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歲婆婆在我家7年,一分錢沒掏,她才仙逝,我就收到一封律師函。

2025-06-24     言諾     3953

但只聽到有隱隱的說話聲,但具體說的什麼,卻完全聽不清楚。

後來,薛姨又來過三次,每次都領著一個身裝西裝的中年男人。我以為是薛姨的兒子,就沒有太在意。

在我們照顧婆婆的第7個年頭,婆婆在睡夢中離世了。老公俯在婆婆的床邊,哭的肝腸寸斷。見老公實在太傷心,明顯已經顧不得其他。

我只能獨自給醫院還有殯儀館去了電話,又給大姑子和小叔子去了電話。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他們來的非常快,在我通知他們的第二天下午,兩個人就先後回來了。

大家一起給婆婆辦理了後事,在安葬好婆婆後。回到家裡,大姑子和小叔子兩人就開始旁敲側擊的問我們,婆婆去世前有什麼交待。比如有沒有什麼要跟他們說的話,或是有什麼東西要交給他們?

聽他們這樣問,我和老公都茫然的搖了搖頭,老公難過的說:「媽走得很突然,什麼話也沒留下。」

對老公說的話,他們顯然是不完全相信的。還是大姑子果絕,她聽我老公這樣說,直接不糾結,說道:「那咱媽離開了,東西肯定在咱媽的房子裡,咱就回去找找,能賣的賣了。我看那個房子,咱也掛網上賣了吧。」

所有的錢,咱統在一起分分。我和建偉身在外地,生活壓力很大,我們分別占四成。建宏住在老家,又是個女兒,壓力可以說忽略不計,我們就給你留兩成。

說到這裡,大姑子又轉頭望向自己最小的弟弟,問道:「建偉!你覺得我這樣分,合理不?」

小叔子咬唇考慮了半分鐘,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我笑望著他們兩人,三言兩語就把家給分了。這七年里,一點孝道也沒盡,就要拿走家裡財產的絕大部分。

我感覺,他們的高學歷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其實,對於能不能分到錢,我並沒有太多想法。本來嘛,我和老公要伺候婆婆,本意就不是為了錢去的。

可是看著大姑子和小叔子兩張道貌岸然的臉,我卻感到悲哀,替婆婆感到悲哀。

正說得熱鬧,家裡門鈴響起。我起身去開了門,看到正是前一陣子來過我家的婆婆閨蜜薛姨,她的身後還跟著那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

把他們請進來後,大姑子和小叔子顯然不認識他們,眼帶詢問的望向我。我就給他們介紹說:「這位是咱媽的同事,也是好閨蜜薛姨。」

薛姨沖他們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只是扭頭望向了身邊的中年男人。

我見薛姨的行為有些古怪,也好奇的望著那個男人。只見他從手裡提的黑包里拿出一個文件袋,拆封后,將裡面的一份文件和一封信遞給了我。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薛姨,薛姨笑著對我點點頭,示意我看文件。

我低頭一看,文件表面竟然寫著:房屋轉讓書,還有一張是財產公證和遺產證明。

仔細看完後,我完全震驚了,也把我弄糊塗了。這個一直不喜歡我們,甚至有些看不起我們的婆婆,竟然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她那套大房子),都給了我們。

她的房產證上戶主的名字竟然更改為:周建宏、東方雪。我的名字婆婆竟然也寫在了房產證上。

我抬起眼,震驚加疑惑的望向薛姨,薛姨笑著讓我先把那封信看完。

打開封著的信封,裡面只有薄薄一張信紙,就是一時婆婆常用的那種紅色線條的老式信紙,上面用不規整的字寫了短短几句話。

耳聞不如目見,目見不如足踐!建宏,小雪!媽以前是瞎了眼,錯把珠玉當魚目。你們都是好孩子,是媽虧欠你們太多了。這是媽最後的心意,你們一定要收下。愛你們的媽媽!

老公看完婆婆給的信後,眼圈都紅了,他強忍著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姑子見事情竟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不幹了。她高聲說道:「我不信,媽媽那麼疼我,怎麼會不把房子留給我!你們是合著伙騙我們的吧!」

那個中年人把自己的工作證拿出來,證明自己是啟明律師行的正規律師,亮完身份後,那位孫律師開口了,他對大姑子說道:「我的當事人說了,如果公布了這個結果,沒有人有異議,那麼事情就此結束。但如果有人不同意……」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從包里拿出一封信,遞給大姑子,然後繼續說道:「如果有人不同意,就讓她看看這封信。」

聽律師這樣說,小叔子也走上前來,與大姑子站到了一起。大姑子疑惑的看了看那位律師,低頭拆開那封信,裡面還是只有一張信紙,只是裡面只寫了一句詩:慈烏尚反哺,羔羊猶跪足。人不孝其親,不如草與木。

那張紙在大姑子的指尖滑落,大姑了和小叔子兩人滿臉羞紅,再也沒臉繼續待下去,兩人沒有告別,直接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拾起婆婆寫給他們的那張信紙,看著上面婆婆寫得歪斜的字體,淚漸漸模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