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強,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娃,如今在城裡打拚,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算小有成就。今天,是我老父親的生日,我特地趕回了老家,準備給他老人家好好過個生日。
一進門,就看見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李剛,正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他旁邊,我那剛上小學的侄子小明,正拿著個平板電腦,玩得不亦樂乎。我皺了皺眉,心想這哪像個家啊,一點生日的氣氛都沒有。
「哥,你回來啦。」李剛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玩手機。
「嗯,爸呢?」我邊問邊往屋裡走。
「在廚房忙著呢。」李剛頭也不抬地回答。
我走進廚房,看見父親正彎著腰,在煤氣灶前忙碌著。他頭髮已經花白,背也佝僂了,看得我心裡一陣酸楚。
「爸,我來幫您。」我走過去,想接過他手裡的活。
「不用不用,你難得回來一趟,就坐著歇著吧。」父親推開我的手,笑著說。
這時,李剛帶著小明走了進來。小明一見我,就躲到了李剛身後,用那種城裡孩子特有的冷漠眼神看著我。我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孩子,我從小帶到大,現在居然這麼怕我。
「小明,來,叫叔叔。」李剛推了他一把。
「叔叔好。」小明敷衍地叫了一聲,又低下頭玩他的平板電腦。
我看了一眼李剛,他居然還在玩手機,完全不顧父親的辛苦。我心裡火一下子就冒上來了,這哪像個當兒子的樣子啊!
「李剛,你就不能幫你爸干點活嗎?整天就知道玩手機!」我大聲訓斥道。
「哎呀,哥,你回來了就好好歇著唄,別管那麼多了。」李剛不以為意地回答。
我氣得不行,但又不好在父親面前發作。這時,我看見小明居然在玩那種暴力遊戲,一邊玩還一邊模仿遊戲里的動作,對著空氣拳打腳踢。我心裡更加憤怒了,這孩子,怎麼能這樣!
「小明,你給我過來!」我大聲喊道。小明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機藏到了身後。
「小明,你怎麼能玩這種遊戲呢?你知道這有多不好嗎?」我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小明被我嚇得直往後縮,李剛見狀,趕緊把他護在身後。
「哥,你這是幹什麼啊?孩子還小,玩玩怎麼了?」李剛不滿地說。
「還小?你看看他現在這樣子,將來還了得?」我指著小明,氣得渾身發抖。
「行了行了,你就別管了,孩子有孩子的世界。」李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我看著他們父子倆,心裡五味雜陳。我知道,這個家,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家了。
眼看父親的生日宴就要開始了,家裡的親戚陸陸續續都到了。我忙前忙後地張羅著,想讓父親高興高興。可是,每當看到小明躲在李剛身後,偷偷玩平板電腦,或者模仿遊戲里那些暴力動作時,我心裡就憋著一股火。
終於,在飯桌上,我忍不住了。我舉起酒杯,對父親說:「爸,祝您生日快樂,身體健康!」說完,我放下酒杯,轉向小明,嚴肅地說:「小明,叔叔今天想跟你說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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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小明被我突如其來的嚴肅表情嚇得一愣,抬頭看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小明,你知道你玩的那些遊戲都是什麼嗎?它們都是教人怎麼打架、怎麼欺負人的。你學這些,將來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小明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李剛見狀,趕緊打圓場:「哥,你這就小題大做了,孩子玩玩而已,哪會那麼嚴重。」
我一聽這話,火蹭地就上來了:「玩玩而已?你看看他現在什麼樣子,整天就知道玩手機、玩遊戲,連最基本的禮貌和尊重都沒有!這樣下去,他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小明被我嚇得哇哇大哭起來,李剛也急了:「你幹什麼啊?孩子還小,你嚇他幹什麼?」
「還小?都上小學了,還小?你看看他現在這樣子,跟個野孩子一樣,你再看看村裡的其他孩子,哪個像他這樣?」我指著小明,氣得渾身發抖。
這時,父親從廚房出來,聽到我們的爭吵聲,走過來問:「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我把剛才的事跟父親說了一遍,本以為他會站在我這邊,沒想到他卻說:「小明還是個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麼?再說了,你弟他們也不容易,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我一聽這話,心裡更氣了:「不容易?他們哪裡不容易了?天天好吃懶做,就知道玩手機、打遊戲,連孩子都不管!我作為大哥,我能不管嗎?」
這時,小明哭得更厲害了,李剛也站了起來,指著我說:「你憑什麼管我們?你自己過好你的日子就行了,別管那麼多閒事!」
我一聽這話,徹底怒了。我衝過去,一把奪過小明手裡的平板電腦,狠狠地摔在地上。小明嚇得大哭起來,李剛也急了,衝過來就想打我。我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父親見狀,大聲喊道。
「我打的就是他!這種不務正業、不管孩子的混蛋,我就該打!」我大聲吼道。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我說:「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弟媳突然說話了:「爸,您別生氣。我覺得大哥說得對,小明這孩子確實被慣壞了。他打李剛也是一時衝動,都是為了孩子好。」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弟媳會幫我說話。李剛也愣了一下,然後不甘心地低下了頭。
我看著他們父子倆,心裡五味雜陳。我知道,這個家,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家了。但是,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作為大哥,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家就這麼毀了。我要盡我所能,去改變這個家,去改變小明。
生日宴的氣氛因為我的衝動而降至冰點,親戚們紛紛散去,留下我們一家人在沉默中收拾著殘局。我看著一地狼藉,心裡五味雜陳,既有對父親的愧疚,也有對弟弟和侄子的失望。
「大哥,我……」弟媳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被我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現在不想聽。」我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我需要靜一靜,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一夜,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我想起小時候和父親一起幹活的情景,想起他教導我要有擔當、有責任心的話語。我知道,我不能就這樣放棄這個家,放棄我的弟弟和侄子。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父親,向他道歉,並表達了我想要改變這個家的決心。父親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最後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有心,但改變一個人、一個家並不容易。你需要有耐心、有方法。」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我找到弟弟和弟媳,跟他們談了談我的想法。他們一開始還有些牴觸,但在我的堅持下,最後都表示願意配合。
從那以後,我開始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弟弟和侄子身上。我幫他們找工作、找培訓機會,教他們如何管理家庭、如何教育孩子。我也經常帶小明出去玩,讓他接觸更多的人和事,培養他的社交能力和興趣愛好。
慢慢地,我發現弟弟和侄子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弟弟開始變得勤快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好吃懶做。侄子也不再沉迷於平板電腦和遊戲,開始喜歡戶外運動和閱讀。他們的變化讓我看到了希望,也讓我更加堅定了改變這個家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