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今年28歲,剛懷上第一胎三個月,反應大得很,吃什麼都吐,但餓了也鬧心。她和丈夫小軍結婚兩年,這孩子來得不算早不算晚,一家人本該高高興興過日子。偏偏,小軍的媽媽劉桂芳,是個「家裡那點事都要算計三分」的人,處處小心眼,一根青菜都不捨得多給人吃一口。
這天清早,小軍上班去了,王麗剛醒,就覺得胃裡空得慌,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廚房想找點吃的,結果鍋里什麼都沒有,連個饅頭都沒剩。她推了推婆婆房門,「媽,我早上想吃點東西,您燉的排骨還剩點沒?」
劉桂芳從床上探出頭,頭髮亂糟糟的,眼神卻清明得很:「排骨?早就吃光了。我給你泡點藿香正氣水吧,你這反應是虛火上來了,別老想著吃葷的。」
王麗抿著嘴,沒說話,轉頭又去廚房轉了一圈,最終只從角落裡翻出半塊冷硬的窩頭。她強咽下去,胃裡還是空得慌。
到了中午,小軍打來電話:「媳婦,媽今天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你這會兒是不是該吃飯了?」
王麗聲音低低的:「就早上啃了塊窩頭,飯……還沒做。」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小軍壓低聲音說:「不是說好了讓媽好好照顧你嗎?我晚上回來問她。」
到了晚上,小軍回家,正好看到婆婆從房間出來,手裡還抱著個塑料袋。他一眼就認出那袋子是前幾天買的堅果零食,還有兩盒孕婦奶。
「媽,這些不是我給麗麗買的?怎麼放你房間裡了?」小軍問得直接,眼裡多了點火氣。
劉桂芳一愣,臉色立馬變了:「你別冤枉我!這東西我就先放我屋,免得放廚房受潮,哪有藏著不給她的意思!」
「媽,她餓得吐膽汁了,連根餅乾都沒吃著,你居然把吃的藏屋裡?!」小軍聲音一下就拔高了。
王麗從屋裡出來,拉了拉小軍的胳膊:「算了,別說了,我真沒想到會這樣……」
劉桂芳臉一沉,抱著袋子回房間,嘴裡嘀咕:「現在這當媳婦的都金貴得很,老娘辛苦半輩子,還得伺候她吃喝。」
小軍氣得摔門:「行!你不願照顧,那我帶她回我們家住。媽你這樣,我是真不敢把我老婆孩子交給你了!」
王麗眼圈紅了,她沒哭,只是低頭收拾自己的衣服,默默地。
第二天一早,小軍就拉著行李和老婆出了門,回到兩口子的小家。屋子雖小,好歹清凈自在,小軍去超市買了一堆王麗愛吃的,親手煮了粥端上來。
「以後你愛吃什麼咱就吃什麼,沒人管,沒人搶。」他說這話時,眼裡有光,手裡有溫度。
而劉桂芳,冷冷清清在家坐了三天,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和冰箱,終於有點坐不住了。打電話過去,小軍沒接,王麗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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