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土生土長的農村老太太，今年已經六十有三。
自從老頭子走後，我就搬來了兒子家生活，幫他們照料家裡，做做家務什麼的。
這天，我照例幫著收拾家務，洗衣做飯。拿起兒媳的內褲，我準備洗洗。可一摸褲兜，裡頭硬邦邦的，有啥東西？
我掏出來一看，是一根驗孕棒，上面明明白白地顯示著兩道槓——小芳有喜了！
我心裡那個樂啊，老王家終於有後了！可還沒等我高興勁兒過去，就覺出不對勁兒來。大成和小芳結婚好幾年，肚子一直沒動靜，這回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懷上了？而且，大成的反應也怪怪的，一點都不像個快當爹的人。
「大成！」我扯著嗓子喊，「你快過來看看這是啥！」
大成從屋裡磨磨蹭蹭地走出來，一臉的不情願。「媽，啥事兒啊？」
我把驗孕棒往他眼前一遞，「你自己看！」
大成一看，臉色刷地就變了，「這……這是啥？」
「啥？你媳婦懷孕了唄！你咋這麼糊塗呢？」我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
大成撓撓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啥好。我一看就知道這裡頭有事兒，肯定是小兩口有啥難言之隱。但我這心裡頭啊，真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老王家終於有後了，憂的是這倆孩子咋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大成啊，你跟媽說實話，這到底咋回事？」我板起臉來問。
大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驗孕棒，最後嘆了口氣說：「媽，這事兒說來話長……」
大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媽，這個孩子可能不是我的。」他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卻在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說什麼？」我驚愕地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說什麼啊？小芳怎麼可能背叛你？」
大成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要告訴我一切。
「媽，其實我和小芳的感情早就出現了問題。我們已經分房睡了好長一段時間，而且正在計劃離婚。」他的話語如同晴天霹靂，讓我無法接受。
我聽完大成的話，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我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這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你的？」我急切地問。
大成不說話了，估計心裡也亂的很。
我真想不明白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大成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小芳最近行為有些反常，經常晚歸，有時候甚至徹夜不歸。我懷疑她外面有人了。」
我感到心如刀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這個家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曾經引以為傲的兒子和兒媳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艱難地問出口。
大成沉默了一會兒：「我會找小芳好好談談的。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那我會和她離婚。」
這跟我的想法一樣，可我心裡還擔心著另外一件事，萬一這事兒被街坊鄰居知道了，以後我們家不就成笑料了嗎？我們老王家的臉往哪兒擱啊？
小芳這姑娘，當初看著乖巧聽話，誰知道背地裡竟然干出了這樣的醜事！
就這麼離婚，怎麼看也是便宜她了。
大成也是，怎麼就這麼窩囊呢？被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得找小芳好好算算帳，不能讓她這麼輕易地就離了婚，還分走我們老王家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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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於是，我氣沖沖地找到小芳，一見面我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小芳，你乾的好事！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想瞞著我！」
小芳一聽我這話，臉色就變了，她支支吾吾地說：「媽，你……你聽誰說的？孩子當然是大成的啊。」
我冷笑一聲，「哼，你還想騙我？大成已經跟我說了，你們早就分房睡了，而且正在計劃離婚。這個孩子絕對不是大成的！」
小芳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顫抖著聲音說：「媽，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
「一時糊塗？你的一句一時糊塗，就讓我們老王家丟盡了臉面！你讓這個家還怎麼見人？」我憤怒地吼道。
小芳哭了起來，「媽，我知道我錯了，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但是求你不要讓大成知道，我怕他會……」「他會怎麼樣？你還怕他？你現在應該怕的是我！」我打斷她的話，「我告訴你，想離婚可以，但你必須凈身出戶，而且必須把孩子打掉！」
小芳一聽我這話，哭得更加傷心了，「媽，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啊。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吧。」
「無辜？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無辜可言？我告訴你，我們老王家不養別人的孩子！」我堅決地說。
最後，小芳在我的逼迫下，不得不答應了條件，和大成離了婚，並且去醫院打掉了孩子。
我看著她離開後落寞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我為老王家挽回了顏面，但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對大成和小芳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我只希望他們能夠從中吸取教訓，重新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