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李秀蓉,55歲
故事來自生活中的瑣事,非紀實。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過度理解。感謝!
我這輩子,也是沒有辦法!
兒子給我打開電話的時候,我正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織毛衣。我再婚2年的老伴李誠福,我管他喊老李,正在廚房燒菜做飯。柔和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我感覺到了幸福的味道。可是兒子的電話,打破了這份平靜。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兒子壓力大,這個月又缺錢了,讓我幫襯一點,誰知道兒子是讓我過去幫他帶孩子。我一聽這話,立馬抬頭看了老李一眼。他還在廚房,背對著我,我起身走到陽台,並關上了客廳通往陽的門。
我問我兒子,我說我過來幫你帶孩子,你李叔叔怎麼辦?不是你親爸,和我一起過來估計不合適。才結婚2年,就把人家一個人丟在家裡,也不合適。畢竟當初說好是互相照顧,這2年,他對我可是一直很好。
我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去年我生病住院,要不是有他照顧,請護工可是要花不少錢。你和你媳婦指不定還要耽誤多少時間,咱可不能沒良心。我說完之後,兒子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也沒辦法,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兒子說:「我大舅子這邊,媳婦忽然說懷了二胎,身體不舒服,需要有人照顧。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但岳母肯定要回去的,沒法繼續幫忙帶孩子,所以只能靠你。如果你不來,我媳婦全職媽媽,我一個人可養不起這個家,你忍心嗎?」
兒子說了很多,還說才結婚2年,又不是少年夫妻,沒有多少感情。要是老李不能接受,就直接分開好了。我問他,那孩子大了,我咋辦,和你們一起生活嗎。家裡住不開啊,還是你覺得你有能力買大房子?
兒子見我沒有乾脆答應,生氣了,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是你兒子,你不幫我,總想著外人幹啥?」沒辦法,我說我考慮一下,就算要走,也需要時間和老李說清楚。兒子讓我抓緊,說岳母過幾天就要回去了。
掛斷了電話,我在陽台沉默了好久,直到老李來喊我吃飯。走到餐桌前,老李和我開玩笑,這是和哪個小年輕說話,還避開我,我要吃醋了。兩個人吃飯,三菜一湯,我看著餐桌上四盤菜,都是我愛吃的,紅了眼眶。
2年了,老李一直都這樣,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是以我為主。我不想讓老李看出破綻,敷衍了過去,說自己在陽台被風吹紅了眼。我這大半輩子,從來沒有被身邊的人,好好愛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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