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小鎮的街頭,微風中帶著些許寒意。我邁著沉重的步伐,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那家位於鎮子邊緣的養老院。
推開養老院的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夾雜著一些老人的談笑聲和咳嗽聲。我四處張望,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我看到了他——我曾經的丈夫,此刻正坐在輪椅上,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
我剛走過去,就被一群親戚圍住了。他們臉色陰沉,眼神中滿是憤怒和不解,也不知道是怎麼摸到這來的。
「你怎麼能把他送到這裡來?」一個親戚率先發難,聲音尖銳而刺耳,「他是你丈夫,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我……」我試圖解釋,但話未出口就被打斷了。
「你別說了,我們都聽說了,你把他送到這裡就是為了自己逍遙快活!」另一個親戚插話道,語氣中滿是譏諷。
「不是的,你們聽我解釋……」我急切地想要澄清事實,但親戚們根本不聽。
「解釋什麼?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個親戚大聲質問道,「你真是太過分了!」
我無言以對,只能默默承受著他們的指責和謾罵。我知道,無論我怎麼說,他們都不會相信我。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個冷酷無情、拋棄丈夫的壞女人。
我感到無比委屈和憤怒,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我為了照顧他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我抬頭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他,他依舊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但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要為自己正名,我要讓他們知道真相。
那天,老頭子突然在家裡一頭栽倒,我嚇得魂都快沒了,趕緊打了急救電話。在醫院等結果的時候,心裡就像被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醫生一說出那「癱瘓」倆字,我就感覺天都塌了。
回到家後,我就成了他的全職保姆。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給他弄早餐,還得一勺一勺地喂他吃。吃完還得幫他刷牙、洗臉,換身乾淨衣服。
白天,我就推著他去院子裡走走,曬曬太陽。他雖然走不動,但每次看到外面的風景,臉上都會露出點笑容,我也就覺得心裡好受點。醫生讓做些康復訓練,我就在家陪他練練手、動動腳,希望能有點用。
到了晚上,給他弄完晚飯,還得幫他洗澡、擦身子。這些活說起來簡單,但真的做起來,累得我腰都直不起來。有時候他疼得難受,就會發脾氣,我就得耐著性子哄他,直到他情緒穩定下來。
但日子久了,我真的有點撐不住了。他病情沒見好,反而越來越依賴我。我每天圍著他轉,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親戚們看我這麼辛苦,都說來幫幫忙,可都是嘴上說說,沒幾個真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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