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重慶大爺老楊的獨生女失蹤了,他和警方尋找了一年也沒有任何消息。正當老楊擔心女兒出了什麼意外時,他收到了一通來自警察局的電話,說已經找到他的女兒了。
滿心歡喜的老楊連忙趕到了警察告知的地點,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只見被眾人包圍的女子曬得黢黑,頭髮油膩,穿著破爛,完全就是個流浪漢的模樣。
更令老楊無法接受的是,她的女兒還挺著個大肚子,明顯是懷孕了。這一年老楊的女兒到底遭遇了什麼 ?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呢?
博士女兒變乞丐
2013年6月,重慶的老楊接到了警察局打來的電話。對方稱在一處花壇旁發現了一名女子,根據她隨身攜帶的身份證,推測很有可能就是老楊失蹤的女兒楊果,讓老楊來認人。
警察的話讓老楊心中燃起了希望,他不敢耽擱,馬上收拾東西到了警察所說的地方。隔得老遠老楊就看到一群人圍在花壇旁,其中還有幾名警察的影子。
老楊知道,自己的女兒肯定就在那裡面。老楊使勁擠進了看熱鬧的人群里,警察在核實了老楊的身份後,指著正坐在花壇上的黃衣女子說:這就是楊果。
本來滿心歡喜的老楊這一下卻愣住了,因為眼前的女子他曾經見到過。之前為了尋找女兒,老楊幾乎走遍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在走到一處天橋上時,老楊看到了低頭要飯的女子。
女子的樣子讓他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也正在像這樣要飯。出於同情和對女兒的思念,老楊往女子的碗里丟了100塊錢。
沒想到現在警察卻說,這個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兒楊果。老楊有些懷疑,因為眼前的女子和他印象中的女兒實在相差甚遠,要不然之前也不會認不出來。他的女兒是一名大學教師,平時打扮得體舉止端莊。
而眼前的女子,穿著皺皺巴巴的T恤短褲,頭髮看起來幾天沒洗了,油的發亮。而且皮膚黝黑,體態臃腫,完全就像個沒文化的流浪漢。被這麼多人圍著她也沒什麼反應,雙腿大開,大喇喇的坐著,眼神飄忽,不知道在看什麼。
老楊有些摸不准,他又往前走了幾步,湊近看清了女子的正臉。這一下,老楊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女子的臉雖然曬的黢黑,但那樣貌,正是自己的女兒楊果!
在楊果的身份得到確認後,警察和老楊溝通了楊果目前的情況。發現楊果的是一個麵館的店員。楊果經常到這家麵館來吃面,吃完之後就到麵館前面的花壇上休息。
一開始店員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隨著重慶進入夏季,氣溫直逼40度,完全就是一個火爐。平時白天的時候,外面幾乎都沒有人,大家都躲在屋內避暑。
但店員發現這個女子在吃完面後依舊坐在花壇上休息,要知道花壇周圍並沒有任何遮蔽物,大理石磚已經被太陽曬得能攤雞蛋了。女子卻還是頂著熾熱的太陽動也不動。
這麼曬下去遲早要出事,店員估計這個女子精神可能不太正常。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店員選擇報了警。警察來了之後和女子說話,女子一句話也不回答。警察只能詢問周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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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附近打掃公共廁所的清潔工李大姐說在廁所看到過她,當時她正在用李大姐平時洗拖把的池子洗澡洗衣服。李大姐上前詢問,女子也不搭理,洗完就走了。
警察懷疑女子可能是精神不太正常的流浪漢,他們檢查了女子隨身的行李,在裡面發現了一張身份證。根據身份證上的信息,警察在資料庫里查到了女子的身份,確認她可能就是一年前老楊失蹤的女兒楊果。這才給老楊打了電話。
楊果的「失蹤之謎」
沒想到曾經亭亭玉立的女兒如今變成了這番模樣,老楊痛心疾首地呼喚著女兒的名字,想問問她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面對父親的呼喚,楊果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連眼神都沒有變過,仿佛站在眼前的是個陌生人。
楊果的異常讓老楊察覺到了不對勁,懷疑她的精神是不是出了問題。老楊決定將女兒帶到醫院做個檢查。隨著楊果行動起來,老楊越看女兒的肚子越覺得不對勁,剛才以為是肥胖,但現在看來更像是懷孕了。
這個可能性讓老楊心痛難忍,難道自己的女兒在這段時間被人糟蹋了嗎?很快,醫院的檢查結果就出來了。楊果的確是懷孕了,她腹中的胎兒目前來說是健康的。而精神科醫生根據楊果的表現分析,她可能患了精神分裂症,因此才會行為異常。
又是懷孕,又是精神分裂,老楊不敢想像女兒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也因此,他對一個人的恨意愈發強烈,如果不是那個人,女兒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老楊的女兒在失蹤之前曾經談過一段戀愛,但這段戀愛卻把女兒推進了深淵。老楊是個鰥夫,在鐵路局工作,妻子則是個下鄉知青。因為上山下鄉的運動,老楊和妻子要孩子要的晚。直到36歲才擁有了女兒楊果。
不知道是不是大齡生產身體虧損,早年間妻子就病逝了,為了不讓女兒難過,老楊拒絕了親友給他介紹對象的好意,一個人拉扯著女兒長大。好在楊果爭氣,學習成績優異,是老楊的驕傲,是親戚們誇獎的對象。
楊果考到了就業前景光明的醫學專業。一路讀到了博士,因為優異的成績,畢業之後直接在江西南昌某所大學擔任了講師。「立業」之後,楊果就開始想「成家」的事了。但天意弄人,她卻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
為了穩住楊果,對方一直堅稱自己對楊果是真愛,和妻子早已經沒有了感情,會儘快離婚的。單純的楊果相信了他的話。
很多人不理解,以楊果的條件放在婚戀市場裡,絕對是香餑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做小三呢?但感情的事最難說。
前段時間,成都太古里中石化總經理和美女下屬牽手街拍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圖片里,女子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白皙,容顏嬌美。絕對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網友還扒出了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有過美國留學經歷,家中富裕,出生就在羅馬。
反觀她旁邊的男人,身高還比她矮一截,身材幹瘦,明顯年紀也不小了。哪怕他的身份是中石化的總經理。但以美女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門當戶對的「黃金單身漢」,甚至自己奮鬥的結果也不差,又何必去做小三呢?但兩人還是在一起了。
而楊果雖然是大學講師,但性格內向的她早年間並沒有多少戀愛經歷,她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讀書上,在戀愛方面並不擅長。之前楊果也接觸過幾個男人,但男方在和楊果相處一段時間後都覺得不合適,幾段感情無疾而終。
這時的楊果是沮喪的,是自卑的,也是最容易被趁虛而入的。而且男人總是嘴上說著要離婚,卻一直沒有實際行動。飽受道德壓力的楊果回家找到了父親將自己和已婚男人交往的事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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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違法的試管機構
楊果之所以選擇向父親坦白,一方面是想訴說心中的苦悶,一方面也想從父親哪裡得到一點力量。但老楊聽完之後就看透了男人的真面目,他堅決不同意女兒和那個男人再交往。這已經關係到法律和道德問題了,老楊希望女兒能做個正直善良的人。
聽了父親的話後,楊果不再和已婚男人聯繫,但她的心情也徹底沉入了谷底。很長一段時間老楊都再也沒有在女兒臉上看到過笑容。在家裡的時候,女兒都會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什麼事也不幹。
老楊以為女兒只是失戀打擊太大,早晚會走出來的。殊不知在經歷母親死亡和戀愛的欺騙之後,楊果的內心早已經千瘡百孔,情緒也陷入了不穩定之中。這才會離開單位和家庭,從此消失在人海。
被蒙在鼓裡的老楊,在2012年9月的時候才接到女兒工作單位打來的電話,說楊果已經辭職了。老楊趕緊聯繫了女兒,電話接通後,那頭卻只有怪笑的聲音。很快電話就被掛斷,當他想要再打的時候,卻再也打不通了。
找不到女兒的老楊只能選擇了報警,從此踏上了找尋女兒的道路。沒想到僅僅過去了一年,女兒卻變成了流浪漢,還懷了不知道是誰的孩子。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傷了她心的男人。
楊果在精神病院開始接受治療,老楊每天都會陪在女兒左右。他開始整理女兒隨身的行李,意外地在裡面發現了一張和健康管理公司簽署的協議。協議的內容是他們負責送楊果去泰國做試管嬰兒,而協議簽署的時間恰好是楊果失蹤一個月後。
在楊果清醒的時候,父親詢問了她為什麼會去做試管嬰兒,楊果這才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當初她在分手後再也不相信愛情了,經過網友建議和介紹,楊果選擇了去泰國做試管嬰兒,獨自撫養孩子長大。
為了做試管,楊果花光了大部分的積蓄,但那家機構並沒有做這項業務的資質,懷孕回來後,楊果根本沒有辦法辦理准生證。而她挺著大肚子也沒辦法找工作,只能在街頭流浪。
楊果如今這幅樣子也不敢回家,從昔日的博士淪為了街頭的流浪漢,還未婚先孕,楊果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巨大的落差讓楊果難以接受,精神也逐漸出了問題。
聽完女兒的經歷,老楊感覺既心疼又難過。沒多久楊果的孩子出生了,孩子連同精神時好時壞的楊果,兩個人都需要老楊養著。老楊已經70歲了,每月退休金也只有2000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供養到什麼時候。而他百年之後,女兒孫子又該怎麼辦呢?
回顧楊果一生的經歷,一步錯步步錯,外人固然可以「指指點點」,認為她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不應該把人生過成這樣。
但當事人陷在情緒中時,根本沒有辦法做出正確的決定。而且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也不同,你認為可以承受的事情,別人不一定能承受。只能希望醫院能夠治好楊果的病,讓她順利度過下半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