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晴,今年38歲,是一所小學的語文老師,性子不急不躁,做事講分寸。跟現在的老公劉建軍結婚五年,他帶著個女兒,我帶著顆包容的心,一路走來雖有磕碰,但也算穩妥。
婆婆住我們隔壁樓,公公早年過世,一直跟著我們一起帶孩子,說不上有多親近,但相安無事。
這天是周末,我剛買菜回來,提著兩袋青菜和排骨,剛進小區門,就看見婆婆正笑盈盈地迎著一個女人走進單元樓。
女人穿著得體,留著短髮,一眼就看出來是有點講究的那種人。
再仔細一看,我心裡「咯噔」一下——那不是建軍的前妻李娜嗎?
「奶奶!」小羽一臉激動地從樓上跑下來,直接撲進了那個女人懷裡。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手裡的菜袋子竟有些握不住。
婆婆笑著拍了拍李娜的手,「哎呀,來了就好,別站外頭了,快上樓,今兒中午給你做紅燒鯽魚,你最愛吃的。」
李娜回頭看到我,點了點頭,「趙老師,您好。」
我擠出個笑,「李姐來了。」
婆婆卻像沒看見我的神色,熱情地說:「小晴你也快上樓啊,大家一起吃個飯,多熱鬧。」
我心裡冷笑一聲:熱鬧?你倒是會安排。
飯桌上氣氛微妙。李娜坐在小羽旁邊,不停夾菜喂她,孩子高興得臉蛋通紅。
我坐在最邊上,安靜地吃飯,婆婆卻不時打破寂靜:「李娜做得一手好菜,以前建軍都說她的紅燒肉是一絕。」
我放下筷子,「那您也說說我做的魚香肉絲唄,建軍也誇過。」
婆婆一愣,乾笑,「那倒也是,你做菜也挺好。」
李娜倒是識趣,笑著說:「趙老師,我今天來就是看看孩子,也不打擾太久。」
可話音剛落,婆婆就說:「不急,你晚上住這兒吧,這幾年你也辛苦,回來看看也正常。」
我把碗輕輕放下,笑著開口:「媽,她想看孩子可以,吃飯也行,可咱家不是旅館,想住就住?」
婆婆臉一變,「小晴,你怎麼這麼小氣?」
我也不慣著,「媽,我不是小氣,是李娜已經不是這家的人了。我是這家的女主人,她住不住,我得有話語權。」
李娜低頭喝湯,沒吭聲。
婆婆站起來,皺著眉,「我跟她打了招呼,你有啥不滿的?她當初沒她,也沒你今天這個家。」
我冷笑,「是啊,我還得感謝她離婚成全了我?媽,她能進這個門,是你開口,沒問我一句。那我問您一句,您尊重過我嗎?」
建軍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小晴,媽也是一片好心。」
我看著他:「她好心歸好心,可我忍夠了。你們覺得我沒資格說話,那我成外人了?」
婆婆撇嘴,「小晴你別太過了,做人留點情面。」
我看著李娜:「李姐,不好意思,你今天看孩子沒問題,但晚上請回你該回的地方。」
李娜終於抬頭,輕輕一笑:「趙老師,我理解你。」
我沒再說話,轉身進了廚房,把菜全收拾了。
那晚,李娜走了,小羽悶悶不樂,建軍進房想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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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你今天話說得有點重……」
我轉頭看他:「那你告訴我,我重,還是你媽對我更重?」
建軍沉默了。
「建軍,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知道李娜是孩子親媽,我不攔她來探望。但你們不能把我當透明人。我為這個家付出這麼多年,不是來當替身的。」
建軍嘆氣:「我媽是老一輩的思想,有些事她沒想那麼多。」
「那你就去告訴她,咱們家誰是女主人。」
過了一周,婆婆來敲門,語氣總算軟了:「小晴,上回的事,是媽沒考慮周全,李娜我不會再留她住了。你是這個家的人,我不該越過你。」
我點點頭:「媽,家是講親情的地方,也是講尊重的地方。」
從那以後,李娜偶爾還會來,但從不再留下吃飯。小羽跟我也慢慢更親近,她懂事地說:「媽,雖然你是我的後媽,但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有兩個好媽媽。」
我聽了心頭一酸,抱住了她。
日子還是繼續,我做飯、教書、照顧孩子,但我學會了:好日子不是忍出來的,是守住底線換來的。
婚姻再組,家庭重構,每個人都不容易。但不容易,不代表可以隨意越界。
女人不是聖母,不是擺設。一個真正成熟的家庭,需要尊重、界限,更需要誰是這個家的主心骨有清晰認知。
趙晴的冷笑,並不是刻薄,而是一次清醒的自我保護。你不設限,別人就當你無限包容;你不出聲,別人就把你當空氣。
願所有在婚姻中默默付出的女人,都能勇敢發聲,守好自己的幸福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