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管」,兒媳拍桌子請走大姑姐,婆婆在旁表示支持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擱我家,算是應到了點子上。
我叫林晚晴,三十齣頭,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行政,日子過得不算大富大貴,卻也和丈夫陳默在這二線城市按揭了套小兩居,勉強算紮下了根。
陳默是家裡的獨子,婆婆張秀蘭早年喪偶,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我們結婚後,婆婆心疼兒子上班累,主動搬來幫我們打理家務,一家三口倒也過得和和美美。
可這平靜,卻在大姑姐陳莉突然登門那天,被徹底打破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剛打開門就聽見客廳里傳來婆婆壓抑的啜泣聲,陳默在一旁唉聲嘆氣。
而大姑姐陳莉則蹺著二郎腿,手裡捏著一張紙,嗓門兒亮得像敲鑼:「媽,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那口子做生意虧了,急需五十萬周轉,您跟晚晴、陳默商量商量,把這房子抵押了,先幫我渡過難關!」
我心裡「咯噔」一下,抵押房子?這可是我們唯一的窩啊!
陳默見我回來,像見了救星,趕緊拉我坐下:「晚晴,你看這事……」
「看什麼看!」
我還沒開口,陳莉就斜了我一眼,語氣里滿是不屑,「林晚晴,我跟我媽、我弟說話呢,有你插嘴的份兒嗎?這是我們老陳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
這話像根刺,扎得我心口生疼。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要說這大姑姐陳莉,嫁出去快十年了,以前回娘家總是空手來,走時卻從不空著手,婆婆心軟,總是偷偷貼補她。
可這次不一樣,五十萬,還要抵押房子,這不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嗎?
「大姑姐,」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這房子是我和陳默的婚房,也是我們唯一的住所,抵押了我們住哪兒?再說了,五十萬不是小數目,你說做生意虧了,具體是怎麼回事?有沒有靠譜的還款計劃?」
「你管那麼多幹嘛!」
陳莉猛地一拍桌子,杯子裡的水都濺了出來,「我是陳默的親姐姐,我媽能眼睜睜看著我不管嗎?我告訴你林晚晴,今天這錢你倆必須拿出來,不然這日子就別過了!」
「別過就別過!」
我也來了火氣,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門口,「這是我和陳默的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指揮就指揮的地方!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現在就給我走!」
陳莉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強硬,愣了一下,隨即撒起潑來:「媽!你看看你這好兒媳!居然敢趕我走!她這是不把你放在眼裡啊!」
我心裡一沉,看向婆婆,生怕她又像以前一樣,為了顧全所謂的「親情」而委屈我們。
可沒想到,婆婆卻擦乾眼淚,慢慢站起身,走到我身邊,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轉向陳莉,語氣雖然帶著疲憊,卻異常堅定:「莉莉,晚晴說得對,這是他們小兩口的家,也是我的家。
你遇到困難,媽心裡也不好受,但不能為了幫你,就把他們的後路斷了。這房子不能抵押,錢我們也拿不出來。你要是真有難處,我們可以幫你想想別的辦法,但不是這種傷筋動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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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驚訝地看著婆婆,陳默也瞪大了眼睛。
陳莉更是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婆婆:「媽!你……
你居然幫著外人不幫我?」
「晚晴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兒媳,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婆婆嘆了口氣,「莉莉,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不能再這麼任性。你弟弟和晚晴平時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清楚。你要是真為我們好,就不該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陳莉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在婆婆和我的注視下,最終泄了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摔門而去。
客廳里終於恢復了平靜,我看著婆婆,眼眶一熱:「媽,謝謝你……」
婆婆拍了拍我的手,苦笑道:「傻孩子,謝什麼。媽以前是老糊塗了,總覺得女兒嫁出去不容易,能幫就多幫點,卻忘了你們才是我後半生的依靠。這次要不是你站出來,媽還不知道要糊塗到什麼時候呢。」
陳默也走過來,握住我的手,眼神里滿是愧疚和感激:「晚晴,對不起,以前是我太懦弱,總想著息事寧人,卻讓你受委屈了。以後,這個家,我們一起撐起來。」
我看著眼前的婆婆和丈夫,心裡百感交集。
這場風波,雖然來得突然,卻也像一面鏡子,照出了人心,也讓我們這個家的關係更加清晰和牢固。
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可有些事,不是難斷,而是要看能不能拎得清。
親情不是索取的藉口,更不是道德綁架的工具。
真正的親情,是互相體諒,是設身處地,而不是一味地壓榨和索取。
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明白,那這樣的「親情」,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