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在我家養老,婆婆讓我幫她交老房子水費,才知他們把三居早過戶給小叔子了
「養兒防老,積穀防饑」,這話打小就聽我媽念叨,可真等我嫁進陳家,才明白老理兒有時候也能扎人心。
我叫林惠,今年38歲,和老公陳磊結婚十五年,住在城西這套120平的三居室里。
我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陳磊是貨車司機,日子不算大富大貴,好在踏實安穩。
公婆退休前一個是中學老師,一個是紡織廠女工,按說都是明事理的人。
三年前他們說年紀大了,想搬來和我們一起住,我和陳磊商量著
「百善孝為先」,就把次臥收拾出來給二老安頓了下來。
日子就這麼不咸不淡地過著,公婆退休金加起來有五千多,按理說夠老兩口開銷。
可婆婆王秀蘭總念叨物價漲得快,今天說買降壓藥貴了,明天說菜市場的排骨又調價。
我和陳磊也體諒,平時買菜做飯從沒讓他們掏過錢,逢年過節還會給些零花錢。
直到上個月十五號,婆婆拿著一張水費單找到我,「小惠啊,你看媽這眼神兒越來越不好,老房子那個水費單寄到你這兒了,你順手幫我交一下吧,省得我來回跑。」
我接過單子,瞅了眼金額,幾十塊錢不算多,剛想答應,卻瞥見繳費地址欄寫著
「陽光小區3棟2單元501」。
這地址我熟啊,那是公婆結婚時單位分的老房子,三室一廳,地段雖說舊了點,但怎麼也值個百八十萬。
我隨口問了句:「媽,這老房子現在還租著呢?」
婆婆眼神有點閃躲,搓著手說:「沒租沒租,空著呢,就是物業費水電費得按時交,不然斷水斷電麻煩。」
我沒多想,拿著單子就去樓下便利店交了費。
可第二天我去收拾公婆房間時,無意間碰掉了床頭柜上的相框,後面竟掉出一張房產證。
我撿起來一看,心臟猛地就揪緊了
房產證上的產權人赫然寫著陳磊他弟陳軍的名字!
陽光小區3棟2單元501,清清楚楚!
陳軍比陳磊小五歲,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外地打工,前兩年剛結的婚,怎麼會突然有了這套老房子?
我手都在發抖,想起婆婆昨天那閃躲的眼神,還有平時總念叨陳軍工作辛苦、弟妹懷孕需要照顧,難道……
晚上陳磊一進門,我就把房產證拍在了他面前。
他先是一愣,拿起來看了半天,眉頭越皺越緊:「這……
這怎麼回事?我爸媽什麼時候把房子給陳軍了?」
我壓著火氣把昨天交水費的事說了一遍,陳磊的臉「騰」地就紅了,不是害羞,是氣的。
他咚咚咚跑到公婆房間,我跟在後面,就聽見他嗓門兒都劈了:「爸!媽!你們把老房子過戶給陳軍了?怎麼從沒跟我們說過?」
公公陳建國坐在床上,吧嗒吧嗒抽著旱菸,半天沒吭聲。
婆婆卻一下子哭了起來,拍著大腿喊:「我們這不是怕你們有意見嘛!你弟在外頭不容易,買房子首付都湊不齊,我和你爸想著都是兒子,幫襯幫襯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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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應該?」陳磊打斷她,聲音都在顫,「那我們呢?你們在這兒住了三年,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我跟林惠起早貪黑掙錢,你們倒好,把唯一的老房子偷偷給了弟弟!你們把我們當什麼了?提款機還是免費保姆?」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公公把煙杆往桌上一拍,「房子是我們的,我們想給誰就給誰,輪得到你在這兒嚷嚷?」
「是,房子是你們的,但你們現在住的是我們的房子!」
陳磊紅著眼圈,「你們既然心裡只有小兒子,那這大兒子家你們也別待了,收拾東西,明天就回你們『空著』的老房子去!」
婆婆哭得更凶了,說陳磊不孝,說我在旁邊挑唆。
可我看著陳磊,他眼裡的失望和憤怒那麼真切,那是一種被至親之人狠狠算計後的疼。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走進廚房,把他們常用的碗筷收進了柜子。
那一晚,家裡靜得可怕,只有公婆房間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和低語聲。
第二天一早,我和陳磊做好了早飯,卻沒看見公婆的影子。
走進他們房間,床上收拾得整整齊齊,床頭柜上放著一個信封,裡面是兩千塊錢,還有一張紙條,是婆婆的字跡:「小惠,磊磊,對不起,房子的事是我們不對,錢你們先拿著,我們回老房子了,不打擾你們了。」
我捏著那兩千塊錢,心裡五味雜陳。
陳磊靠在門框上,嘆了口氣:「他們……
還是覺得陳軍更需要吧。」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沒說什麼。
其實我知道,公婆不是不愛我們,只是在他們心裡,那個「小」的永遠需要更多偏袒。
可他們忘了,人心都是肉長的,算計來算計去,最後涼的是彼此的情分。
後來我才從一個老街坊那兒聽說,公婆把房子過戶給陳軍時,特意叮囑他別聲張,說怕我們心裡不平衡。
你說這叫什麼事?「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養兒防老沒錯,可這老要是靠算計著防,那就算計來算計去,最後只能算出個寒心的結局。
有些老人啊,總覺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卻偏偏要在肉里挑肥揀瘦,到頭來,肥的瘦的都涼了,只剩下自己孤孤單單,圖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