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工三年沒回家,再回來發現房子沒了,大伯心虛:給你打過電話

9小時前     緣分     1802

大伯低下頭:「我……錯了。」

第二天,我回到村裡的老地頭,走了幾圈,才打聽到我爸的墓地。

是村外的小山坡,一塊水泥磚砌成的簡易墳頭,上面立著一塊碑,碑文簡陋,「吳建民之墓」五個字歪歪斜斜。

我跪在地上,手指拂過碑面,灰塵厚厚的,像是好久沒人來過。

旁邊立著一封被塑料袋包著的紙,已經被雨水泡皺。我打開,是我爸寫的。

志強:

你媽走得早,爸一個人把你帶大,你能上大學,爸心裡驕傲。

你不回來我不怪你,男人要拼事業。房子是我同意拆的,補貼的錢留給你用,不多,也算爸最後的心意。

要是你願意回來,就蓋一間新屋,不為別的,為你以後成家。

爸這一輩子沒啥大本事,就希望你過得好。

——爸

我抱著那封信泣不成聲。

那天我在墳前燒了整整兩沓紙錢,嘴裡一遍遍念著:「爸,我回來了……爸,對不起……爸……」

幾天後,我回城辦了辭職手續,買了一塊新地皮,打算自己設計一棟新屋。

不是為了住,是為了給我爸一個完整的落腳點,也給自己一個不再逃避的理由。

而我留在村裡打工,重新認識村民,了解爸爸晚年的生活,儘可能把失去的補回來。

有一天劉春花嬸又碰到我:「小吳,你大伯其實心裡也難受。他就是那種面子比天大的男人,一錯了,就不會道歉。」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所以我也不跟他計較了。」

我爸生前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一家人,再大的事,遲早得坐下來喝碗茶。」

現在我才懂,那碗茶,不是茶,是血,是親情,是一句遲來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