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文濤,35歲,是個普通上班族,坐辦公室敲代碼那種,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過得不算風光,卻也安穩。
老婆周倩,比我小兩歲,在一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做護士。她脾氣不大,嘴卻很硬,一吵架就拎包走人,回娘家避風頭。
可這回不一樣,半個月了,她帶著兒子回娘家後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活像人間蒸發。
我實在坐不住,跟公司請了半天假,直奔她娘家去。到了她家樓下,我心裡還想著要不要買點水果禮品啥的,轉念一想:她自己帶孩子一走了之,鬧半個月冷戰,我還賠笑臉?算了!
我敲了門,是岳母開的。
「喲,文濤啊,你來啦,快進來,快進來。」岳母那笑容,比我媽還親熱。
我頓時有點懵,心裡嘀咕:這啥意思?不應該先給我臉色看麼?
我進了屋,鞋都沒脫穩,就聽見她爸在廚房裡喊:「小周啊,文濤來了,快,炒個你最拿手的辣子雞,啊,還有那梅菜扣肉!」
我一下子更懵了,這哪像女婿上門認錯的節奏?這分明是「貴客臨門」啊!
我坐在沙發上,兒子正好從房裡跑出來,撲我懷裡:「爸爸!你來接我和媽媽了嗎?」
我一愣,輕輕抱住他,問:「你媽媽呢?」
兒子朝廚房努了努嘴。我走過去,看到倩正在洗菜,臉色不咸不淡,看不出喜怒。
「你這是演哪一出啊?」我輕聲問她。
「演戲的是你們。」她語氣冷淡,「你媽那天罵我沒教養,衝著我孩子喊,『怎麼這麼沒規矩』,你就在旁邊不吭聲。你讓我還能怎麼過?」
我頓時啞了口,確實,我媽那天說話過頭了,我想著回頭再勸,可倩第二天就走了。
「那你也不能一聲不吭就帶孩子跑了半個月啊,電話都不接!」我壓低聲音。
她突然抬頭,冷笑一聲:「我不跑,我兒子在你媽面前永遠是個『沒規矩的』,你能護著我嗎?護不了,那我只好自己護。」
話還沒說完,岳母就端著一盤糖醋排骨走了進來,笑呵呵地說:「小兩口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文濤來一趟也不容易,先吃飯。」
一桌菜,一家人圍坐,岳父岳母對我那叫一個熱情,甚至連讓我去幫倩夾菜的暗示都來了。
飯後,岳父拍拍我肩膀:「文濤,做男人啊,不是忍就叫大度,是要知道什麼時候該硬氣,什麼時候該心疼老婆。你媳婦性子倔,可不是沒道理的。」
我點點頭,心裡五味雜陳。
晚上,我沒走。岳母特意收拾了客房給我住,兒子嚷嚷著要和我一起睡。半夜裡,小傢伙睡熟了,我悄悄給倩發了條微信:「我們回家吧,我媽那邊,我來處理。」
倩沒回我,但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她忽然問岳母:「媽,我那幾件換季的衣服呢,我要收拾收拾。」
岳母一聽,笑著說:「我早就疊好了,就等你一句話了。」
我嘴角一彎,心底鬆了口氣。
我們仨回到家,我媽站在門口,看到我們回來,神情有點複雜。我迎上去,說:「媽,那天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媳婦是有脾氣,但她沒錯,咱們以後說話都客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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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媽張了張嘴,最後只是點點頭。
倩沒再吭聲,只是抱著孩子走進了屋。
後來,我給家裡立了規矩:兒子是我和倩的,誰都不能隨意教訓。也讓老婆明白,家是咱倆的避風港,不是戰場。
從那以後,她雖然偶爾還會回娘家,但再沒超過兩天——她知道,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去接她回家。
這回她走了半月,我反而成了「座上賓」,但更重要的是,我也終於懂了:女人不是非得要個公道,她要的是一個肯為她出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