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顧父母反對執意遠嫁他鄉,怎料婚後生活悲慘如狗,連夜逃回娘家
「女嫁他鄉似斷線,幸福與否憑天算。」
當年我不信,如今才知,遠嫁不是跨城,是孤注一擲的豪賭。
我叫柳文清,湖南衡陽人,家裡三口,我排行老大。
父母都是普通菜農,一年到頭起早貪黑,把我供出大山。
大學畢業後留在長沙,工作安穩,生活也還算寬裕。
二十五歲那年,我認識了沈昊——一個來自山東濱州的男人,高高瘦瘦,說話帶著點北方腔,初見就讓我心動。
交往半年,我提出帶他回家,母親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文清,離太遠的地不能嫁。」
可那時的我,滿眼都是情人眼裡出的「西北風」,怎麼聽得進勸?
婚禮辦得匆忙,我只帶了一個行李箱、一套喜服,跟著他南下北上來到了山東。
剛到他家的第一晚,他媽媽就說:「我們這邊規矩多,文清你多包容些。」
我笑著說好,卻沒想到那句「規矩」,會成了我噩夢的開始。
結婚不到一周,我便要起早幫婆婆做早飯、洗衣、喂雞,沈昊卻睡到日上三竿。
婆婆還會一邊擀麵一邊陰陽怪氣:「一個南方姑娘,能幹活就行,別只會花里胡哨。」
飯桌上更難堪。
婆婆拿著我從湖南寄來的臘肉問:「這玩意吃得慣嗎?咸死個人。」
我憋紅了臉,沈昊卻低頭玩手機。
最讓我寒心的,是有一次我高燒到39度,婆婆卻說:「一個人都照顧不了自己,還想當媽?」
我躺在床上,沈昊卻回了他哥家喝喜酒,連微信都沒回一句。
我給娘家打電話,媽在那頭急得直掉眼淚:「清啊,要不回來吧,咱不要臉面了。」
我含著淚搖頭:「媽,我再撐撐。」
轉折發生在結婚一周年的前一周,那天婆婆拿著帳本要我記帳,還說:「上個月你吃的肉多,水費也多,以後每月給生活費一千。」
我忍無可忍地問:「那沈昊的工資去哪兒了?」
她笑得刻薄:「他要養家,給你花得也夠多的。」
我氣得摔下筷子,沈昊也終於開口了:「你要是過不慣,就走。」
是的,他說:「你要是過不慣,就走。」
當晚,我收拾衣服,趁著夜色攔了最近一班去濟南的車。
火車上我抱著那套喜服,眼淚一滴滴砸在膝蓋上。
天亮時,我站在岳陽老屋門口,父母呆愣片刻後衝出來抱住我。
媽邊哭邊說:「回來就好,你是嫁女兒,不是送苦力。」
離婚手續比我想像中順利,沈昊在協議上寫得冷冷清清,只留下最後一句:「你本來也不適合我們家。」
我現在已重回長沙,靠自己開一家小畫室,雖不富裕,卻也安心。
去年,我收到了一個快遞,是一張陌生號碼寄來的賀卡,寫著:「文清,祝你幸福。」
我撕掉它,頭也不回。
「姑娘別嫁太遠,親娘喊也難見。」
遠嫁不是錯,錯的是眼瞎心軟;婚姻不是牢籠,更不是單方面的妥協。
那種說走就走的逃,是我這一生最正確的一次轉身。
誰要是只講家風、不講良心,那就別怪別人一句話:「不要臉!」