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花今年65歲,說實話,她這一輩子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熬到老了,想著找個伴兒,有個人搭夥過日子,互相有個照應,沒成想,找了個「老不靠譜」的,再婚才兩年,就把她氣得一肚子火。
她前夫早年去世,兒子在南方成家立業,日子過得紅火。張桂花一個人在北方的小城生活,自己有套老兩居,退休工資每月四千來塊,平時也能照看下孫子,偶爾跳跳廣場舞、跟姐妹打打牌,日子雖不算富貴,也算安穩。
兩年前,經人介紹,她認識了王大年,跟她年紀相仿,說是老伴去得早,一個人孤零零的,自己沒房,和兒子擠在一起住,想找個「貼心的人」過下後半輩子。王大年人倒是挺會說話,嘴甜、勤快,第一次見面就給她洗水果,聊天也投緣,張桂花一時心軟就點了頭。
剛開始那幾個月王大年確實挺殷勤,每天來給她送早餐,晚上下樓遛彎不忘攙著她,生病還送去醫院。張桂花想著,哎,老來有個伴,圖的不就是這個嗎?她主動把王大年接來同住,飯做給他吃,衣服幫他洗,連洗髮水牙膏都他用她的,也沒說啥。她甚至還掏錢給他配了副老花鏡,買了新襯衫,心想著:「他也不容易,就當一家人吧。」
可好景不長,等王大年徹底住進她家,日子慢慢就變了味兒。
先是吃飯,張桂花煮點好的——紅燒肉、雞湯啥的,王大年總是往兒子家帶。「我兒子愛吃你做的這口,剩點我拿過去。」張桂花沒計較,心想反正也是一家人。
後來他直接帶兒子一家三口來吃飯,還說:「你做得飯好,我們家小孫子就愛你燒的排骨。」張桂花雖然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忍了,看著小孫子吃得香,也沒多說。
可時間久了,她心裡就有數了。王大年每天不出力,買菜的錢她掏,水電煤她交,就連馬桶壞了請人修也是她找人處理。他兒子兒媳來得越來越勤,嘴上客氣,實則什麼都不帶,吃完拍拍屁股就走,廚房堆一水池子碗,全留給她。
最讓她火大的,是前段時間發生的一件事。
那天早上,王大年拿著個信封,神神秘秘地塞到她面前:「桂花,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她正準備去洗衣服,頭都沒抬:「你說吧,又想借錢幹啥?」
他嘿嘿笑著說:「是這樣的……我兒子準備結婚了,你也知道他工資不高,女方那邊開口要十萬彩禮,咱們是不是能拿點出來幫襯一下?」
張桂花一聽,當場炸了。
「你說啥?**十萬彩禮讓我出?**我吃你家米了,還是穿你家衣裳了?你兒子結婚,憑啥讓我出錢?」
王大年還笑嘻嘻地說:「哎呀,咱們不是一家人嘛?你不是說過你有點存款,拿點出來也不是啥大事。」
張桂花掄起洗衣盆就往洗衣機上一拍,水濺了一地,她臉都氣紅了:「一家人?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婆?你來我家住了兩年,吃我的住我的,我買牙膏你用,我買鞋你穿,連棉褲都是我給你買的,你兒子結婚你讓我掏彩禮?你咋不讓我直接嫁給他當後媽得了!」
王大年臉色也不好看了,嘴一撇:「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我又不是沒對你好,冬天我不是還給你燉過羊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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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張桂花氣笑了:「燉羊肉?羊肉是誰買的?鍋是誰洗的?你當我傻呀?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吃軟飯就算了,還想讓我出錢替你兒子撐門面,做夢呢吧你!」
她說完,直接衝進臥室把他的衣服全塞進編織袋裡,扔到門口,「趕緊滾,你要是還當我家是你養老的窩點,那我可真對不起你了!」
王大年還想再磨磨,「桂花你聽我說——」
「別叫我桂花,你兒子不是你寶嗎?你去找他去!」
那天,張桂花頭也不回地把門關上了。從那以後,王大年來敲過兩次門,她連看都沒看,直接喊:「不在!走遠點兒,別影響我跳廣場舞!」
鄰居都說張桂花這回算是清醒了,其實她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她不是捨不得這個人,她是對自己的善良感到不值。她以為找個老伴能彼此扶持,結果別人打的算盤是「養老送終+代繳彩禮」。
她坐在小區花壇邊,一邊曬太陽一邊對鄰居大姐說:「以後啊,再遇上誰說『想找個老伴搭夥過日子』,我第一句話就是——你有房嗎?你有醫保嗎?你兒子彩禮誰出?」
鄰居大姐笑得直不起腰:「桂花,你這覺悟高!老年人談感情,也得帶腦子。」
張桂花點點頭,眼神亮亮的:「我一個人過也能活得好好的,跳舞、唱歌、帶孫子,不比伺候個白吃白喝的強?」
這事過後,她更樂意自己一個人生活了,什麼事兒都不將就。兒子知道後還專門打來電話:「媽你乾得漂亮!要真把錢給他兒子了,咱們全家都得氣死。」
她笑著說:「你媽我雖然老了,但眼不瞎,腦子不傻。以後啊,誰要是再敢動我養老錢,就別怪我翻臉。」
65歲的張桂花,用一頓「怒斥」,守住了自己的尊嚴,也給周圍無數個「找老伴」的大媽提了個醒:咱老了可以找人陪,但不能找人來啃。吃我的、住我的,還要我給你兒子出彩禮?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