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楊帆之間只剩下爭執、冷戰、沉默?林川的笑聲、調侃、調酒,填補了楊帆給不了的熱鬧和輕鬆。而楊帆……我忽略了他一個人在深夜裡等我,一通通電話沒人接的焦慮。
「對不起。」我聲音哽咽,「我不是不在乎你,是……是太久沒被你在乎了。」
他沒有說話,轉身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那天晚上,我也沒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夜。
第二天,林川來找我,拎著一袋早餐。
「我聽說了,對不起,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你的問題,是我。」
「你知道我一直喜歡你吧?」林川忽然輕聲說。
我抬頭愣住。
「大學那會兒就喜歡,但你心裡只有楊帆,我就退成了朋友。現在看你婚姻過得這樣,我……我想爭一次。」
我望著他,忽然笑了,卻苦澀無比。
「你知道嗎?我現在最想要的,不是有人爭我,是有人懂我,也懂得我回家的意義。」
「林川,我們不能再聯繫了。」
我說完這句話,轉身回了屋。
兩個月後,我和楊帆沒有離婚。
我主動辭了工作,調到了離家近的社區文藝站,每天接孩子上下學,偶爾做點活動策劃。楊帆也開始按時回家,晚上我們會一起吃飯,聊聊孩子學校的事,偶爾拌嘴,但再沒說過離婚。
有一回,他下班回來,看見我在陽台澆花,手裡拿著一瓶花酒。
「又喝?」
我笑了笑:「喝一點點,不醉。」
他走過來,摟住我:「只要你醉了知道回家,我就不怕。」
有些界限,一旦越了,就回不了頭。幸好我在最該停下的時候,停住了。婚姻這條路,不靠轟轟烈烈的浪漫,而是彼此收心後的守望。
而「男閨蜜」這種關係,終究只適合青春的角落,不適合已婚的生活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