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里
責編|向晚晚
沒想到「捲毛小熊"張頌文拍綜藝啦!
《燦爛的花園》豆瓣評分8.2分,除了張頌文的那些花花草草,他與周一圍的「一往情深"也成了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皮實的周一圍居然不怕朱丹「吃醋",節目中再撒狗糧。
他得瑟地向林大川曬出掛在脖子上的小掛件,說是張頌文親自給他雕刻的信物,挑逗的小眼神,連林大川都看不下去了,一臉嫌棄。
就這,真的讓人很難不心疼朱丹。
愛人和知己,就像天秤的兩端,看上去嘻嘻哈哈的周一圍,其實非常拎得清。
01 周一圍的「雙標」
在一檔節目中,吃瓜不嫌事大的網友問朱丹:「對於『周一圍看張頌文的眼神比看朱丹深情』這件事,你怎麼看?」
沒想到朱丹大方表示:「我談戀愛的時候,第一個吃醋的人就是張頌文。」
朱丹疑惑地看向周一圍問:「這兩人天天半夜打電話,到底在聊什麼?」
慌得周一圍連忙解釋:「他不容易,不容易,我們那都是『話療』。」
能讓朱丹吃醋,周一圍慌張,看來張頌文在周一圍心裡的分量可不輕。
網友發現,張頌文每次提到周一圍,總會自然而然地嘴角上揚。張頌文曾說,能陪他玩的人,只有周一圍,因為他「每喊必到」。
其實張頌文自己更勝一籌,他不用周一圍喊,也會在周一圍需要時出現。
有一天夜裡,張頌文給周一圍打電話,卻一直沒人接,過了許久,周一圍才回電,有氣無力地說自己發燒了。
第二天早上6點,張頌文就下廚做好飯菜,開著新買的摩托車,狂飆50多公里給周一圍送飯去了。
當時還沒有手機架,這位大哥機智地用大力膠把手機綁在鐵桿上當導航,大冬天的,一路踩著油門飛馳了3個多小時,想一想,都覺得帥呆了吧!
然而,周一圍卻笑他「神j病」。
更戲劇性的是,兩人聊了半小時,然後也不知道周一圍是不是燒糊塗了,飯也沒吃,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可憐張頌文在客廳苦等許久,還以為周一圍暈倒了,於是在慌忙之中,用力搖醒了正在夢鄉里的兄弟……
回憶起這個橋段時,善良的張頌文說,其實周一圍隨性一點挺好,很多事不用多說就理解。
對張頌文如此隨性的周一圍,對朱丹可是太上心了。
周一圍能䊨得朱丹的芳心,秘籍有3個字——「快、准、狠」。
「快」。
2013年,周一圍在拍攝電影《繡春刀》初遇朱丹。那時,朱丹因為練不好一段打戲動作,急得躲在牆角里哭。
周一圍看在眼裡,對她燃起了強烈的保護欲,對朱丹「一見鍾情」的他主動出擊,兩人關係開始快速發展。
「准」。
周一圍與朱丹相識時,埋頭拍戲的他並不知道朱丹是一位知名主持人,而彼時低谷中的朱丹,對周一圍這個名字也並不熟悉。
「識於微時」的兩人,卻認定了彼此。
「狠」。
兩人交往一年多的時候,朱丹因被朋友欺騙,欠下了近2000萬元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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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在她人生至暗時刻,周一圍不離不棄,義無反顧地幫她一起還清了債務。經歷了風雨考驗,兩人終於走進了幸福婚姻。
「雙標」的周一圍,收穫了令人羨慕的友情和愛情,是妥妥的「人生贏家」沒錯了。
其實,在情感世界裡,與沸沸揚揚的愛情相比,他和張頌文這段細水長流了23年的「神仙友情」,更讓人感動。
02 等春天的戲痴
周一圍和張頌文的緣分,始於2000年。
那一年,他們考進了北京電影學院,巧的是,還分到了同一個宿舍,從此成為「每天晚上能看著對方入睡」的上下鋪兄弟。
那時,周一圍18歲,是個愛讀蘇東坡,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熱血憤青。
張頌文24歲,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8年。他裝過空調,糊過日曆,洗過汽水瓶子,當過酒店服務員。
來北電前,他的最後一份工作是導遊,而且乾得風聲水起,連續多年蟬聯「廣東十佳導遊」。
周一圍形象俊朗,博覽詩書,在班裡也是「學霸」級人物,屬於那種有表演天賦的「別人家的孩子」,深得老師歡心。
張頌文正相反,他原本想考北電導演系,不巧那年導演系不招生,這才陰差陽錯來到了表演系。
張頌文不僅是大齡普男,說話還平翹舌不分,一口「普通」得實在難評的普通話,聽得班主任愁眉不展。
別人入學直接學專業,張頌文入學卻要先練口條。他的笨辦法是在嘴裡含石子瘋狂練台詞,半夜12點,學校操場上還迴蕩著他激情的朗讀聲。
身為班長,他會在每天清晨帶領同學們一起苦練基本功。
周一圍曾在博客中喊話表白:「如果沒有你,我不敢想像自己能天沒亮就爬出溫暖的被窩,沖向冰天雪地的操場。」
大學三年,班上同學陸續外出拍戲,張頌文和周一圍卻是唯二沒有接戲的學生。
不過,那時兩人也並不著急,他們每天埋頭看片、專心排練,相信未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未曾想,兩人以優異的成績風光畢業後,等待他們的,卻是理想被現實碾壓的漫長寒冬。
剛畢業的那三年,張頌文跑了800多個劇組試戲,卻屢遭碰壁。同樣屢試屢敗,又屢敗屢試的,還有周一圍。
有一次,周一圍拉張頌文去試戲,為了省車錢,周一圍信誓旦旦「很近,走走就到了」,結果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硬生生走了13公里。
更堵心的是,他們可能連試的機會都沒有,一眼不合,兩人就被某導演貼上「侏儒」、「香腸嘴」的標籤,掃地出局。
無人問津的日子,張頌文就經常騎著摩托,拉著周一圍去附近的小區看人。
一人一個冰淇淋,往路邊的長凳一坐,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張頌文開始分析每個人背後的故事,周一圍就靜靜地聽。
冰淇淋吃完,騎上摩托回家,第二天,接著跑劇組。
等春天,周一圍熬了三年。
2004年,他終於當上了海岩劇《陽光像花一樣綻放》的男一號,迎來第一縷春光。
但張頌文的寒冬卻無比漫長,長到他不敢奢望春暖花開。
曾經的廣東十佳導遊,混到連房租都交不起,為了省錢,他搬到了北京效區住。
零下21度,沒有暖氣,他對抗寒冷的辦法是,把報紙平鋪在衣服里,再裹上外套,相當於多穿了一件保暖內衣。
睡覺時,用紙箱套住頭,塞進枕頭,只留幾個孔呼吸。
周一圍每次跑劇組,都不忘給張頌文打廣告「我有個哥們叫張頌文,他是個好演員」,但是沒有任何回應。
周一圍篤定「他是金子,會閃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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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其實最煎熬的,是在無盡的黑夜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亮。哪怕是知道二十年後天會亮,可能日子也沒那麼難過。
但是周一圍知道,張頌文一直在學習,一直在等天亮那天。
不管有沒有戲拍,張頌文都從沒停止過觀察生活,關於表演,他們永遠有聊不完的話題。
在朱丹眼裡他們是可怕的「戲痴」。
周一圍天天看電影,張頌文天天研究劇本,兩人隔三差五通話聊戲,每次電話粥一煲就是四五個小時,被朱丹笑著吐槽「是在談戀愛嗎!」
2019年,《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公映,張頌文這塊金子終於被看到;2023年,《狂飆》徹底火了張頌文。
這段默默守護了二十多年的友情,也浮出水面,成為了大家羨慕的「神仙友情」。
03 一切都會有辦法
周一圍和張頌文這對「難兄難弟」的成名路,被大眾稱之為「大器晚成」。
「走紅」帶來的名利和機會顯而易見,多年前黃渤就曾說過一句大實話:「出名以後,遇到的全是好人。」
至少,周一圍可以有機會挑一挑自己喜歡的劇本,張頌文再也不用為沒有煤過冬而發愁。
名和利,對他們來說似乎重要也不重要。無論是默默無聞時,還是眾星捧月時,他們內在的底色都沒有變,對表演那股子滾燙的熱愛,一直都在。
成名以後,他們被外界貼上了一些有爭議的標籤。
比如,周一圍的「油膩」「冷漠」,張頌文的「清高」「窮酸」。
作為二十多年的好友,也許在對方眼裡的自已,才更接近真實。
張頌文形容周一圍,用了一個字——「酷」。
他這個「酷"有著多重含義,比如張頌文眼裡的他話少、冷酷、知識量大。
在炒作盛行的娛樂圈,話少,甚至「不解釋",多少是吃虧的。
當「周一圍 油膩」上熱搜時,張頌文曾納悶地問他:「為什麼說你油膩?你是我見過最不油的。」
可是周一圍也答不上來,只能苦笑。
周一圍說,有一次朱丹說錯話鬧了笑話,網上弄得沸沸揚揚。當時他的工作團隊讓他趕緊在微博發聲支持太太,比如,說「不怕"「我在"之類的。
周一圍就有點懵,說得考慮考慮,明天發行不行?團隊人員說這是危機公關,催他10分鐘內得發聲。
然而最終他還是沒發。
其實他們也猜到了他的選擇,此前「油膩」上熱搜時,大家都勸他曬曬夫妻恩愛照,「澄清」一下。
他也知道娛樂圈的玩法,但他還是堅持「清者自清」,甚至反問勸他的人:「解釋真的有意義嗎?一句抵不過一萬句。"
周一圍酷愛讀書,也許對他來說,面對書籍比面對人群要自在得多。
他形容自己「孤僻」、「冷血」,深交的朋友很少,不懂迎合,對不喜歡的人會直接「掛臉」。
張頌文怕他吃虧,勸他留點餘地,日後江湖好重逢。但周一圍不以為然,他的心愿是「安安靜靜做演員,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無須懂。周一圍這束不一樣的煙火,恰好遇到了懂他的張頌文。
而在周一圍的心裡,張頌文也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上學那會,周一圍叫張頌文「老鬼」;如今,年歲增長了,反而叫他「鬼仔」。
周一圍眼中的這個「鬼仔」是,「世故而不圓滑,絕頂聰明卻不耍小聰明。」
最重要的是,無論是什麼難題,在張頌文這裡,「一切都會有辦法」。
無名之時,張頌文最窘困的日子,連買煤取暖過冬的錢都沒有。那時剛好有一部戲在談,如果接下來,就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但張頌文不喜歡那個角色,更反感對方的趾高氣昂。他告訴周一圍:「就是冷死,也不會去拍。我不能低那個頭,低一次,就有無數次。」
對於張頌文的選擇,周一圍告訴他:「你去,我理解。你不去,我也理解。」
但是張頌文不開口,他絕對不會主動幫張頌文買煤。
對於別人質疑:「看著朋友受苦不幫,這算好朋友嗎?」周一圍直言:「我們缺的是煤嗎?我們缺的是在寒冷里能坐得住的這顆心。」
但是他會隨時準備著:若張頌文有求,必助。
張頌文和周一圍在一起很少爭執,張頌文坦言,兩人觀點不同時,周一圍不會試圖說服他,他也不會去說服周一圍。
「我們在做各自喜歡和從容的事,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去改變對方。」
正因為走過苦日子,對於「走紅」效應,張頌文更加警惕。
成名後,輿論把他塑造成了「演技吊打業內99%演員,卻窮得買不起房」、「為省錢,只能撿爛菜葉吃」的悲情追夢人設,張頌文不得不在微博上澄清事實。
張頌文和周一圍的「清高」,不是看不起六便士,而是一直有著追求月亮的心。
人的一生有很多朋友,但能稱得上靈魂知己的寥寥無幾。
從少年到中年,他們共同經歷了人間冷暖、風雨洗滌,用友情印證了時間的力量。
無論身處何地,境遇如何,他們始終是彼此最堅實的底氣,低谷時相扶,風光時互賞。
張頌文說:「我們磨合了二十多年,終於磨到了一個不需要說那麼多廢話的模式。」
真正的知己,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