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遇難娘家不幫,如今母親生病住院女子不管不問,母親卻發怒了
「有娘的孩子像個寶,沒人疼的像根草。」
我是林青,36歲,普通中學教師。
丈夫車禍去世時,我才剛滿三十三歲。
兒子六歲,女兒才三歲,日子一夜之間塌了半邊天。
我娘家在鄰市,父母和弟弟一家人住在一起。
以為親情是靠山,結果我拿著哭紅的眼睛找娘家,換來的卻是推諉:「你一個寡婦,帶兩個孩子,我們家也不寬裕,幫不了。」
那天我從弟弟家出來,抱著女兒站在寒風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死死咬著牙告訴自己: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三年里,我白天上課晚上輔導,一邊打工一邊撫養孩子,熬過了一個個黑夜。
娘家,早就成了我不想回頭的方向。
可這次,輪到母親住院,他們卻來怪我涼薄了。
今年春天,母親突發腦梗住進醫院,我是最後一個接到電話的。
還是鄰居張嬸打來:「青啊,你媽躺醫院了,你咋不露個面?」
我愣住了,隨後冷笑了一聲:「她躺著的時候,可曾記得我也癱過?」
第二天上午,我弟林浩在單位門口堵我:「姐,你咋回事?媽生病你不去看?」
我沒多解釋,只是平靜地回問一句:「她在我最難的時候有沒有來看我一眼?」
林浩一時語塞,低下了頭。
可傍晚,母親卻在病床上發火了。
護士都被嚇得出門:「她是我親生的女兒,現在當我是陌生人了嗎?她良心讓狗吃了!」
鄰床的老太太聽不下去,忍不住說:「你當初咋沒看她有難的時候?」
病房裡陷入一陣沉默。
我站在醫院門口,拿著一杯沒喝的豆漿。
心口一陣翻江倒海。
其實那晚接完電話後,我默默地轉了一圈醫院,只是不想進去。
不是恨,是怕看到她那張曾經冰冷漠然的臉會讓我忍不住哭出來。
回憶像海水一樣湧來:我拿著戶口本去求她幫我孩子轉學,她推開門說:「我們家沒你這號人。」
我半夜坐在醫院走廊打點滴,身邊只有五歲的兒子擦我額頭上的汗。
我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別掉淚。
可胸腔,卻疼得厲害。
第三天早上,我還是拎著水果去了醫院。
母親看到我,愣了幾秒,然後下意識別開了頭。
我把蘋果放在床邊,語氣輕聲卻帶著倦意:「您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您什麼。這一次來看您,是我做女兒的情分,但從今往後,您若無情,我便無義。」
母親怔了一下,眼裡有些紅,可嘴角仍舊倔強:「你就這麼記仇?」
我搖了搖頭:「不是記仇,是記教訓。」
說完,我轉身離開。
走出醫院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心很輕。
人說血濃於水,可冷漠久了,水也能結冰。
從那天起,我不再期待娘家的關心,也不再內疚自己的遠離。
這個世界,沒有誰天生該為誰低頭。
「情是相互的,親也是互換的。」
人若涼了心,再燙的情也捂不熱。
這份親情,我還得起,也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