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看這酒,可貴了,我特地給您挑的。」小傑邊說邊給我倒酒,可我卻輕輕推開酒杯,一點胃口也沒有。
「媽,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小傑察覺到我的異樣,關切地問。
我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媽就是累了。」
飯後,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望著那片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老宅子,心裡空落落的。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卻暖不了我這顆冰冷的心。
直到夜幕降臨,小芳依然沒有回來,也沒有一個電話,一個信息。我拿起手機,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放下了。或許,她真的生氣了,真的對我這個決定失望了。
就在我幾乎要陷入絕望的時候,門輕輕響了。我猛地坐起,只見小芳站在門口,可臉色卻一點高興的顏色也看不見。
我心裡突地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打破這凝固的空氣,「小芳,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
小芳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默默地走進房間,眼神在房間內游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我注意到她手裡提著一個行李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
「媽,我……」她終於開口,聲音卻異常沙啞,「我有話想和您說。」
我勉強穩住心神,示意她坐下,但小芳卻搖了搖頭,徑直走到我面前,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
「媽,我知道您一直偏心哥哥,我也努力說服自己理解您。但這次,我真的無法再忍受了。這兩套拆遷房,是您的心血,也是我們的家,可您卻毫不猶豫地全給了哥哥,甚至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她的聲音微微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我知道您可能覺得我不爭氣,沒有哥哥能幹,但我也是您的女兒,我也需要您的關愛和支持。」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給我機會解釋或道歉,但我卻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開口。
「媽,我決定搬出去住。」她突然提高了音量,手中的行李箱也緊緊握住,「我想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沒有偏見的家。」
我的心如刀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小芳,你不能這樣……我們是一家人啊!」我顫抖著聲音說道,試圖挽留她。
但小芳只是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媽,我已經決定了。從今以後,我們就當……就當是斷絕關係吧。」
說完這句話,她不再看我,轉身提起行李箱,毅然決然地朝門口走去。我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