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說起來真是既喜又愁。小寶這小子,一聲響亮的啼哭,就這麼呱呱墜地了,咱老李家的二小子,可算是來了!婆婆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直說:「瞧瞧這大胖小子,多壯實,咱老趙家算是後繼有人了!」我心裡頭也是樂開了花,可又琢磨著另一樁事兒。
小寶剛出生的那幾天,家裡頭熱鬧得跟過年似的,親戚們輪流上門探望,逗弄著小傢伙,誇他長得好,將來肯定有出息。我呢,一邊忙著給小寶喂奶、換尿布,一邊心裡頭盤算著怎麼開口說那事兒。
終於,趁著家裡親戚都在,我鼓起勇氣,跟公公婆婆提了一嘴:「爸,媽,我想跟你們說個事兒。小寶這孩子,我想讓他跟我姓李。」
話一出口,我就感覺氣氛不對了。公公正拿著菸斗,準備點上火呢,一聽這話,手一抖,菸灰差點兒掉褲子上。他瞪大眼睛看著我,那眼神兒,跟看外星人似的:「你說什麼?讓孩子跟你姓?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婆婆也是一臉驚訝,她拉著我的手,輕聲細語地說:「梅啊,你是不是月子裡想多了?孩子當然得跟爸姓,這是老規矩了。」
我嘆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些:「媽,我知道這是老規矩,可現在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我為這個家,為小寶,也付出了不少,就想讓他跟我姓,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認可吧。」
這話一出,親戚們開始交頭接耳,有的點頭表示理解,有的則搖頭晃腦,覺得我不合規矩。公公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站起來就指著我說:「你這是要翻天了啊!我們老趙家的孫子,怎麼能跟你姓李?這事兒,我不同意!你要是這麼一意孤行,以後的家產就沒你的份兒!」
說完,公公就氣呼呼地走了,留下我一人在那兒,面對著滿屋子的尷尬和不解。我心裡頭那個五味雜陳啊,就像打翻了調料罐,啥味兒都有。但我知道,這事兒我不能退讓,為了小寶,也為了我自己。
公公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插進了我的心窩。我愣在原地,看著公公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親戚們見狀,也紛紛找藉口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婆婆,還有熟睡中的小寶。
婆婆嘆了口氣,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梅啊,你爸他就是個老頑固,你別往心裡去。但他說的那些話,你也別太當真。家產嘛,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婆婆說:「媽,我知道。但我真不是想爭什麼家產,我只是想給小寶一個公平的待遇。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有權利決定他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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