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鎮上,張曉是出了名的能幹人兒,四十好幾的年紀,愣是憑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她沒念過啥大書,但心眼兒活泛,手也勤快,早年間在村裡種地,後來眼瞅著鎮上的機會多,就張羅著來鎮上找了份保姆的活兒。
別小看這保姆,張曉乾得是風生水起,工資愣是拿到了八千多塊,比好些坐辦公室的還強呢。
「張曉啊,你這是咋做到的?給哪家大戶人家當保姆,能給這麼多錢?」鄰居李嬸兒常這麼打趣她,眼裡滿是羨慕。
張曉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手裡還不忘織著給孫子的小毛衣,「嗨,哪是什麼大戶人家,就是鎮東頭那棟小別墅里,住著位退休的老教授,人好,兒女又都在國外,就缺個貼心人照顧。」
說起這老教授,張曉心裡頭是又敬又怕。
敬的是他學問大,家裡藏書滿牆,待人接物溫文爾雅;怕的是自己粗人一個,怕伺候不好這位文化人。
但話說回來,老教授對張曉也是極好的,除了日常的家務,還常常拉著她一起下棋、看書,說是要「文化薰陶」一下她。
「張曉,你說這老爺子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啊?」有天晚上,張曉回家跟李嬸閒聊,李嬸一臉八卦地湊上來問。
張曉一聽,臉唰地一下紅了,手裡的茶杯差點沒拿穩,「瞎說啥呢,人家那是尊重人,哪能亂講!」嘴上雖這麼說,但心裡頭卻也泛起了嘀咕。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張曉和老教授的相處越來越融洽,甚至有時候,她會錯覺地覺得,這家裡就他們兩個人似的溫馨。
直到有一天,老教授突然拉著她的手,眼神里滿是認真:「張曉啊,我這輩子孤孤單單的,你願意陪在我身邊嗎?」
這話一出,張曉愣住了,手裡的抹布掉在地上也沒察覺。
她抬頭,對上老教授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心裡五味雜陳。
她不是沒想過這事兒,但一想到自己這半輩子的操勞,還有遠在老家的丈夫和一雙兒女,她的眼神不自覺地閃躲開了。
「老爺子,您這是說的啥話,我,我就是個保姆,哪配得上您啊。」張曉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慌亂。
老教授見狀,嘆了口氣,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他沒有放棄,繼續說道:「我知道,但我願意給你名分,也願意照顧你的家人。而且,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過更好的日子。」
張曉的心頭猛地一顫,她沒想到老教授會如此認真。但理智告訴她,這不是她該奢望的生活。她深吸一口氣,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老爺子,您這給我發工資嗎?要是發工資,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變得沉重了不少,張曉的心裡卻像被針扎了一樣疼。她知道,自己是在故意提工資,想讓老教授知難而退,但也想看看老教授是不是真心的!
老教授被張曉這突如其來的「漲工資」弄得一愣,隨即苦笑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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