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靜,26歲,在鎮上的藥店上班,收入不高,但生活安穩。
我男朋友趙磊,是隔壁鄉鎮的人,比我大兩歲,是電工,家境一般,但人老實可靠。我們談了兩年感情穩定,今年年初開始商量結婚。
本以為感情到了,婚禮只是走個流程,沒想到,卡在了最尷尬的一環——彩禮。
一天晚上,趙磊陪著他父母來我家提親,帶了些禮品,坐下沒多久,我媽就直接問:「彩禮準備多少?」
趙磊他媽陪著笑臉說:「我們家條件一般,手上沒多少錢,這幾年磊子自己攢了些,加上我們湊的,準備了三萬。」
「什麼?」我媽當場就沉下臉,「你們就拿三萬就想把我姑娘娶回家?這像話嗎?我們這邊規矩,彩禮最少八萬起步,況且我閨女還長得標緻、性格好、工作穩定,你們這點誠意,是娶媳婦,還是買白菜?」
我當時尷尬得恨不得鑽地縫裡去,趙磊和他爸媽也僵住了,氣氛一下子變得難堪。
趙磊低聲勸我媽:「阿姨,我們家是真的不是不想給,是實在拿不出來。八萬不是個小數目,我們家農村的,平時花一百塊都要精打細算。」
「你們給不了,那就別結。」我媽毫不客氣地說,「我姑娘不是沒人要。」
送走趙磊一家,我拉著我媽進了廚房,氣得發抖:「媽,你至於嗎?咱又不是圖人家錢,三萬雖然不多,但趙磊人踏實,對我也好。」
她冷哼一聲:「你當然不圖錢,可我得替你圖點。你忘了?你在上大學那年跟那個男的談戀愛,差點懷孕的事,是誰替你收拾爛攤子的?」
我臉一下子白了,低聲說:「媽,那是過去的事了,我都說過是我錯了……」
「你當然錯了!」她聲音陡然提高,「要不是我拿錢給你處理,丟的是誰的人?現在趙家人雖然嘴上不說,但誰知道知不知道?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拿到什麼八萬十萬?你要是不值錢,媽就得幫你爭!」
「可你這樣開口,誰受得了?」
「我管他們受不受得了!現在不是他們娶你,是咱家看你值不值。我養了你二十幾年,不就圖這時候風風光光嫁出去?」
我聽著她越說越激動,心裡的委屈一股腦衝上來。
「你可以罵我當初不懂事,但你不能拿那件事來控制我、替我討價還價。」
她卻冷冷地說:「你不聽我的,就別指望這婚事我給你撐腰。」
我轉身進了自己房間,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每一句話都沒錯,可我就是咽不下。
第二天,趙磊給我打電話:「靜,我媽有點猶豫了,她說你媽太強勢,這日子要是過下去,她怕我們以後得看你媽臉色。」
我沉默半晌,說:「那你怎麼想的?」
「我當然想結,可我也不想你委屈。你要是願意,我陪你搬出去住,就我們兩口子自己過。」
我心頭一酸,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悲涼。
我們沒有立刻結婚。
我搬出娘家,和趙磊在鎮上租了套小房子,開始嘗試自立生活。那段時間我媽天天打電話罵我,說我忤逆、不孝,說我把她臉面都丟光了。
我沒回嘴,只是默默記在心裡:我不是不感恩,但不代表我必須被道德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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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半年後,趙磊東拼西湊,又貸了一點款,加起來湊夠了五萬彩禮。他父母帶著禮品又上門,我媽這回臉色依舊不好看,但沒再說話。
我爸勸了幾句:「你也別太強勢了,閨女不是要嫁得幸福嗎?她願意就行。」
婚禮辦得不大,但很溫馨。
我媽站在台下,臉僵著沒笑,可我知道,她不是不高興,而是拉不下那個面子。
婚後,我們自己過日子,房貸、家務、孩子計劃,一切都要自己張羅。
有時候回娘家,我媽還會冷嘲熱諷幾句,說我「便宜賣了自己」。我只是笑笑,不吵不鬧。
我知道,她不是壞,只是她覺得手裡握著我的把柄,就能永遠「替我做主」。
但人生,是要自己掌握的。哪怕過去有錯,我也不再允許任何人,用它來要挾我的幸福。
父母出於「為你好」的操心,往往變成最沉重的壓迫。
林靜的故事不是極端的家庭矛盾,而是很多女孩現實的縮影:曾經犯的錯,成了母親「干預婚姻」的正當理由;愛變成了控制,關心成了要價。
真正的成熟,是不再害怕「被揭傷疤」,而是有勇氣站出來,告訴世界:過去的我,已經過去;今天的我,會為自己爭取未來。
願你也能,不被過去牽絆,過上你想要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