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銳,今年35歲,是一家汽配公司的中層管理,日子雖談不上飛黃騰達,但在我們這個三線城市,也算過得舒坦。我老婆林清清,比我小兩歲,長得漂亮,氣質溫婉,在一家教育機構做行政工作,工資不高,但乾淨利落、人緣好。我們結婚八年,有個6歲的兒子天天。
我們家有輛寶馬5系,是我三年前貸款買的,雖然壓力大,但為了面子,也為了方便接送孩子和老婆上下班,我咬咬牙還是買了。
可最近,我發現清清越來越頻繁地叫網約車出門。
那天我剛好中午提前下班,在小區門口等著接清清吃飯,結果看到她穿著一條白裙子,挎著個小包,從一輛網約車下來。我趕緊下車迎她:「怎麼又打車?家裡不是有車嗎?」
她神色有點慌:「啊……你不是說你今天加班嘛,我不好意思開你的車。再說我打車方便,省得你擔心。」
「我擔心什麼?你開自己的車怕什麼?油也加滿了,車況也好好的,你天天叫車花那冤枉錢幹嘛?」
她扯開話題:「哎呀別嘮叨了,先去吃飯吧。」
我沒說話,心裡卻升起一股莫名的疑雲。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有意無意觀察她的行蹤。
每天早上她穿戴整齊,口紅都畫得比上班還講究,打開手機一看:滴滴叫車。
晚上我假裝睡著,聽見她關門出去,有時候說是去見朋友,有時候說是公司加班。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心裡像窩著一團火。
我偷偷下載了一個定位軟體,裝進她手機,發現她經常出現在市中心一家咖啡館附近。有時是上午,有時是晚上,甚至周末下午也去。
我忍了三天,第四天中午,我開車去了那家咖啡館,隔著玻璃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坐在角落裡。男人看著四十來歲,戴眼鏡,一身西裝,風度翩翩。他們聊得很開心,清清還笑著點了點對方的胳膊。
我氣得差點衝進去,但最終忍住了,默默拍了幾張照片,轉身離開。
晚上她一回家,我就摔門冷臉。
「你去哪兒了?」
「公司同事聚會,怎麼啦?」
「是嗎?不是和一個男的喝咖啡嗎?你都騙我一個月了,林清清,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她臉色刷地白了,半晌沒說話,反而轉身走進廚房。
我追過去:「你給我解釋清楚!家裡有車你不開,天天滴滴出行,是怕我知道你去哪?你說啊!」
她倔強地站著,眼眶泛紅:「張銳,你信不過我,也不問清楚,就認定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那你說!你跟那男的是啥關係?」
「他是我前老闆,我辭職後他找我談投資一個培訓項目,最近一直在聊細節。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又嘮叨、又干涉,我自己想做點事情,不想一直當個拿死工資的家庭婦女。」
「那你打扮得那麼漂亮去見他,幹嘛不跟我說?」
「那是工作應酬,不打扮得體你讓我穿拖鞋去?你以為外面誰都圖我色相?!」
她情緒激動,聲音拔高:「你以為你供了一輛車,我就必須圍著你轉?我打車是因為你老說你要用車!我怕你不高興,才自己掏錢打車出去談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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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盯著她那雙倔強又委屈的眼睛,一時無話。
可男人的自尊像針扎一樣刺得我難受:「你就是背著我搞事,說什麼都沒用。清清,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再過這種疑神疑鬼的日子了。」
第二天,她什麼也沒說,默默收拾了幾件衣服,留下一張紙條:
【車我不會開,夢想我不想藏。我沒有背叛過你,卻被你當成了騙子。你要的是個聽話的妻子,不是我。】
我愣愣地看著那張紙條,腦子一片空白。
她走後,我才知道,她那段時間跑的項目後來真成了,她和幾個朋友開了家小型教育諮詢公司,乾得有聲有色。而我,卻留在原地,獨自開著那輛寶馬,送兒子上學放學,每次回家,家裡空蕩蕩的,冰箱裡再也沒有她提前燉好的湯。
一年後,我們在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我看著她穿著職業裝,神采奕奕地站在窗口簽字,忽然想起我們剛結婚時,她對我笑著說:「以後我掙錢你養家,誰也不靠誰,才是最好的感情。」
是啊,我沒聽懂那句「誰也不靠誰」的含義,我只想她乖順聽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許質疑方向。
可她生來不是副駕駛。她有方向盤,有路線,只是不想讓我太辛苦。
如今,我終於明白:不信任的婚姻,再豪的車也載不動一個願意並肩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