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趙倩倩
故事來自生活中的瑣事,有所改動。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過度理解。感謝!
老話說:事父母,能竭其力。深以為然,養育之恩,一世難還。作為子女,自然應該竭盡全力,以孝待親,才能不給自己留下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只不過,你養我小,我才能有機會和能力養你老。說白了,如果沒有父母之前的付出,又如何能強求子女的孝順?難道沒有良心嗎?不知道有付出才有回報嗎?
但是,確實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合格的。也確實有人作為母親,能狠心丟下子女,不管不顧,卻在子女事業有成之後,找上門。輕飄飄的一句話,我當年有苦衷。就想抹去子女所有的委屈。我媽就是這樣的,她和我斷聯了22年,沒有管過我的生活,如今跑來和我說有苦衷,用所謂的親情裹挾我。
兩個月之後,堂弟要結婚。前段時間我拿出我的積蓄,給堂弟買了一套房子,算是婚房。婚禮之前,我們辦了一個喬遷新居的喜宴。喜宴上,親朋好友互相寒暄,氣氛很好。但很快,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影響了大家的心情,尤其是我的心情。不速之客是我已經22年未曾見過的親媽,她沒有一絲尷尬,上來就拉住我的手,說:「女兒,總算是找到你了。」
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我了,即使內心有波動,有煩躁,但表情還是很平靜。我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我媽看到我如此平靜,又掙脫了她的手,紅了眼眶,說:「女兒,我知道你在我怪我,但我當年是有苦衷的。」說完,眼淚就流了出來,在不明真相的人的眼裡,確實是楚楚可憐,但對我來說,只剩虛偽。
我對於我5歲之前的記憶,其實不多,不知道是刻意遺忘,還是確實沒記住。僅有的記憶中,我認為我是很幸福的。後來在嬸娘和左鄰右舍的敘述中,我也知道爸媽之間的感情很好,當時我確實很幸福。我媽全職家庭主婦,在家照顧我,照顧一家人的一日三餐,我爸在外面賺錢養家。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可能我也會一直幸福下去。但我5歲這一年,我爸車禍去世,所有的事情,在這一刻起,都悄然發生了改變。當時我爸的賠償款,有不少,爺爺奶奶為了留住我媽不改嫁,把屬於自己的錢,留給了我媽。當時我媽答應了,說自己不會改嫁,一定會守著我,拉扯我長大。
後來的日子裡,我的記憶開始清晰。一開始我媽對我還算不錯,但走出我爸去世的陰影之後,我媽變了,她時常說我是拖油瓶,不待見我。半年之後,爺爺去世,奶奶性子軟,我媽開始有了二心。其實我聽奶奶說過,都是女人,她能理解我媽想要改嫁的心情。所以後來我奶奶同意了,但只有一個要求,一定要帶上我這個孩子,而且不能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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