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被大伯趕出祖屋我怨恨25年,如今回家過年,我給她送兩個雞腿

2025-06-22

當年被大伯趕出祖屋我怨恨25年,如今回家過年,我給她送兩個雞腿

"死老太婆,你的藥,趕緊喝了,別耽誤我收碗"

回老家過年,剛走到村頭就聽到一處鐵棚里傳來吼罵聲。

大伯母的兒媳婦站在鐵棚門口,聲音尖利:「整天一副病病怏怏的樣子,我們家窮都是因為你,怎麼不早去死!」

70歲的大伯母蜷縮在村頭的鐵皮棚里,捧著一碗冷透的中藥,牙齒不住地打顫。

望著罵罵咧咧遠去女人的背影,只能抹眼淚。

這一刻,"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的道理終於印證了。

大伯母今天的狀況,我看到了:一個人最大的不幸,不是生活在貧窮和困境中,而是心裡缺少善良與溫暖。

01

奶奶生了大伯和我父親兩個兒子。

家裡除了爺爺生前留下一座三間連排的瓦房,一口大水缸,兩個鍋,一進家門可以一眼望到底。

眼瞅著兩個兒子到娶媳婦的年齡了,拖了很多媒人說親,兩個兒子人長得還不錯,來相親的人是來了一波又一波,但願意嫁進門的也沒一個。

奶奶出了大血本,那年把留種的兩隻母雞賣了換錢當說媒費,好不容易哄來了一個鄰村的寡婦願意嫁給大伯,對方提了條件:要有房,她要帶一個兒子改嫁過來,彩禮不能低於50塊錢。

為了能解決大伯的終身大事,奶奶也是拼了,當時他們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想奶奶一定也會先應了下來。

在舅公的幫助下,解決了彩禮的問題。

大伯母是二嫁,倒也不要求辦什麼婚禮,只是請自家人擺了兩桌就算辦完喜事了。

也正因為這樣,大伯母覺得奶奶虧欠了她,進門後,沒少給奶奶黑臉。

大伯母嫁過來幾年後,又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這下大伯母更囂張了,說給我們家生兒育女,功勞可大了。

母親嫁過來後,也沒少受大伯母欺負。

在我6歲多時,兩個堂哥已上學,大伯母嫌棄奶奶年紀大了,幹不了活,鬧著要馬上分家。

那是一九九九年的夏天,一家人剛收完地里的糧食,大伯母回到家就開始鬧了。

那晚大家乾了一天的活都累了,奶奶先回的家,就主動先煮飯菜,結果大伯母嫌奶奶煮的菜不好吃,只夾了一口就吐出來大罵:「老東西,煮的什麼?喂豬呢?」

奶奶回了兩句,她馬上跳起來:「分家,馬上分,一刻都不能等。」

家裡糧食要均分,奶奶要分給我們家。

在農村,兒子成家了,分家也是理所應當。

但按照農村的規矩,兄弟分家,家產要平分。

可大伯母倚仗著長房的身份,硬是要霸占祖傳的老屋。

說要三間房可是當初嫁過來的條件,她可不管我們有沒有地方住,反正祖屋的三間房她非要不可,她要給她兩個兒子每人一間。

我依然記得當時的場景,我清晰地記得,大伯母站在青磚大院裡,指著父母和奶奶鼻子,聲嘶力竭地喊著:"分家就得按規矩來!長房就該住正房,當初答應了給我三間房我才嫁的,告到哪都不贏,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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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奶奶坐在門檻上直抹眼淚,求她:"老大媳婦啊,你總得給我們找地方住的時間吧,現在叫我們出去,我們住哪呀?"

大伯母卻充耳不聞,一把拽過婆婆:"你住哪跟我有什麼關係,分家了就得搬出去。"

說罷就把我們的東西噼哩啪啦地往外扔。

大伯沒有一點男人擔當,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兄弟被自己媳婦欺負,只會在旁邊畏畏縮縮的小說勸架:別吵了,別吵了。

大伯母的咒罵聲早已把他的聲音給掩蓋住了。

父親想衝上去跟她干一架。

奶奶和母親擔心出事,兩人死命拉著父親,奶奶哭著:"算了,算了,你別跟她吵了,我們先搬出去吧,是娘沒用。"

父親攥著拳頭,眼裡噙著淚,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永遠記得那天搬家時的場景。

父親用一輛木製的手推車,一趟又一趟地運著家當。

奶奶的舊衣櫃,母親的嫁妝,還有我和妹妹的課本,都被胡亂地堆在車上。

大伯母則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像趕蒼蠅似的揮手:"快走快走,別在這兒礙眼!"

還好,是夏天,天氣熱,我們一家在堂叔家的雜物房裡湊合了一段時間。

每天晚上,奶奶躲在被窩裡偷偷抹淚。

我當年雖然還小,但心裡也有一股怨氣,發誓等我長大後一些把大伯母給我們的罪還回去。

事後,她還覺得理所應當,在田間地頭跟村裡人嘮嗑時還為她這麼做洋洋得意,一副打了勝仗的架勢:當大嫂就要有大嫂的威信!

02

那個夏天的記憶,像是刻在我骨子裡一樣深刻。

我站在院子的角落,看著大伯母攆人的樣子,父親發怒想衝上去的樣子,母親和奶奶哭喊著拉住父親的樣子,一點點的刻在我的腦子裡。

後來父親用家裡一塊良田跟村裡一戶人家換了村頭一塊空地,白天在建築工地做小工,晚上回來就著月光砌牆。

那時候他的手上全是繭子,每天幹完活都累得直不起腰來。

我常常看見母親偷偷抹眼淚,可只要父親一回頭,她就立刻擠出笑容。

父親心痛地跟母親說:「唉,嫁給我讓你受苦了,連個家都沒有給你。」

母親總是溫柔地說:「說什麼呢?只要有你們在,哪都是我的家。」

那些讓人暖心的一幕,至今還印在我腦海里。

父親在搬磚砌牆,母親在旁邊遞水:"來,喝口水歇會兒吧。"

"沒事,再干一會兒。"父親咧嘴一笑,"等房子蓋好了,咱們一家人也能住個安穩覺。"

半年後,我們終於有自己的房子住了,雖然只是石頭砌的,但總算是有房了。

奶奶身子越來越差,我們家建好沒多久,奶奶就病世了。

在奶奶躺床上不能動的半年多,全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不嫌棄地照顧著奶奶。

而這一切,我和妹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我們也一直認為,對待父母就該是這樣,這才是晚輩該有的樣子。

奶奶走後,為了供我們讀書。

父母兩人一邊打理著地里的活,一邊跟別人到處做建築工。

那些年,父母起早貪黑地幹活,省吃儉用。

為了給我和妹妹攢學費,他們連件新衣服都捨不得買。

妹妹心疼父母,想輟學去打工,卻被父親狠狠訓斥了一頓。

"你們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將來出人頭地。"父親的聲音有些哽咽,"爸爸媽媽受點苦不算什麼。"

03

我的兩個堂哥,一個堂妹。

在他們家以錢為重的家庭教育環境下,初中沒畢業,全都輟學跟隨大流去廣東打工了。

大堂哥在廣東那些年,不好好乾活,干起了小偷小摸的事,被關進去了兩年,出來後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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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家的那些年,也還是死性不改,專打村裡果園的主意。

村裡人發現抓了好幾次,但都礙於是本村人,在大伯母的周旋之下,教育過後也就算了,但每天還是吊兒郎當的不幹正經活。

後來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還娶了媳婦,這日子還過得去。

老二在村頭養豬,搭了好多鐵棚。

娶個老婆回來,也不是省油的燈。村裡人說,活脫脫一個當年的大伯母。

堂妹18歲就跟一個有婦之夫跑了,已經好幾年都沒回過家了。

大伯母前幾年腦梗住院後,醫院建議去康復科做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或許還能恢復自理能力,兩個兒子一算數,要花這麼多錢,沒聽醫生建議,直接把他們老娘給接了回來,到街上小診所開了一堆中藥,說是用中藥治。

可沒回來沒得多久,兩個兒媳一個個嫌大伯母天天喝中藥味道太濃,家裡整天都是一股中藥味,一個推一個,沒人願意給她在自己家裡住。

沒辦法,兩個兒子只能把大伯母送到了老二在村頭搭來養豬的鐵棚里住。

而我和妹妹,在父母的鼓勵下,都發奮圖強。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城金融學院,妹妹也被市重點中學錄取。

那天,父親破天荒地喝了兩杯酒,紅著臉說:"咱們家總算熬出頭了。"

母親則一邊給我們夾菜,一邊笑著抹眼淚:"你們這麼爭氣,我和你爸這些年的苦都值了。"

畢業後,我在省城一家銀行工作,每個月都給家裡寄錢。妹妹當了中學教師,也時常買些補品孝敬父母。看著父母漸漸富足起來的生活,我們姐妹倆心裡終於踏實了。

奶奶在我們的精心照料下,安詳地走完了人生最後一程。

父母年老後,我和妹妹把他們接到省城享清福。

現在我們的孩子也長大了,看著父母每天在社區廣場跳著歡快的廣場舞,我們姐妹的心裡充滿溫暖。

而大伯家的兩個兒子,當年分家時,鬧著分家的情景,跟當年我們家經歷的事一模一樣,兩家吵得不可開交。

大伯母出來勸架,被兩個兒媳同時咒罵:"媽,你就別裝好人了,當年你分家時也不比我們好過哪裡去"

大兒媳吼:"滾出去!這是我的房子!"

大兒媳對著老二媳婦扯著嗓子喊,"要麼搬到偏房去,要麼就自己找地方住!"

就這樣,曾經氣勢洶洶的大伯母,在風燭殘年時被趕出了自己的家。

在村頭搭起了這間簡陋的鐵皮棚,每天看著兒子兒媳的心情等飯吃。

最諷刺的是,他們現在住的地方,正對著二十年前父母重建的新居。

那座房子經過歲月的沉澱,紅磚黛瓦在陽光下泛著溫暖的光。

前幾天,我帶父母回村過年,路過鐵皮棚時,看到了伯母兒媳罵她的一幕。

我曾有過瞬間的爽快,但過後心裡真是五昧雜陳。

我聽見大伯母在哭。"我當年怎麼就那麼狠心呢?報應啊,報應啊"

有一番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人生打得最爛的牌不是家裡多麼貧困,欠了多少錢。一副真正的爛牌,是父母帶給你的悲觀、自私,冷漠與自我厭棄......

大伯母這樣的人,註定會把這份陰暗遺傳給下一代,在時光的輪迴中重複著相同的悲劇。

那天晚上我們家吃大餐,我往大伯母住的鐵棚送去了一床新打的棉被和兩個雞腿。

他們可以不善,但我不能把不善傳給我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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