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頭天晚上就趕到了老家,為了參加侄子的婚禮。他的車雖然舊了點,但開起來還算穩當,只是那車漆已經斑駁,看上去確實有些年頭了。
「老張,你回來了啊!」村口的老李頭看見他,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老張笑著回應:「是啊,回來參加我侄子的婚禮。」
老李頭走近了,瞅了瞅老張的車,咧嘴一笑:「這車可有年頭了吧?咋不換輛新的呢?」
老張摸了摸車頭的銹跡,有點尷尬地說:「嗨,開習慣了,懶得換。」
老李頭也沒再多說,只是笑了笑,搖搖頭走了。老張心裡卻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這車確實舊了些,但也不至於讓人瞧不起吧?
他把車停好,往堂哥家走去。一路上,老張想著自己這些年在外打拚也不容易,雖然沒掙到大錢,但也沒少往家裡寄錢,對侄子也是疼愛有加。這次回來,他還特意準備了一個大紅包,算是給侄子的一份心意。
到了堂哥家門口,已經熱鬧非凡,親戚們都到了,大家圍坐在一起聊天。老張一眼就看見了堂哥,趕忙走過去打招呼。
「哥,我回來了。」老張笑著說道。
堂哥轉過身來,看見是老張,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哦,是張老弟啊,回來了就好。」
老張感覺堂哥的態度有些冷淡,但也沒多想,畢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已經擺好了酒席,大家都在等著開飯。
「哥,我坐哪兒啊?」老張問道。
堂哥指了指遠處的一桌:「那邊還有個位置,你去坐那兒吧。」
老張順著堂哥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張放滿了雜物和備用碗筷的桌子,顯然不是給人坐的。他心裡一沉,但還是強忍著不滿走了過去。
剛坐下沒多久,老張就覺得不對勁了。他發現這桌上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來坐,而且連飯菜都沒人給他上。他回頭看了看其他桌子,都是座無虛席,觥籌交錯間好不熱鬧。
老張頓時感到一陣屈辱和憤怒湧上心頭。他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堂哥面前質問:「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安排在那張桌子上?而且連飯菜都不給我上?」
堂哥瞥了一眼老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他環顧了一下四周,低聲對老張說:「你這車也太舊了,停在門口實在是有點丟人。今天來的都是親戚朋友,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
老張一聽這話,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那輛陪伴自己多年的舊車,怒聲說道:「這車是舊了點,但它陪我走過了多少風風雨雨!你嫌棄它,就是嫌棄我!再說了,我今天是來參加婚禮的,不是來給你撐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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