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四年,女友都沒有去見利軍的母親,為此利軍的母親對她特別不滿意。無論利軍怎麼為女友說好話,母親都認定了,這樣的女孩不能娶回家,一點禮數都沒有。
利軍找到工作以後,母親不遠千里來到他的城市,就是為了見見他的女朋友。這下女友避無可避,不見也得見了。
在利軍的出租屋裡,利軍的母親上下打量了兒子的女朋友,她說話並不客氣,「看你身材嬌小,還不到一米六吧?看你的體重,好像不到一百斤。再加上你這樣的面相,以後怎麼生兒子啊?怎麼為我家傳宗接代啊?」
女友看看利軍,他絲毫沒有為自己說話的意思。女友說,「阿姨,就算我和利軍真的結婚了,也不一定非得生兒子吧,生個女兒也很好啊。現在是新社會了,男女平等了,怎麼阿姨的思想還這麼傳統呢?」
利軍的母親哼了一聲,「傳統?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能破。既然你也沒有生兒子的打算,還是早點和我兒子分手吧。我看不上你,不會允許你過門的。」
她又轉頭對兒子說,「兒子,把剛剛找到的工作辭掉,跟媽回老家。你一個人在外面媽不放心,居心不良的人會把你教壞的。」
女友的眼光再次停留在利軍身上,沒想到,他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利軍不敢和女友說分手,最後是女友先提的。利軍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他對女友說,「是你要分手的,和我沒關係。」
單身,情理之中。
回到老家以後,利軍在母親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工作。母親很熱情地為他張羅起相親的事情來,利軍知道他沒有反對的權力,只有服從的本分。
有幾個小姑娘母親確實很滿意,利軍雖然不喜歡,可母親說,「相信媽,媽是不會害你的。她一定會是個好老婆的,而且她的面相也好,不胖不瘦,將來能生兒子的。」
利軍妥協了,可事與願違的是,人家小姑娘對利軍沒有意思。好不容易有一個姑娘對利軍有意思,利軍對她也有好感,他們最後還因為彩禮的事情談崩了。姑娘家非要10萬,利軍的母親只願意出8萬8。
利軍勸母親,「算了吧,咱家也不差那1萬多塊錢了。」母親卻說,「你知道什麼?這就是婆媳間的博弈。現在就讓娘家得逞了,以後我在家還有立足之地嗎?等她嫁過來,還不反天啊?」
母親都這樣說了,利軍也沒辦法。他沒有積蓄,工資卡交到母親手裡以後,她每個月只能自己五百塊生活費。利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傀儡一個。
直到利軍34歲的時候,他還是單身一人。母親一點也不著急,她說,「兒子,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著急。遇不上合適的姑娘,媽寧可讓你單身一輩子。」
後來相親的時候,利軍總是帶著母親一起去。很多女孩看到這樣的相親陣仗,都不願意和利軍發展下去。
唯獨一個女孩非常淡定,她聽利軍母親嘮叨了一小時,「嫁到我家,你就得聽我的話,給我兒子洗衣、做飯、生孩子」、「我兒子是一家之主,你只有服從的份兒。家務活現在是我干,等你嫁過來,都是你的事兒」、「生兒子是重中之重。無論生幾胎,必須生到男孩為止。」
相親女孩聽完條件後笑了,「您不是在找媳婦,是在找接班人。非常感謝您,說了一個這麼大的笑話給我聽。這個笑話,足夠我笑一輩子了。再見了,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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