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北大學霸將癌晚期父親騙出國,88天後歸來,結局令人感動

2024-06-20

「病人只有3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2015年11月,醫生給老人下了最後通牒。攝影師顧頤以去看望孫子為理由,將胃癌晚期的父親騙到了澳大利亞,直到88天後才回國。

原本顧頤已經買好了保險,做好了送父親「離開」的準備。可沒想到,這場「最後的旅行」卻成了父親重生的契機。

一個月後,年過七十的老父親竟然還玩起了跳傘,從四千多米的高空上,像大鳥一樣飛下,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

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這一路上,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呢?

胃癌晚期

2013年3月,顧全平老人突然在家裡暈倒了。他的老伴嚇得不知所措,連120都沒想起來,就慌慌張張地打電話給兒子,顫聲喊道:「你爸倒地上了,他不動了,不動了啊......」

正在上班的顧頤頓時心裡一緊,連忙讓母親掛斷電話,先叫救護車。經過重慶附屬第二醫院的及時救治,顧全平很快就醒了過來,但醫生的表情卻更加凝重了,還為他安排了更細緻的身體檢查。

整整等了一周,這份檢查報告才終於到了顧頤的手上。他按捺住了那種沒來由地心慌,忐忑地打量著醫生的表情,屏住呼吸問道:「我爸他沒事吧?」

醫生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然後開始給他講數據、講片子,講到報告的最後一頁,不用醫生說,顧頤自己也看到了那幾個格外顯眼的字:胃癌晚期

醫生的建議是,先儘快做手術,切除主要病灶,後續再進行化療。顧頤同意了醫生的方案,心思沉重地往回走。他沒想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情況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父母靠著幾畝薄田把他們姐弟三個養大。別人都誇他是「北大學霸」、「攝影大牛」,只有他才知道,他的努力都是為了讓父母臉上有光。

大學畢業後,父母知道他想創業,就把僅剩的一萬元存款都給了他,借著這筆錢,他才有了今天的攝影工作室。因為工作的原因,前些年他一直四處奔波,直到結婚後才漸漸穩定下來,定居在了重慶。

他把父母接過來一起生活,本以為來日方長,可以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誰曾想,好日子沒過幾天,父親就患上了胃癌,一查出來就是晚期。

父母二人正在說笑,父親的臉色也好了很多,見他進門,兩人都停下來望著他,顯然是在等報告的結果。手術是瞞不住的,顧頤只能先告訴父母,做了手術就能好。

就這樣,顧全平五分之四的胃部都被切除了。術後的併發症讓他極其難熬,只能不停地用麻藥緩解疼痛。更折磨人的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還要接受至少6個療程的化療。

他的體重從原來的140斤迅速降到了80斤,噁心、嘔吐、腹瀉、頭暈等副作用成了他擺脫不掉的陰影。按理說,受了這麼多苦,病情多少應該有些好轉,可顧全平老人不僅病情在加重,連性情也變得越來越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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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像從前一樣喜歡出門閒逛,每天待在家裡,總是坐在陽台的角落發呆,而老伴則偷偷在後面的廚房裡抹眼淚。雖然他們不想讓兒子擔心,但顧頤還是不止一次撞見過這樣的情景了。

為了轉移父母的注意力,顧頤買了很多喜劇碟片,只要在家,他就會把碟片拿出來放,試圖用影片中的歡聲笑語來逗父母開心,驅散家裡的沉重氣氛。

這天,神情麻木的父親終於有了反應,他轉過頭來,認真地看了一會兒,好幾次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顧頤鬆了一口氣,學著影片里的說話風格,故作輕鬆地表示,想邀請父親一起去電影院。

顧全平愣了一下,就在顧頤以為他要拒絕時,卻聽到他問:「有沒有武打片?」顧頤高興地告訴他:「有!」好不容易勾起了父親的興趣,做兒子的肯定要盡力地陪著。

從那以後,父子倆就成了電影院的常客。老人的心情漸漸好了許多,病痛的折磨似乎也沒有從前那樣讓人難受了。

只是好景不長,父親的病情剛有了一點起色,他的母親就因為車禍進了醫院。顧全平擔心老伴,執意要跟著兒子去醫院。可當他真的走進住院大樓時,久違的恐懼還是讓他倒了下去。

複查結果出來後,醫生嘆了一口氣,告訴顧頤,是時候做一個選擇了。因為化療對老爺子的作用很有限,繼續下去的話,也許還能再撐3個月,但人卻很痛苦。

顧頤拿著這份「千斤重」的報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身為兒子,他應該竭盡所能地讓父親活久一點,但那無休無止的化療卻像是父親的噩夢一樣,竟讓一個硬氣了一輩子的老人,怕得連醫院都不敢進。

用痛苦去換這3個月,真的值得嗎?顧頤還沒想明白,顧全平就先給他打了「預防針」:「讓我回去吧,我不想死在醫院裡,在這裡,我走也走得不安心。」

顧頤沉默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了別的打算。

被騙了

2015年11月,顧頤的兒子顧尋,從澳大利亞給家裡打來了電話。他訴說著對爺爺奶奶的擔心和想念,並嚷嚷著馬上就去向學校請假趕回來。

這時候,一旁的顧頤就告訴兩位老人,孩子課業繁重,一旦請假,很可能會影響畢業。老人一聽說後果這麼嚴重,連忙出聲攔住了孫兒,讓他不要著急回來。

可顧尋根本不聽,直言要是不看到爺爺奶奶,他沒有辦法安心學習。心疼孫兒的老人頓時急了,雙雙把目光集中在了顧頤身上,想讓他勸一勸孩子。

顧頤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管不了。顧尋已經著急地掛斷了電話,只剩兩個老人在忙音中面面相覷。當他們再次齊齊看向自家兒子時,顧頤覺得是時候了,就提出:「要不我們去看他吧!這樣就不耽誤他了。」

兩位老人並沒有想到這是父子倆唱的「雙簧」,他們擔心孫子真的因為回國而耽誤學業,所以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直到坐上了澳大利亞的房車,他們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

原來,這是一次預謀已久的旅行。顧頤早就注意到,父親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卻一直都想出去走走。他曾經嘗試過把父母帶到北京去玩,可父親卻為了干農活,把母親送到車上後,就自己回去了。

母親拗不過他,便自己來了北京。他們當時拍了很多照片,父親雖然表現得毫不在意,但後來還是會偷偷去看那些照片。可見他是想出去的,只是怕添麻煩,才一直沒說。

父親身患癌症,時日不多,但很多醫生都說過,癌症患者的心情是最重要的,因為心情好而多活很多年的病例也不在少數。所以顧頤一邊懷著希望,一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買好了保險,如果父親真的在旅途中離開,他們也能包機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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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完全是徒勞的。顧全平老人從上飛機開始,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趴在飛機窗戶前看雲海和下面的風景。落地後,他還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跟老伴說:「你看你看!我們都冬天了,他們還這麼熱!」

隨後,在顧尋的帶領下,他們先逛了他就讀的墨爾本大學,然後又遊覽了這座城市,把有名的地標建築和景點都看了一遍,這才戀戀不捨地坐上了顧頤租好的房車。

他們以為坐車是要去機場,誰料,顧頤直接把他們拉到了海邊,還正式告訴兩位老人,他暫時不打算放他們回去了。老人被他說得一愣,最後也反應過來,這是個「圈套」。

既來之,則安之,他們開始了真正的旅程。

旅程

顧全平和老伴最開始還有些拘束,他們都是第一次來海邊,周圍的外國人又穿得開放,一時之間,他們都不知道把眼睛往哪裡放。

顧頤為了緩解他們的尷尬,就帶他們唱起了歌,一家三口在夕陽下遠去,病痛和憂慮也逐漸被他們遺忘。來到人少的海灘時,顧全平興致勃勃地撿起了貝殼、海參和海帶,還喜滋滋地遞給老伴看,「你看這個像不像龍,中國的龍!」

玩累了,顧頤就帶著父母去吃他們從沒吃過的海鮮大餐。胃癌病人很少有食慾,但這一次,顧全平卻吃得很開心。母親一如既往地把第一筷子的食物夾給了兒子,顧頤看得眼眶發熱,只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旅程的下一站是坎培拉。玩開了的顧全平,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形象,主動向兒子學起了英文,還拉著老伴學年輕人,在廣場上拍下了第一張秀恩愛的「自拍」。

遇到在路邊彈吉他的年輕人時,他還自己去買了一把吉他,讓人家教他。他學會了看曲譜,也學會了彈唱,但在此之前,連他自己也沒有想過,他會變成這樣。

11月23日是老伴的生日,顧全平早早地就告訴兒子,要給他母親準備個禮物。顧頤想來想去,最後給兩人置辦了一套特別顯眼的花衣裳。

這種顏色要是放在以前,兩個老人是絕對不會穿的。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顧全平不僅沒有嫌棄,反而還穿得很高興,顯擺地轉了好幾圈,直言結婚都沒穿過這麼艷的衣服,一定要來張「婚紗照」。

半個月後,這對一起走過了50年歲月的夫妻,迎來了他們的金婚紀念日。顧頤為了讓父母有一個不一樣的體驗,再次「鋌而走險」,打算帶父母去試試高空跳傘。

這雖然是有安全保障的,但對七十多歲的老人來說,還是有些太刺激了,所以顧頤先徵求他們的意見。沒想到,顧全平竟大大方方地答應了,還把老伴的思想工作也做好了。

當他們穿上定製的「金婚情侶裝」,在四千米的高空中翱翔時,顧全平激動地大喊:「這感覺真爽啊!我居然像鳥一樣飛了!」

返程的路上,他們路過了一片花海,顧全平不由分說地就去摘了一大束野花,跟老伴說:「我看他們年輕人結婚都要拿花,以前我們窮,沒辦婚禮,現在都50年了,我們在這裡重新結一次婚,你願意嗎?」

老伴激動地接過花,把他扶起來,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願意,我願意,我要和我的老頭子長命百歲,」

2016年2月7日,他們結束了88天的旅行,回到了重慶的家。顧頤的心愿實現了:父親長胖了10斤,每天都精神十足,活潑開朗。母親丟掉了拐杖,每天都樂樂呵呵,身體硬朗。

他們還計劃著,下一站去非洲。#圖文萬粉激勵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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