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懷二胎將我趕回老家，大孫子哭鬧她求我回來，我冷笑：3個條件
「養兒防老，積穀防饑」，這話我念叨了大半輩子，也信了大半輩子。
我叫王秀蘭，今年58歲，家住老城區的老單元樓里。
老伴走得早，我一個人拉扯大兒子李強，好不容易供他讀完大學，在城裡扎了根。
他娶了媳婦劉梅，是個看起來挺精明的城裡姑娘，頭胎生了個大胖孫子叫樂樂，我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前幾年我還在超市打零工，後來為了幫他們帶孩子，乾脆辭了職，一門心思撲在這個小家庭里。
洗衣做飯、接送孩子、半夜起來沖奶粉，我這當奶奶的，活得比保姆還細緻。
可誰能想到，這日子剛過順溜點，就鬧出了麼蛾子。
劉梅懷了二胎，按說這是添丁進口的大喜事，我琢磨著得更使勁兒伺候著。
哪成想，她肚子顯懷沒幾天，就跟我甩了臉子。
那天晚飯桌上，她扒拉著碗里的米飯，突然來了句：「媽，我這懷二胎反應大，家裡地方小，您要不先回老家住段時間？」
我端著湯勺的手猛地一哆嗦，湯灑在桌布上，暈開一小片油漬。
「回老家？」
我瞅著兒子，想讓他說句話，可李強低著頭，扒拉飯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倍。
「城裡空氣好，樂樂還得上學呢，我走了誰接送他？誰給你們做飯？」
我的聲音有點發顫。
劉梅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眼皮都沒抬：「媽，現在不是特殊時期嘛，老家空氣也不差，就當回去養養身子。接送樂樂我跟李強輪流來，實在不行就找個鐘點工，飯也能叫外賣。」
她這話輕飄飄的，卻像針一樣扎我心。
我在這個家忙前忙後五年，突然就成了
「多餘的人」？
更讓我心寒的是兒子的態度，他放下筷子，含糊地說：「媽，要不您先回去待一陣子，等梅梅生了，您再過來？」
那一刻，我看著眼前這對夫妻，突然覺得陌生。
桌上的菜還冒著熱氣，我卻覺得渾身冰涼。
第二天一早，劉梅就把我的行李打包好了，塞到門口。
樂樂背著書包出來，一看這架勢，哇地就哭了：「奶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別走！」
我抱著孫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劉梅在旁邊催：「媽，車都約好了，趕緊走吧，別讓樂樂上學遲到了。」
我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坐上計程車，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樓房，心裡空落落的。
老家的房子還是幾十年前的老樣子，牆皮都掉了，院子裡雜草叢生。
我一個人收拾屋子，晚上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翻來覆去睡不著。
樂樂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哭著說想我，說媽媽做的飯不好吃，說爸爸下班就看手機不管他。
每次掛了電話，我都躲在被子裡偷偷抹淚。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那天晚上我正準備關燈睡覺，手機突然響了，是李強打來的。
「媽，您……
您能回來一趟嗎？」
他聲音裡帶著急。
我心裡咯噔一下，還沒等我問，就聽見電話那頭樂樂撕心裂肺的哭聲：「奶奶！你快回來！媽媽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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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趕緊問怎麼回事。
李強支支吾吾地說：「梅梅……
梅梅可能是累著了，剛才做飯突然就暈了，現在醒過來了，可是樂樂鬧得厲害，非要找您。」
第二天我火急火燎地趕回城裡，一進門就看見樂樂眼睛哭得通紅，撲到我懷裡不撒手。
劉梅坐在沙發上，臉色蒼白，看見我來了，眼神有點閃躲。
李強搓著手，說：「媽，您可算回來了，樂樂這幾天鬧得家裡雞犬不寧。」
我沒理他們，先哄著樂樂，等他情緒穩定點了，才轉過身看著劉梅和李強。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劉梅咬了咬嘴唇，低聲說：「媽，對不起，之前讓您回去是我不對。我……
我不是嫌您，是……」
她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是我聽說懷二胎找個月嫂得花不少錢，想著讓您回去，能省點錢。可我沒想到自己身體這麼弱，加上帶樂樂、做飯，實在撐不住了，昨天就……」
李強也趕緊說：「媽，都是我的錯，我沒本事，讓梅梅操心了。您就別生氣了，回來吧，家裡沒您可不行。」
看著他們倆這副樣子，我心裡又是氣又是疼。
氣他們把我當工具人，需要了就叫回來，不需要了就打發走；疼的是樂樂這孩子，跟著遭罪。
我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說：「想讓我留下可以，我有三個條件。」
他們倆眼睛一亮，趕緊點頭：「媽，您說，啥條件我們都答應！」
「第一，」
我看著劉梅，「以後家裡的事，咱們有商有量，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更不能再動不動就讓我回老家。」
劉梅臉紅了，連忙點頭：「媽，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跟您商量。」
「第二，」
我轉向李強，「你是一家之主，不能再當甩手掌柜，樂樂你得管，家務你得幫著干，不能把所有事都推給我和你媳婦。」
李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媽，我以後肯定多幹活，多陪樂樂。」
「第三，」
我頓了頓，語氣嚴肅起來，「以後家裡的帳要算清楚，我幫你們帶孩子、做家務，不是天經地義的。你們每個月得給我兩千塊錢，就當是我的辛苦費。這錢我不是自己花，是給樂樂存著，以後他上學、買東西都能用。」
聽到第三個條件，劉梅和李強都愣住了。
劉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李強攔住了。
李強認真地說：「媽，這錢該給！您為我們付出這麼多，早就該給您工資了。兩千塊少了，以後我們給您三千！」
我看著他們誠懇的樣子，又看看懷裡仰著小臉看我的樂樂，心裡的那塊冰總算慢慢化了。
其實我要的不是錢，是一份尊重，是讓他們知道，老人的付出不是理所當然的。
從那以後，家裡的日子確實不一樣了。
李強下班回來會主動陪樂樂玩，劉梅也會跟我商量著買菜做飯，每個月的生活費按時給我。
我知道，他們是真的悔改了。
有時候看著樂樂在客廳里跟他爸爸追著玩，劉梅在廚房喊我過去嘗嘗新燉的湯，我這心裡啊，就跟三伏天喝了冰鎮綠豆湯似的，舒坦！
都說「家和萬事興」，這話一點不假。可這「和」啊，不是靠老人一味忍讓換來的，得是全家人互相尊重、互相體諒。
要是再有人覺得老人幫忙帶孩子、做家務是天經地義，那我可得好好跟他說道說道：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親；你要是拿我當外人，那可別怪我跟你算清楚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