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前年因為一場病,我媽走後,他就一直孤零零的。後來,他找了個新老伴,說是能互相照應,我也沒多說什麼。可這新老伴,心眼兒多著呢!
前幾天,她突然提著個籃子,笑眯眯地來我家了。一進門,她就四處打量,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地盤。我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哎呀,這就是你閨女的家啊?真不錯!比咱家那破屋子強多了!」她邊說邊把籃子往桌上一放,裡面裝著幾個歪瓜裂棗,「來,嘗嘗我自家種的果子。」
我勉強笑了笑,心裡卻在嘀咕:這果子,怕是她自己都不願吃吧?
「那啥,閨女啊,我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商量。」她突然收起笑臉,一本正經地說,「你看,我這孫子也大了,鎮上的學校好,我想讓他來這兒上學,住你家也方便,我親自來帶他,絕不讓你插手,不就多兩雙筷子的事兒嘛!」
我一聽,心裡頓時火了。這叫什麼話?多兩雙筷子?這是我家,不是旅館!再說,她那孫子,我聽說在村裡可是出了名的調皮搗蛋,這要住進來,我家還不得翻天了?
「嬸兒,這事兒吧,我得和我爸商量商量。」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但心裡已經是一團火了。
「商量啥?你爸都同意了!他說你肯定會答應的!」她一臉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我這下是真火了,我爸咋能這麼糊塗呢?這事兒,我絕對不能答應!
「嬸兒,對不起,這事兒我真不能答應。我家地方小,實在住不下。」我儘量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客氣,但語氣里的堅決是藏不住的。
她一聽,臉色立馬變了,開始撒潑:「哎呀,你這閨女,咋這麼不懂事呢?你爸都同意了,你憑啥不同意?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
我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看不起?她咋能這麼說呢?我這是為了我家考慮啊!
「嬸兒,您別這麼說。我真的有難處。您看,我家就這麼大,實在住不下那麼多人。」我儘量解釋,但心裡已經決定,這事兒絕對不能妥協。
她見我態度堅決,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哭喊著說我欺負她。我簡直要被氣炸了,這什麼人啊?怎麼這麼無賴?
就在這時,我爸從屋裡出來了。他一看這情景,愣住了。我趕緊把事兒跟他說了一遍,我爸聽了,也是一臉為難。
「閨女啊,你看,她都這麼說了,咱們要不就答應了吧?」我爸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無奈。
我一聽,心裡更火了。我爸咋能這麼糊塗呢?這事兒,絕對不能答應!
「爸,您咋能這麼想呢?這是咱家,不是旅館!她孫子要來住,咱家還不得翻天了?」我氣呼呼地說,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
我爸聽了,嘆了口氣,沒說話。我知道,他心裡也亂。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起床,就聽見院子裡傳來我爸和那新老伴的說話聲。我心裡「咯噔」一下,預感大事不妙。果然,沒過一會兒,我爸就一臉愁容地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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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閨女啊,你昨兒個是不是對李嬸兒(新老伴)有點兒太過分了?她今兒個一早來找我,說你要是不答應,她就不跟我過了。」我爸一臉為難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乞求。
我一聽,心裡頓時火冒三丈。這新老伴,咋能這麼威脅我爸呢?我爸都一把年紀了,還受這種氣?
就在這時,那新老伴竟然也跟進來了。她一進門,就開始撒潑:「哎呀,你這閨女,咋這麼不懂事呢?你爸都求你了,你咋還不同意呢?是不是真想逼得我們老兩口分開啊?」
我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逼你們分開?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李嬸兒,您別血口噴人!我從來沒想過要逼你們分開。但是,您也不能這麼威脅我爸,讓他來逼我答應您的無理要求。我家不是旅館,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住的。您孫子要來上學,我可以理解,但住在我家,絕對不行!」我毫不客氣地回敬她,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她一聽我這麼說,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開始指著我破口大罵:「哎呀,你這閨女,咋這麼狠心呢?你爸都求你了,你咋還不同意呢?你是不是想逼死你爸啊?我告訴你,今兒個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跟你爸分手,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過日子!」
我一聽這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竟然用我爸的幸福來威脅我,真是太過分了!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一字一句地對她說:「李嬸兒,您別太過分了!我爸的幸福,不是您可以用來威脅我的籌碼。我告訴您,這事兒,我絕對不能答應!您要是真為了我爸好,就應該理解我的難處,而不是這麼無理取鬧。」
說著,我轉向我爸,看著他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心裡一陣酸楚。我輕聲對他說:「爸,您別為難了。這事兒,我不能答應。但是,我會給您找個更好的老伴,讓您過上安心的晚年生活。您相信我。」
我爸聽了我的話,眼眶有些泛紅。他嘆了口氣,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心裡也明白,這事兒確實不能答應。
這時,那新老伴見我們父女倆都這麼堅決,終於不再撒潑了。她冷哼一聲,然後拎起籃子,頭也不回地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既痛快又難過。痛快的是,我終於把她趕走了;難過的是,我爸竟然會為了一個這樣的新老伴來求我。
不過,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我會給我爸找個更好的老伴,讓他過上真正幸福的晚年生活。而這個新老伴,就讓她成為我們生活中的一個過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