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上巨資,40年心血,怎麼成了「年度災難」?

2024-11-26     影墨     7417

《大都會》是科波拉的「靈魂自傳」,他想在其中表達什麼,不難揣摩。

架構上,這是一部融合性強烈的電影。

「新羅馬」是古羅馬和現代紐約的融合。

拋開那些光怪陸離的科幻設計及光影,大都會的外部構造,基本參考了紐約的當代科技與文明。

可以看到帝國大廈、自由女神、華爾街、曼哈頓大橋,以及哥譚式的美國暴亂街頭、各類議題傳單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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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會的內部構造和角色服飾等,則多參考油畫般的古羅馬風格。

比如古羅馬議政廳、角斗場、神廟,以及羅馬貴族所戴的月桂葉金王冠、男子托加長袍等。

賭上巨資,40年心血,怎麼成了「年度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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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片類型上,《大都會》並非嚴格的科幻片,而是融入了奇幻元素。最典型的,就是男主凱撒擁有時間暫停術。

凱撒發明了一種建築材料,可隱形、變形、又堅硬又柔軟的「巨龍」,大都會烏托邦的新建,便得依靠這種材料,他因此拿下諾貝爾獎。

但同時,他又可依靠心念讓時間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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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可用物理解釋,時間暫停,只能理解為科波拉本人對「自己和時間關係」的一種控制欲。

片中有兩句關鍵台詞。

一句是凱撒所說:我不會讓時間統治我的思想;一句是朱莉婭所說:一個被過去困擾的未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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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話是同一個意思。

即科波拉認為,在輝煌的古羅馬文明和強大的當代美國的雙重洗禮和支持下,自己身為最抵達電影和文化聖殿的人之一,思想和靈魂是如此超前,時間對自己的束縛又是如此無恥。

自己本該是一個可以審視人類文明,並超脫時間之人

為支持這一自我判斷,科波拉在《大都會》中將人類置於地球所有物種之首,再借凱撒·喀提林這個看似瘋掉、實則掌握前沿科技及思想的第一人,將自己置於人類中心。

賭上巨資,40年心血,怎麼成了「年度災難」?

《大都會》票房和口碑雙撲街,或許和科波拉本人的「過度膨脹」關係密切。

科波拉在這部電影中,形成了一種導演表達意識過剩、自我意識過剩的現象

他在其中肆意暫停時間、推舉人類領袖,強行融合古羅馬和紐約這兩個根本不兼容的跨時空城市,最終讓影片不倫不類,如同在宿醉、嗑藥、夢魘中沉淪和囈語。

賭上巨資,40年心血,怎麼成了「年度災難」?

角色們經常會突然跳出正常的劇情,開始莫名其妙地引用名言或總結都會文明;

演員們也很難充分理解劇本,因此會突然做出一些手舞足蹈或抽搐動作,抽象到他們似乎被卡在了劇本表演和中場休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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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科波拉強行硬灌的精神/文明總結,隨便摘抄兩句,都令人煎熬——

把人類比作一棵老樹,長著一根通向歧路的樹枝,那就是「文明」;

時間是個有意思的事情,度過時間,尋找時間,失去時間,你不能欺騙和打敗時間,你不能觸摸、品嘗、嗅聞時間……

這些台詞,和為賦新詞強說愁的中學時代寫的作文,有什麼區別呢?

今年85歲的科波拉,送上這麼一部風格雜糅、不倫不類、自我意識過剩的電影,實在難以讓期待多年的影迷滿意。

作者 | 縣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