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8歲,幫兒媳帶孫子6年換來一聲滾,臨走時兒媳跪求我原諒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踢我出門,我便不回頭看。」
我叫趙秀蘭,今年58歲,家住江蘇南邊小城。
丈夫走得早,辛苦拉扯兒子林致遠長大。
好在他爭氣,讀完大學順利進了城裡當公務員,三十齣頭娶了兒媳劉璇,一家人總算可以歇口氣了。
孩子一滿百日,劉璇就返崗工作。
她工作忙、性子急,家裡沒人帶孩子,我二話不說收拾行李住進城,幫他們帶孫子林宇。
那一年我52歲。
轉眼六年,孩子從吃奶到小學,我沒拿過一分錢保姆費,起早貪黑一日三餐全包,熬過高燒感冒幾十回,連我自己三高住院都是第二天匆匆掛水又趕回來做晚飯。
我沒抱怨過,想著一家人,心裡有就行。
可沒想到,最後換來一句「滾」。
那天是個周末,林宇淘氣把一整杯牛奶撒在沙發上。
我趕忙擦乾,嘴裡念叨一句:「孩子大了,也得慢慢學會自己收拾了。」
劉璇正低頭玩手機,忽地抬頭冷冷地說:「媽,您別插手太多,孩子我自己會教。」
我一愣,小聲說:「我不是想多管,是平時他太黏人,很多事都不肯自己動手……」
誰知她猛地拍桌子:「行了,別囉嗦了!家裡已經夠亂了,您要是看不慣,乾脆搬回老家吧。行不行?」
我呆住。
那句話猶如當頭一棒,她明明是說得平靜,卻一字字敲在我心上。
我點點頭,扭頭回房,悄悄收拾行李。
孫子剛學會寫名字,還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張畫貼在牆上,寫著「奶奶是超人」。
我手一顫,差點把行李箱摔地上。
第二天清晨,我悄悄離開。
沒驚動任何人,也沒告別。
回到老家空蕩的屋子裡,我坐在床沿,不知哭了多久。
直到第三天下午,門外傳來腳步聲。
開門一看,劉璇竟哭紅著眼,跪在地上哽咽著說:「媽,我錯了,求您回來。林宇發燒了,連著叫奶奶,您不接電話我才急得……」
我一動不動。
眼淚也流了,可心,早涼透了。
我扶她起身,卻輕輕拍了拍她手:「道歉晚了。你當我是隨叫隨到的傭人,可你忘了,我也是人,也會心碎。」
兒子林致遠當晚打來電話,一句「媽,都是我沒管好她」讓我哽在喉嚨。
孩子,我不怪你,我只是在想,六年情分,是不是太廉價了?
「親人之間要講情,也要講理。」
你說我該走的那一刻,就別再說想我回來。
有些傷口,傷得不是身體,是人心。
心一旦涼了,千句「對不起」也捂不熱。
從此,我不再做那個逆來順受的「好奶奶」,只做那個願意微笑、活得有尊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