娃。我好奇問了他一句,他說給個小丫頭的。」

說著眼神曖昧,「沒想到你就是這個小丫頭。」

我臉通紅,想不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許默白面無表情地站在娃娃機面前給自己夾娃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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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祁甜誤會我倆的關係,慌忙想解釋,沒想到祁甜卻說他倆根本不是一對兒,那日碰面純屬偶然。

這個烏龍倒是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對許默白的心意。

一連串之後,我舍友覺得我應該再主動點,「你也把許默白約出來看電影,瞧瞧他什麼反應。」

人嘛,總得為愛勇敢一回。

於是我以他送我這麼多「禮物」作為答謝,邀請他看電影。

他當真答應了。

當天,整個宿舍都變成了我的造型師,有給我選裙子的,有給我化妝的,還有給我梳頭髮的,成敗在此一舉!

當我踩著小高跟,穿著小短裙,化的妖艷美麗走出來打算在許默白面前「閃亮登場」的時候,我看見許默白穿了件簡單的白色襯衫、牛仔褲,靠在宿舍旁的槐樹下。

這樣的畫面,讓我美好的不想破壞。

許默白走到我面前,「你……昨晚沒睡好?」

「啊?」

許默白彎腰突然靠近,專注的眼神盯著我的雙眼。

我害羞的微微垂眸,睫毛在風中抖動。

「你眼睛這裡,青了一塊。」

說著,手指還在眼眶周圍比畫,「是沒休息好還是……被打了。」

一直坐在了電影院,我的耳邊還持續許默白的問話。

被打了……

我特意選了部近期評分很高的愛情片,裡面免不了親親熱熱,摟摟抱抱的鏡頭。

按照我的設想,對彼此互懷好感的兩個人比肩而坐,多情的紙巾揩淚,纏綿的指尖觸碰,進展順利一點興許等電影結束,我倆都牽手成功了。

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激動人心的第一個親吻。

我臉頰泛紅,偷偷瞄了眼許默白想看對方的反應,結果發現他睡著了。

對,真正意義上地睡著了。

他手裡的爆米花還朝我這邊微微傾斜,眼睛合緊沒有一絲聲響。

我冷笑,把爆米花全吃了。

電影結束順著人潮出來,我故意問他電影好不好看。

他一愣,說了句「還不錯。」

我不罷休,「那你覺得讓你印象最深的片段是什麼。」

許默白頓了片刻,「是你一個人把超大裝爆米花都吃了。」

說完,他純屬疑惑地問我,「真不撐得慌麼?」

愛情就是讓人生氣麼。

還是我對許默白就是一廂情願的幻想?

05

我把巨型保溫杯、一對粉色啞鈴和那隻醜醜的青蛙並排擺在床頭,「姐妹們,你們說我是不是會錯意了,許默白應該不是缺女朋友,是缺個兄弟吧。」

「不應該啊,許學長的為人我早就有所耳聞,大學三年從來沒談過戀愛。據說很多人對他表白,都被拍在沙灘上了。突然對你這麼熱烈,要說沒啥心思肯定不可能。」

王婷身為資深戀愛人,盯著我擺著的禮物也跟著搖了搖頭,「不過就單從這仨禮物來看,許學長的品味確實很耐人尋味。」

「許學長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男吧。」

張儷從上鋪探出來了半個身子,「我和你說,我男朋友高中坐我前面,那時候天天說我臉上長痘,毛孔粗大,氣得我都想把他拉黑了。結果畢業突然跟我表白,還送我了個洗臉儀。」

王婷也加入討論,「說到這個,我倒是也想起來一件事。之前也是有個學長追我,然後我問他喜歡我啥,我長得也不好看。結果他說,他就不嫌棄,就喜歡不好看的。」

「那你咋回的?」

「我說不好意思,但我不喜歡丑的。」

我笑得前仰後合,最後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突然間覺得許默白送我的這幾個禮物還算不錯。

正說著,許默白的微信突然傳來,我一點開居然是我的一張照片。

應該是校園歌手大賽那天拍的,照片精修過,我站在舞台中間微微昂著頭,嘴角微挑,眼神剛好看向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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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

「我拍的。」

偷拍我啊。

我夾著被子偷笑,「拍照技術不錯。」

等了片刻,許默之回了我一句,「我也覺得不錯。」

「你不錯。」

我猛地從床上爬起來,面色坨紅,「姐妹們,我決定再給許默白一次機會。」

鋼鐵直男,我也得給他掰成繞指柔。

但我們的考試周就要來了。

考試面前不得不收了雜七雜八的心思,全力複習,期間只跟許默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跟他抱怨高數太難,怎麼都學不會。

沒想到隔天一早,許默白給我發了條微信說自己在圖書館,讓我有時間去找他。

我奇怪做什麼,他回我了句,「給你補高數。」

讓喜歡的人給自己補課是什麼體驗?

讓我回答,那就是耽誤學習!

不想看題,只想看他。

兩天之後,我高數題一道沒會,食堂的菜倒是跟他吃了個遍。

我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要掛科了,終於在考試前決定暫時和他「劃清界限」,恢復了跟舍友複習的日常。

沒想到隔天他丟給我了個筆記本,裡面全都是用鋼筆寫的公式和典型例題。

我看見了許默白眼底的陰影,「你自己寫的?」

從這個本子記錄的內容厚度來看,估摸許默白應該熬了個通宵。

「怕你找不到重點。」許默白屈指輕輕彈了彈我的腦門,「這次如果你掛科,可真給我丟人了。」

我看著許默白上揚的嘴角,心軟了下來,那瞬就覺得算了,就他吧!

期末考試結束,我準備回家,那天我拎著行李下樓,發現他站門口等著,挺拔地跟棵小松樹似的。

瞧見我,非常自然地接過行李箱,「我送你到車站。」

我明知故問,「咱們學生會還提供送站服務?」

結果許默白「嗯」了聲,「也不全送,分人。」

「分什麼人?」

「比如智力不太好,自己無法平安找到車站的,都會提供送站服務。對於病情特別嚴重的,我會親自送。」

這是變著法說我傻唄。

我氣鼓鼓的奪回箱子,「不需要!」

許默白手腕輕勾,「是我怕你箱子重,一個人拎不動,特意趕過來的。」

我鬆開手,心裡滿意,這還差不多。

06

地鐵上人擠人,我被人群擠的晃來晃去。

許默白個子高,見我就跟浮萍似的伸手把我從一邊撈過來,然後雙手抓著上面的扶手將我整個人半納入懷裡,為我撐起了一片清寧。

我們彼此隔了一拳的距離,我的鼻尖貼著他的第二顆紐扣,還聞到了男孩身上好聞的清香。

透過身後地鐵的玻璃,我能看到許默白筆直的背影,讓我萌生了想要抱一抱他的衝動。

這個暑假我們要兩個月不能碰面,心裡多少還有些不舍。我們沒有確定關係,或許等假期再回來,許默白就不喜歡我了也說不定。

正胡思亂想著,許默白開口,「假期學生會有幾個課題,感興趣你可以試試。」

我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說的話,被牽著鼻子問道,「什麼課題?」

「具體項目還沒確定。」

我「哦」了聲,「你會參加嗎?如果你參加,我也報名。」

「不一定,我再開學就要退學生會了。」許默白猶豫了瞬,「不過也可以參與,到時候再拉幾個人吧,我自己帶不動你。」

帶不動,我?

我,帶不動?

我剛才湧現出來的不舍一定是大腦缺氧,讓許默白單身一輩子吧,因為他值得!

假期因為課題的事兒,許默白一直跟我保持聯繫。

我每天捧著手機笑地跟個二百五似的引起了我媽的注意,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說沒有,她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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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遞過去,「您瞧,我這討論學習呢。」

我媽瞥了眼螢幕,看到許默白髮的一整頁調研課題,眉毛都皺到天靈蓋了,「這人誰啊這麼討厭,發了這麼多作業,都放假了也不能讓人清閒清閒。」

我想告訴我媽,如無意外,這人將是你未來女婿。

我抱著枕頭又看了一眼我倆的聊天記錄,也跟著嘆了口氣。

曖昧男女難道不應該聊點騷言騷語麼,這傢伙說討論調研課題,當真就是跟我探討學術,專有名詞看得我頭都大了。

後來我們終於定了個暑期課題研究方向,有關社區治理方面的。

然後又拉來了學生會的王一磊跟祁甜,四個人開學前一個星期返校做項目調研。

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我能跟許默白朝夕相處,想想還有點激動。

只不過我錯誤的預估了天氣的炎熱程度,我們幾個人在社區發調查問卷,太陽大的分分鐘要將我送走。

祁甜也熱的受不住,拿著問卷在耳邊呼啦呼啦的扇風,「誰這麼天才想出來的暑期實踐要搞社會學方面的東西,我們一幫子理科生,跨領域研究有必要嗎!」

我沒吭聲,王一磊突然嚷嚷,「不對啊,雨汐好像是社會學的吧?」

「默白你該不會是為了小學妹,特意選的這麼個主題吧!」

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還讓我有點心虛。

這幾個課題,確實是許默白為了照顧我的專業選的。

許默白皺眉,「是我看過你們的成績,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發問卷比較穩妥,做業容易連累我被人笑話。後續的問卷數據我跟雨汐那邊會直接分析,你們就只要把數據羅列就好。」

我看著祁甜跟王一磊的表情瞬間就僵硬了,都是一副「學霸了不起哦」的表情。

許默白確實很了不起,他一個徹頭徹尾的理科生,假期第一個月基本上每天都在補習社會學知識,看的論文比我都多,最後才幫我定了個方向。

之前的牢騷都化作了心疼,不由有點生氣,他都做到這份兒上了,難道還不應該跟我表白嘛?!

幾天跑下來,我在太陽底下膚色從自然白變成了小麥黑,整個人就跟又經歷了一次軍訓。氣人的是明明都是一樣的工作,只有許默白一個人仍舊白的發光。

開學舍友回來,見到我都驚呆了。

「你這是跑了趟非洲?」

我滿腹委屈,跑到許默白旁邊撒嬌,「學長,你看我是不是變黑了?」

我伸出胳膊,希望許默白憐香惜玉一下。

哪承想許默白瞅了我一眼,「還行,你以前也不白,其實看不太出來。」

我:?

謝謝,確實有被安慰到。

我決定不搭理這人了,沒想到隔了兩天我就收到了一個快遞,拆開是兩盒 SK2面膜。

我假兮兮地說,「面膜收到了,挺貴的吧,這怎麼好意思。」

「曬黑算工傷,給你補補臉。」

我的臉使勁兒蹭了蹭枕頭,「你怎麼知道前男友面膜的。」

那邊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對方不會回我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那叫前男友面膜?我可能買錯了,你別用了,不吉利。」

「什麼不吉利。」

「名字不吉利。」

07

開學之後,許默白脫掉了學生會的職務,正式進入畢業季。

只是這傢伙一直不表白,我倆就跟隔著個玻璃紙,沒人率先捅開,急得我有時候就想一腳踹開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

好在新生開學報到,學生會招新,忙碌的生活轉移了我的注意力,保住了許默白的「貞操」。

張子凡算是新生裡頭各方面條件都還不錯的,長的就跟鄰家弟弟似的,並且為人特別活絡,面試的有個才藝表演,用吉他彈唱的老歌《情非得已》,吸了一波兒學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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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甜如今已經是學生會副主席,坐我旁邊捧著臉感慨,「上天果然不會虧待每一個顏控,走了個許默白,來了個張子凡。帥弟弟,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張子凡成了我部門的幹事。

又是一年學生會聚餐,我們這群「老人」帶著新兵吃飯,我如今身為「部長」居然也成了那群學弟學妹敬酒的對象,三五杯下去我就覺得自己暈暈乎乎。

KTV 的時候他們居然又點了啤酒,我縮在沙發上當透明人,張子凡就坐在我旁邊給我端茶倒水,一口一個「學姐」,噓寒問暖跟個老媽子似的。

但凡許默白有他一半活絡,我們倆早就在一起了。

趁著張子凡點歌,祁甜坐到我身邊眯著眼睛,「這個張子凡怎麼對你這麼上心,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然後使勁兒拍了下我的大腿,「你已經有學長了啊,弟弟堅決不能讓給你。」

我剛想否認,熟悉的音樂聲響起,張子凡站在包廂中間紅著臉,「這首《喜歡你》想要送給陳雨汐學姐。」

怎麼都跟這歌兒過不去!

逃避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裝死。

於是我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結束的時候我起身,只覺得天旋地轉。

「我送學姐回去吧。」

張子凡自告奮勇,對方也喝了酒,一張娃娃臉紅彤彤地跟個大蘋果似的。

「不用!」我口齒已經不清,但意識尚存,「我自己可以!」

王一磊已經變成了學生會主席,走過來跟張子凡說道,「你跟同學回吧,一會兒有人來接她。」

我正奇怪是誰,就瞧見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由遠及近,扭頭問祁甜,「你看這人,跟許默白是不是有點像?」

「喝了多少。」

轉眼間人已經站在我面前,我沒聽清楚問話,伸出手使勁兒在對方臉上掐了一下,「活活活的!?」

許默白嘆了口氣,使勁兒揉了下我的頭起身,「我把她帶回去,你們注意安全。」

「成咧,那我跟小學弟一起走。」

祁甜拎著小挎包就想上去追張子凡,被王一磊一把薅住,「你跟我走。」

「我憑什麼?我沒喝醉啊。」

「我醉了,你送我。」

然後我聽著祁甜罵罵咧咧地跟著王一磊走遠了。

很快,包廂里就剩下我跟許默白兩個人。

「能自己起來麼?」

「我頭疼。」

「活該,誰讓你喝這麼多的。」

許默白蹲下把我背起來,我結結實實地趴在許默白背上,兩條胳膊就跟藤蔓似的纏住許默白的脖子。

喝多了我屁話就開始多,「男女授說不親,學長你這麼背學妹不合適吧。」

他不搭理我,我就對著他耳朵吹氣。

過了一會兒我驚訝地發現,「許默白,你耳朵紅了。」

「陳雨汐你再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哦。」

我不敢再造次。

微風吹的我有點困,我閉上眼迷迷糊糊地趴在許默白身後,小聲說了句,「許默白,你怎麼還不跟我表白啊。」

然後許默白好像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我睡著了。

08

起來的時候舍友圍著我逼問昨天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是許默白送我回來的,我倆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我否認三連,倒是希望我能酒後那個啥,生米成熟飯一舉拿下。

宿醉之後的結果不是頭痛,是我姨媽來了。

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刷了下手機,瞧見許默白給我發的微信消息,告訴我他去上班了。

去就去唄,跟我說什麼。

我撇了撇嘴,但嘴角卻抑制不住瘋狂上揚。

回了句:「上班加油。」

然後又頗有心機地說道,「肚子疼,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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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換回了四個字:「多喝熱水。」

許默白,不愧是你。

就像一顆受傷的小蘑菇,我縮著身子躺在宿舍一動不動。

期間張子凡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正看美劇給按了。

後來這孩子又給我發了條微信,問我宿醉難不難受,給我買了酸奶要不要。

凡事就怕對比,看看許默白那個「多喝熱水」顯得是那麼的蒼白。

我乾脆利落地回了個「不要」之後翻了個身,宿舍門推開,「尾號 0214 的客人,外賣員甜甜子前來送貨,請查收。」

「學姐,你怎麼過來了?」

祁甜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撂,「你們家小白,說你身體不舒服,讓我給你送東西。」

然後拎起比我大臂還粗的水壺,「就這暖壺,重的要死不知道裡頭什麼玩意。」

我一看,跟當時許默白送我的那個是同款,只不過他的是純黑的。

果然是他送的。

悶騷得要命。

祁甜四周瞧了一圈,看到放在我桌子下的那一個,驚訝,「你居然也有,這麼丑你們怎麼想到要拿這個當情侶杯的!」

情侶杯。

這麼可愛的東西,我當時怎麼會攻擊它是個杯具呢。

我捧著杯子笑嘻嘻,被祁甜嫌棄,「現在這屋裡瀰漫著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東西送到我走了。」

祁甜離開之後,我擰開被子倒了杯裡頭的東西出來,是煮好的紅糖水。

這麼一大桶,確實夠我喝一天的了。

我喝了一口,心裡齁甜。

晚上許默白過來找我,檢查我的紅糖水有沒有喝光。

我好奇,「你怎麼知道女生來姨媽要喝紅糖水的?」

「其實喝紅糖不管用。」

許默白將杯子拎在手裡,「紅糖只能起到暖宮的功效,但實際上不能緩解疼痛,就跟喝熱水差不多。」

一本正經的科普並沒有讓我開心,反而有些古怪的情緒,「那你為啥還給我倒了紅糖水,直接給我送熱水得了唄。」

許默白看我的表情有點奇怪,「知乎上說,男生好像不能跟女生說多喝熱水,會被罵直男。」

這個回答,可以說是直男的範本了。

09

許默白在學校里就屬於那種風雲人物,長得帥、學習好、智商高,現在在一家不錯的企業實習,出入都是職場精英。

我舍友跟我說,「許學長到現在都不跟你表白,該不會是想吃著碗里望著盆里吧。即便是他沒有這意思,你『妾身未明』的,到時候真被職場小狐狸勾走了魂兒,你上哪兒說理去。」

頓時我就有了危機感,許默白該不會真這麼狗吧!

雖然我相信許默白應該沒這種心眼,但也保不齊突然對我這種「清粥小菜」厭倦了,被成熟性感的類型吸引了,這群直男就受不了這樣的勾引。

所以,許默白為什麼還不跟我告白!

我等不及了,終於決定主動出擊,直接將許默白「撲到」。

誰能想到當時罵別人流氓的我,居然能就是流氓本流。

周末,我特意提前和舍友去商場瘋狂掃蕩,買了條墨綠色長裙,配了雙恨天高,頭髮散下還畫了個妖艷的妝,還跟宿管阿姨請了假,抱著今晚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出發了。

走在路上,我覺得自己簡直是最亮的星。

看到許默白,他明顯一愣。

第一句:你不冷?

第二句:踩著麼高,你能走路?

完全無視了我的熱情火辣。

我臉沉下,瞬間懶得搭理這人了。

不得不說,許默白的擔心還是有點道理。出門的時候不覺,吃完飯出來一身風吹過,我冷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冷了?」

「不冷!」

「還嘴硬。」

許默白把外套脫下來罩在我頭上,他的黑色外套寬寬大大的,我仿佛套在袋子裡。

我想脫掉,「不好看。」

「挺好看。」

我瞅著他,他面無表情,「剛才才不好看。」

我懷疑這個人審美畸形,「我穿裙子不好看嗎?」

他想了想,謹慎了一下措辭,「有點像黃瓜。」

黃瓜?

我麼?

哪知這人還沒完,「以後也別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了。」

這也要管,我沒好氣,「憑什麼!」

「對腳不好,容易導致跖骨關節炎或者關節囊肥厚。」

也算是關心我,怒氣緩解,結果這人緊跟著來了句,「其實我不嫌棄你個子矮的。」

他不嫌棄我,但現在我有點嫌棄他了。

原本我的計劃,是吃完飯四處轉轉,一直拐到宿舍關門然後隨意找個小賓館住一晚,把我女朋友的身份坐實。

萬萬沒想到,許默白這張嘴就跟開了光似的,才溜達了兩步我的腳就扭了。

許默白用一臉「你看吧,我說什麼來著」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彎腰把我背起來,兩隻手拎著我的高跟鞋,往學校返。

「要不,咱們今天住外面吧。」

我臉紅地跟柿子似的,終於鼓起勇氣把憋了一晚上的話說出來。

沒想到許默白身子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今天有時間了?」

「什麼有時間了。」

我沒聽明白對方說的什麼話,許默白繼續說道,「不是你之前說的麼,有時間再約。」

我這才記起我跟他第一次見面鬧得烏龍。

「不是約炮麼,今兒真不行,改天吧。」

我把臉埋在他後背,「我沒那個意思,我當時不知道你,就以為你是……」

「嗯,我知道。」

許默白笑,「沒誤會你。」

說著沒誤會,可還是把我送到了宿舍樓下。

我從許默白背上爬下來,心裡有些失落。

我難得勇敢,他這是把我……拒絕了?

10

宿舍門口小情侶成雙成對的抱在一起,如膠似漆。

我跟許默白並肩而立,中間寬敞的能走一輛卡車。

此時我還是摸不准他什麼套路,按理說事情都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他再不表白應該說不過去了吧。

可這人偏偏沒有。

我想,他可能也沒那麼喜歡我吧。

「雨汐學姐!」

我剛想轉身,突然後面有人將我喚住。

張子凡正巧經過我宿舍,身後還背了個吉他。

「剛從藝術中心回來?」

我知道他們一年級新生正排練迎新節目,張子凡有個獨唱。

張子凡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圓乎乎的眼睛仿佛有星光閃爍。

男孩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你今天好漂亮。」

這句話聽得我虛榮心爆棚。

瞧瞧,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陰鬱的心情因為純粹的誇讚變好,還沒開口,突然眼前一黑。

那件狗都嫌的外套又被罩在了我身上。

張子凡這才注意到許默白,撓了撓頭說了句,「學長好」。

然後又扭頭看我,「學姐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曲子練好了彈給你聽聽?」

「她沒有,明天我們有點事。」

我還沒說話,許默白又搶先替我回答了。

這人今天什麼毛病!?

張子凡眼睛的光熄滅,仿佛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先是看了看許默白,又看了看我,「哦」了聲,「那學長學姐你們先忙,我回宿舍了。」

「你憑什麼決定替我決定。」

張子凡一走,積攢的情緒全線爆發。

許默白臉色也不好看,「他喜歡你。」

「那關你什麼事!」

「我是你男朋友,怎麼不關我的事。」

我整個人因為這句話愣在原地,「男朋友?你表白了麼,我答應了嗎?」

這人該不會以為看個電影吃個飯,就是談戀愛了吧!

結果許默白也傻了,「那天你們學生會聚餐,我接你回家的時候你答應我了的。」

是嗎?

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所以現在我已經脫單半個月了!?

我無法接受,「我不知道你告白了,哪有人會把醉鬼的話當真,你你你根本就是欺負我。」

許默白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不知道我們在一起,還約我去賓館?」

我:?

所以現在這個是重點麼。

而且我去賓館的目的,就是為了把他撲倒啊。

「不算,你需要重新和我表白。」

我開始耍賴,「哪兒有人像你一樣隨隨便便就跟女生在一起了,莫名其妙。」

我說完,許默白沉默了瞬,我看到他耳根又開始泛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突然說道,「陳雨汐,我喜歡你。」

我的心陡然停了一拍,「從第一次見你開始,就喜歡你了。所以找藉口教你粵語,給你送禮物,陪你跑步,送你回家。我沒那麼閒,對每一個學妹都這麼好,做這些都是因為喜歡你。」

我心跳如鼓,但腦子卻很煞風景地想到,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喜歡我了,「因為我去了男廁所?」

口味該不會這麼重吧!

許默白屈指使勁兒彈了我一下,「腦袋裡天天想些什麼,你報道是我接的你,不然你以為我天生活雷鋒,幫個小丫頭守廁所?」

「啊!?」

許默白說了之後我才慢慢回憶起來,新生報到幫我扛行李的學長確實很帥,帥到跟許默白可以說十分相似了。

許默白眼神逐漸危險,「陳雨汐,你當時還送我了塊巧克力,嬉皮笑臉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你一點都不記得?」

我:……

「所以,你壓根就沒認出我來,還在男廁所門口嚷嚷著要加我微信,跟我約炮?」

我:……

不對啊,為什麼現在變成我處於弱勢了。

我怕許默白再說下去,踮起腳尖直接吻上這人的唇,結果忘記自己剛崴腳,疼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許默白手疾眼快一把將我抱住,整個人將我納在懷裡低頭再度吻了下來,就像壓抑許久的沙漠旅人遇到了甘泉,我能感受到許默白的克制和隱忍。

大概是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接吻,他很快分開,我舔了舔濕潤的唇問了句,「開房麼。」

許默白直接把我打包扔進了宿舍樓,我看著對方冷峻的表情狂笑。

我跟許默白終於在一起了,雖然過程有點曲折,時間線也有點長,不過還好結局錯。

後來,許默白告訴我他當時送我的杯子,壓根就不是什麼「杯具」。而是取自諧音,「送你一杯子」,寓意「送你一輩子」。

他說,他把他一輩子都送我了,那還不是喜歡我麼。

我哭笑不得,這諧音梗用的,我猜連王建國都得甘拜下風。

在一起後,我也曾 10086 次湧現出分手的念頭,但最後這人總是用奇怪的方式哄我開心。

謝謝許默白教會了我,愛是等待、是包容、是理解,更是平淡的每一天。

也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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